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云则不知在同云裳说什么的功夫,闻人千斤将戚容隐拉到一边。
“我开始怀疑你俩今日带我来,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的。”
戚容隐不解:“此言何意?”
闻人千斤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同云则巧笑倩兮的云裳。
“我比不过她啊!”闻人千斤扁着嘴,“来之前我还在想,云则到底会为了什么样的人逛花楼。”
“现在我明白了……若是我此时冲上去,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啊!”
戚容隐摸摸她的脑袋:“不要妄自菲薄,你其实也没那么丑了。”
闻人千斤:??
这边两人凑到角落里嘀嘀咕咕,那头云则不知道交代了什么,云裳认真地点了点头。
“呦呦。”云则喊了她一声,然后冲她招了招手,“你先出去。”
闻人千斤:???
一件她这错愕的表情,云则便晓得她又想叉了。
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路过戚容隐时,将他一道推了出去。
“一会儿你们只管发出动静来,能叫我听到就行。”
门在眼前合上,闻人千斤提起脚就要踹上去。
最后还是磨了磨牙同戚容隐哭诉去了:“他他他,他居然将我赶出来,同那云裳姑娘关在小房间里。”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打住打住。”眼看着闻人千斤越说越离谱,戚容隐忙捂住她的嘴,“只是让你先出来,没说要赶你。”
闻人千斤一口咬在他手上,含糊不清道:“那有什么区别!”
“你属狗的啊?!”戚容隐甩开她,看着手掌一侧那一排小巧整齐的牙印,无奈地笑道,“你跟我过来。”
“干嘛啦。”闻人千斤不情不愿地跟他走到窗户边。
突然,戚容隐直接拔下她发髻上的簪子。
“刺啦——”
那个被换新过的窗户纸有一次遭了戚容隐的毒手。
“你做什——!”
“嘘。”戚容隐按住她,“看见了什么?”
似曾相识的场景,闻人千斤慢动作似的回过头去。
果然,那个云裳姑娘又在云则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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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千斤忍住险些要脱口而出的战场骂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努力让理智回归:“这是做什么?”
戚容隐拉起她,推开了门:“过来看。”
闻人千斤一头雾水地过去,对上云则的目光时还傲娇地撇开了头。
臭男人臭男人,我都进来了,你们为什么还抱在一起!
闻人千斤心头郁结,走近一瞧,却瞪大了眼睛。
云则的手不过堪堪举着,同那云裳之间根本半点没有接触。
“这是怎么回事?”
“侯爷。”云裳轻笑一声,离云则远了些,“这个,叫做借位。”
闻人千斤摸了摸脑袋:“什么玩意儿?”
云裳道:“那日我本在与云阁主谈论正事,忽然听到外头有动静,为掩人耳目,云阁主便装作在同我搂搂抱抱的样子。”
她笑着走向闻人千斤:“只是没想到这外头待着的,竟然是云阁主的心上人。”
哈?
闻人千斤的整张小脸都拧巴了:“等我捋一捋。”
她抬手揉乱了长发,然后指了指面前的两人:“所以说,你俩并没有在……那什么?”
云则道:“风月楼齐聚三教九流之人,云裳是四方阁在下京州埋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