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千斤看着那壶烈酒,打着商量的语气道:“不如把酒给我喝吧,让我彻彻底底地醉死过去,然后全凭你怎么折腾。”
“想都不要想。”云则哪里会理她,全当她痛糊涂了。
“啊——疼疼疼,我错了。”闻人千斤委委屈屈地嚎着,“您大人有大量,别与我一个弱女子一般见识。”
云则笑着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更轻了几分。
可闻人千斤还在嚎:“呜呜呜,别碰那里,再轻一点……”
按照她的想法,云则既然叫她别忍着,那她就不忍了。
疼痛这种东西,喊出来了就爽了,哪里还管得了别人怎么想。
可她不管不代表别人真的不想。
门外的副将一脸复杂地站在那里,脚尖往前又往后,往后又往前,犹犹豫豫,两手都要搅断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不过是来汇报要紧事的,怎么偏就叫他撞上云阁主“办大事”了。
想到那个风清月齐的男子,副将沉沉的叹了口气。
怎的回回行风月不清之事,都叫他撞见了!
也不知是走运还是不走运。
焦急难耐地听着里头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求饶声,饶是副将这种早经人事的粗野大汉都忍不住红了一张城墙脸。
正想着要不要先离开的时候,一道身影在他旁边停下来:“副将大人?站在门口做什么?为何不进去?”
疑问三连将副将问懵了,他看着茫然得真情实感的南沐,正想劝一劝他。
便听他说:“劳驾,我这两手都不得空,麻烦副将大人帮我开个门。”
“你怎么还要进去不成?!”副将瞪大了眼睛,“我知道里头那位巾帼侯是你的主子,可是你也不听听……”
害!他说不下去了。
“听什么?”南沐一脸莫名其妙,“罢了,我自己来吧。”
然后足尖一踢,门嘎吱一声有打开了。
里头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呼,副将听得头皮发麻。
心里头直犯嘀咕:这云阁主平时瞧着清心寡欲的,巾帼侯也是个颇有军威的,怎的南沐动静这般大,两人也没停歇。
到底是没忍住,他借着南沐的背影探头往里一瞧。
好嘛,云阁主衣冠齐整地坐在榻边,将巾帼侯挡了个严严实实。
副将有些摸不着头脑,琢磨了一下,在外面朗声道:“云阁主,巾帼侯,末将有事要报!”
“进。”云则平淡地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
倒是闻人千斤听到副将的声音颇有几分好奇,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探出云则的肩头。
副将偷偷抬眼去看的时候,还见闻人千斤冲他甜甜一笑。
云则眼疾手快,将被角一捻,遮住了闻人千斤暴露在外的腿部肌肤。
“那个,末将……”副将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咳咳,云阁主,朝中来人了。”
比起云则的不动声色,闻人千斤整个上半身都钻了出来,就着云则的胳膊勉强坐稳。
“朝中来谁了?”她的双眼有些亮晶晶的。
眼下大哥和宁崇清都在大西洲对抗吐谷蕃,四哥下落不明,别的武将守着东北两地更是不便转移。
那么只有……
“莫非是二哥?他身子已经好全了?可以来战场上了?”
副将道:“回侯爷的话,是沈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