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个无良赌坊先开了盘,赌我对你纠缠不休,赌你烦不胜烦,赔率极高。”
上京城的早春还很是寒凉,闻人千斤常在西南两地作战,所以也极怕冷。
这为了上下班方便,她通常是不坐马车的。
这不,和飞毛腿一起裹成了两个球,从头到脚都毛茸茸的。
此时一张气鼓鼓的小脸正缩在毛毡帽围中,很是有趣。
“这些赌坊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家带头,百家跟随。”
“现在赌我这辈子都追不上你的有之,赌我死缠烂打胡搅蛮缠的亦有之,更有甚者还赌我捏住了你的把柄,卑鄙地让你离不开我呢!”
看着闻人千斤愤愤不平的模样,云则凑过去,将她的马儿一道拉停。
闻人千斤看着他:“做什么?”
云则笑了笑,伸手将她被风吹开的围领重新拉拢,然后打了个漂亮的结。
动作亲昵又娴熟。
自从坦明关系的一吻之后,两人时常有些亲密的小动作。
虽然这些事情云则过去也常做,但是比起现在,那时是脸红心跳,现在是闲适安逸。
闻人千斤很喜欢这种感觉,像世间所有相爱的情侣一般。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不生气了。”她噘着嘴撇过头去。
云则系完结的手微微向上,拇指在她的下唇摩挲了一下:“这个季节,正适合吃烧锅子,呦呦可想去下京州?”
闻人千斤眼睛一亮,那点子本就不该怪云则的气通通消散,乖巧地跟着人家出城去了。
店里很恼火,到处都冒着食材煮熟的香气,混着麻油香碟,叫人食指大动。
闻人千斤和云则进来的时候,带起挡风的厚帘卷狭着一身寒气。
最近正火的两个话题人物在这个时间一道来下京州吃烧锅子,顿时引起了店内所有人的注意。
考虑到云则之前说最好还是先不要让外人知道两人的关系,闻人千斤提议道:“让老板开个包间给我们吧。”
“无妨。”云则捉着她的手腕坐到一个空桌边,娴熟地点了一份牛骨汤底。
锅子上得很快,牛骨汤在锅中咕嘟咕嘟地烧着,闻人千斤记得她和云则前几年第一次被传绯闻时,也吃了这么一锅牛骨汤。
“你先等等小二上菜,我出去办个事。”云则起身摸了摸闻人千斤的发顶,好不不好地弯腰靠近她,“很快。”
可能被店内温暖的气氛所感染,加之云则今晚的表示实在让她非常有安全感。
闻人千斤乖顺地点点头:“好,若是锅子开了你还不来,我便一个人都吃了。”
话虽如此,菜上齐时,闻人千斤还是放下筷子等着云则。
毕竟他都为她点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这么优秀的男子,三年都等了,这么一会儿又有何妨。
闻人千斤提溜着汤勺将牛骨汤盛出来一碗时,云则刚好回来,手上拖着一只不大不小的盒子,不知装了什么。
虽然好奇,但是闻人千斤也没问,只将牛骨汤递过去:“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先喝完汤热热身子。”
店内气氛很是融洽,融洽到闻人千斤都无视了那些吃两口便看看她这桌,然后转回去交头接耳的客人们了。
直到吃得心满意足,正以为要打道回府时,闻人千斤总算知道了那匣子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