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士兵整齐地往后退去,只几位将领面色依旧难堪。
其实在云则应战的时候,那些将领已然不大舒坦了,后来看到赤寮主居然在武器上选择了大胤人的剑,而非突厥部惯使的刀,脸色便越发难看了。
那种娘炮玩意儿,哪有突厥军刀使起来威风!
没用的小白脸!呸!
只是他们心头再如何不服气,到底是从军多年的将军,也对于如今的战况也很是明晰。
若是这场决战胜了,突厥部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全身而退。
就算败了,也最多不过一个他们都瞧不起的赤寮主或死或伤。
和消耗兵力粮草比起来,一个小白脸的命,可真是太划算不过了。
于是众突厥部的将领心头虽有不满,可也一言不发地站到后退十里的军队里去了。
云则提着长枪,驾着一匹黑马行到离赤寮主两米开外的位置停下来。
声音不轻不重:“看来你在突厥部过得也不算太好啊。”
赤寮主唰地一下抬起头:“好与不好,还由不得你来评定。”
云则道:“如果你想用这扶不起的突厥部来对付我,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赤寮主提剑的手紧地咔吧作响:“猖狂!”
说着,他双腿一夹马腹,剑已出鞘,直贴云则的面颊擦过。
高墙上的闻人千斤瞪大了眼睛,呼吸一滞,死死掐着沈蓁蓁的胳膊。
“疼疼疼!”她嗷嗷地叫着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闻人千斤,当下只得将脸拧作一团,欲哭无泪地看着南沐。
“主子,莫要伤了自己。”南沐拍拍闻人千斤的手背,“或者您抓着我吧。”
被解救下来的沈蓁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闻人千斤伤着个……!
受伤的是她好不好!
委委屈屈地捧着自己惨遭蹂躏的手,缩到曹副将那处继续观战去了。
这一看倒是发现,突厥部的赤寮主居然使得一手好剑法,而且那剑法她还有几分熟悉之感。
虽然不记得是在哪见过了,但是想来能被她记住的,定是不错的剑法。
“唉,曹副将怎么看,我瞧着云阁主这是被压得死死的啊。”沈蓁蓁叹息道。
曹副将也跟着叹息:“可不是嘛,虽然一开始云阁主居然能多开那又凶又快的一剑叫我惊了一下,可后面的打法都太过中庸了吧。”
沈蓁蓁摩挲着下巴:“我瞧着也是如此啊,这杆长枪在云阁主手中使起来,虽然好看吧,但是总觉得使不开啊。反倒是那赤寮主,居然这般会用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闻人千斤有些揪心。
她就说吧,云则为了隐藏实力肯定得束手束脚的,着实不便啊。
害!她方才就该再坚持一下的。
大胤军这边众人心思相差不离,都在担心云则此战玄之又玄。
而突厥部那边却是精彩。
性格豪放的突厥士兵眼看着己方的赤寮主仅用那薄薄都一柄剑,便将那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赤寮主给压得死死的,当下便喝起彩来。
儿那些先前还在嘲讽赤寮主的突厥将领们的面色却没有因此变好,反倒是越发难看了几分。
“倒是没想到对面那位云阁主竟这般中看不中用!”
“将军慎言。”责的手按在腰间,“您莫不是希望寮主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