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察觉到身后的姑娘有些异样的情绪,云则四下看了一圈,迅速打横抱起她躲到了一处坡下的密草从中。
夜色惆怅得很,借着低调的月辉勉强能看出对方的人形。
云则将闻人千斤放下来,伸出的手又收回:“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闻人千斤垂着头,只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方才她不过是多看了眼自己被云则拉住的手,怎么一转眼就被他抱在怀里了。
想想自己这段时间胡吃海喝的,就连五哥都说她胖了。
云则这样能被女匪贼捉住的文弱书生,抱着她会不会很沉。
呜呜呜,她是不是要被嫌弃了。
天马行空地陷入到胡思乱想中,云则感受到眼前的小姑娘越发悲伤的情绪,一时竟有些揪心:“呦呦,你说句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人千斤伸出手,下意识地想要抱抱他,手刚伸到一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朝着这边行来,带着一长串火把。
将士的直觉让她立马屏住呼吸拉着云则卧倒,借着那短暂停留的火光,她看到了云则那张常年不变的笑脸上满是紧张。
“你们去那边!”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想起,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其他人跟我走!”
黑暗中,闻人千斤却觉得自己的目光同云则撞上又分开,然后相互点了下头:那人是之前在婚房里见过的女匪头的下属。
“老大也真是的,让我们守在这儿,这儿能有什么人。”被留下的两人之一开口说道。
另一人用火把晃了他一晃:“给你偷懒的机会你还不乐意。”
“不过那小白脸也是,我们大王对他那么好居然半点儿也不领情,还敢跑,等抓住了定要打断他的腿,叫他即使再心不甘情不愿,那也得好生伺候咱大王。”
“你说到这个,压寨夫人是怎么跑出去的,他不是中了大王的药吗?”
听到这里,闻人千斤明白过来,云则出逃已经被发现了。
只是她看这一路上都是云则带着她跑,并没有半分不妥的样子,这两人怎么会将那药效说得那般严重。
不等她细想,留守的二人已经举着火把朝这边走来。
闻人千斤一手捏住长鞭,一手拔下银簪放到云则的手里。
随着银簪脱落,长发在逐渐靠近近的火光中披散下来,混着草影,轻轻摇曳。
云则的目光从她的侧脸转到手中的银簪上。
四方阁出品的便携式信号弹,他再熟悉不过,没想到闻人家居然给她准备了这种东西。
说话声越来越近, 火光的热度也越来越高,他看着闻人千斤拧起的眉头,突然一个暴起。
闻人千斤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道红衣人影便如鬼魅般窜到其中一个留守匪贼的身后。
对方甚至都还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呼,便被一根朴实无华的银簪齐根没入喉颈。
闻人千斤嘴角抽出:你不是文弱书生吗?不是毫无反抗之力吗?不是被下药了吗?为什么那么生猛?你的翩翩公子人设呢?
心里虽这么吐槽着,但是手上还是很配合地甩出长鞭,卷住了另一个正要发声呼救的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