闻人千信幽幽地转过头看着闻人千斤：“呦呦，我可能做错事了。”
“什么事？”
闻人千信叹了口气：“我欺负静好了。”
闻人千斤渴得喉咙冒烟，听了这话直接将闻人千信面前的酒抢了一饮而尽：“你现在才知道你欺负人家了啊。”
想想郑子衿那肿得不能见人的小嘴，闻人千斤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五哥：“你说说你，怎么想的，怎么能……能把一个黄花大闺女啃成那样呢？”
“啃？”闻人千信懵了一下，原本就有些不自然的面色更红了几分，“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瞎了。”闻人千斤说完，觉得有哪里不对，“你说的，不是这事儿？”
闻人千信一副完全垮掉的样子，将宴会后掳走郑子衿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
闻人千斤沉默了一阵，端起酒杯走人：“出去不要说你是我哥。”
“别啊！”闻人千信忙一把拉住她，“好呦呦，你给五哥想想办法吧。”
闻人千斤叹了口气，嘴里吧咂吧咂地回味了一下方才那口酒：“我真是搞不懂，你既然喜欢她，又为何总要欺负她。”
闻人千信道：“就……觉得对方可爱，不由自主地就想欺负了。”
闻人千斤歪着脑袋，皱巴着脸：“等会儿，还有这么变态的情绪的吗？”
闻人千信被梗了一梗，为了找回面子，硬着头皮道：“世间男子都是如此的！”
闻人千斤不信：“我小的时候，你还说世间男子都喜欢我呢，怎么也没见人欺负我。”
闻人千信道：“在翰林院念书那会儿，你天天回家就控诉五皇子欺负你呢。”
“……”闻人千斤的手指在石桌上打着叩，“五殿下对我那不叫喜欢，纯粹是上位者的乐趣。”
“随你怎么说。”
闻人千斤偷眼看了看自家五哥，然后重新将空酒杯斟满。
借着喝酒的动作低声道：“你要这么说，是不是你们男子若不喜欢一个女子，便不会去欺负她？”
闻人千信道：“那是自然，不喜欢哪有那个功夫费尽心思去欺负。”
“真够变态的。”闻人千斤哼哼道，“可话本子上不都写，男子喜欢一个女子，便会想办法对她好，温柔体贴，礼教得宜吗？”
闻人千信道：“都说让你少跟静好那丫头看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了，放在我们上京城，男子对一个女子温柔体贴，礼教得宜，那只能叫贵族风度。”
贵族风度这种东西，闻人千斤上有五个颇受上京城贵女们推崇的哥哥，她太了解了。
想了又想，竟越想越觉得五哥所言甚是……
“这么说，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嘛。”闻人千斤吧咂着酒，心里一点梅花糕味儿都没了，就跟这酒似的，烈得发呛，又苦又涩。
闻人千信喝得半醉，虽然对自己的感情还有些迷糊，但是一听到自家妹妹的话，登时坐直了。
“对，他根本不喜欢你！”
闻人千斤将酒坛子“啪”一下磕在石桌上：“我喜欢他就行了！”
不就是欺负人嘛，她连军营里那些不老实的武夫都降得住。
云则这文弱书生，她还就不信欺负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