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阁主冲冠一怒为红颜,豪掷万金血洗众赌坊的事情不出意料地传遍了整个北京。
“不是说闻人千斤纠缠不休,云阁主烦不胜烦吗?怎么会……怎么会!”
“该死的,怎么就看上那个粗野的女人呢。”
“呜呜呜我的云阁主啊……”
上京城不知一夜之间哭坏了多少贵女。
好在闻人千斤机智,顶着兄长的怀疑要求他们替自己请了假。
那街边店内哪处没守着人,不是等着给她使绊子就是想要看热闹的。
她这人爱看热闹,可不爱让人看热闹。
“云阁主这事儿办得。”苏衍啧啧地剥着瓜子,将瓜子仁在自家宝贝表姐面前堆成小山,“男人,太男人了!”
闻人千斤道:“那不若你也学一学,我瞧着康乐公主追你也挺辛苦的。”
一听这个名字,苏衍的脸色那叫一个五彩斑斓:“这都不是一个性质的。”
“你那是两情相悦,我这儿可真是宁康乐那疯婆子对我死缠烂打了。”
闻人千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可我怎么觉得,你很乐在其中呢?”
“不可能。”苏衍义正言辞地反驳道,“她根本不是我的理想型。”
闻人千斤挑挑眉:“这谁知道呢,理想型这种东西,本就虚无缥缈,喜欢上了,那她就是你的理想型。”
这个话题过于深奥,苏衍一时接不上口,索性从袖兜里取出一份情报。
“本少爷不谈恋爱,一心只想搞事业。”苏衍将情报递到闻人千斤眼前,“江南来的消息,表姐瞧瞧。”
闻人千斤大喇喇地将瓜子的粉渣拍掉:“江南那边最近有人在招兵买马?”
苏衍道:“是不是招兵买马倒还不清楚,但是粮草什么的被好几个途径江南陌生富商给买了去。”
陌生富商?
想起宫中的陌生侍卫,闻人千斤只觉得心头不祥的预感越甚。
“你可知这些富商要去往哪里?”
苏衍摆摆手:“不知,江南富饶,且与外国通商,时常有富商路过江南将货物卖往外国,以获取暴利。”
闻人千斤摸了摸下巴:“过去可有这种情况?”
苏衍道:“江南米粮要比别处更精细,所以也要更贵些,一般路过江南的商队不会在江南屯粮。”
闻人千斤道:“若是本就是江南出发的商队呢?”
苏衍抿着唇想了想:“那倒是有可能,可是还是那句话,江南米贵,若是用江南粮草来喂养商队,未免有些成本过高。”
“这确实是个疑点。”闻人千斤摸了摸耳垂,“水禾女的事你可有查到什么?”
苏衍道:“只知道这水禾女是江南一不大富裕的村子里出来的孤儿,后来流落到北京,做了水月楼的头牌。”
闻人千斤道:“不对。”
苏衍不解:“哪里不对?”
闻人千斤道:“北京评选第一美人要求甚高,据说尤其看重姿容才艺。”
苏衍道:“水禾女美得很啊。”
闻人千斤却摇头:“可无父无母,流落至上京城的贫穷孤女,如何拥有让北京这些挑剔贵族都称道的才艺?”
苏衍道:“许是很有天赋?水月楼的师傅教过,便融会贯通。”
闻人千斤反问道:“她进入水月楼时几岁?”
苏衍啊了一声:“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