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走后,闻人千斤挨着云则蹭了蹭,绷着小脸没说话。
“别憋着。”云则好笑地将她脑袋掰过来,“可有什么要问的?”
闻人千斤眸子闪了闪。
这事儿吧,她确实心底疑惑许多。
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旁敲侧击一下,眼下见云则这个态度,那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你要同陛下决裂吗?”
听到这话,云则愣了愣。
他想过她可能会问的所有问题,却没想到先问出口的是这个。
“何以见得?”他抬手不轻不重地揉着闻人千斤的耳垂。
闻人千斤被他弄得有些痒,小脸都红扑扑的。
这人总爱碰碰她的耳垂。
未经人事时只觉得亲昵,新婚之后才明白其中意味。
真是挑逗性十足的一个动作。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别......别......”话说不下去了,闻人千斤一双眼睛又些雾蒙蒙的,耳后被云则的手指轻轻触碰的那块发着烫。
原本就是习惯性的碰一碰,谁知小姑娘不知想起来什么,羞得耳尖滴血。
一时云则心头也起了点儿逗她的趣味:“别怎么?”
他偏头凑到闻人千斤耳边:“为夫同你说的,句句正经,夫人在想什么?”
好歹是同床共枕过的人了,闻人千斤哪里不知道云则的表里不一。
外表一副陌上公子人如玉,有翡君子切琢磨。
实则那心肝脾肺肾,无一不透着黑。
“夫君。”闻人千斤两手按着云则的大腿将身子撑起来跪坐在椅子上。
闻人千斤则不然,她平素待人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实则是个很敏感的人。
过去对情之一事不大了解,干了不少蠢事。
如今却是不同了。
她这人在这方面容易害羞,所以鲜少开口叫云则夫君。
偶尔说起来也是在床上被逼无奈。
今日如此正经地喊他,倒是叫云则上了心。
眉梢一条,捏着闻人千斤耳垂的手往后轻移,顺了顺闻人千斤的发丝。
“夫人请说。”
闻人千斤一个没憋住,笑出声来:“这又有些正经过头了。”
话说完,又怕云则捉弄她,重新变得不正经起来,忙开口道:“你要突厥部那山岐,可是想在大胤和突厥之间自立一处国家。”
云则眉梢微挑:“不是。”
“你要国家......诶?不是?”闻人千斤话锋顿住,眨了眨眼,“那你要那些城池做什么?”
而且还让责亲自带使团去同宁崇清交涉。
云则捻了捻落在他指尖的一缕青丝,语气有些捉摸不透:“送礼。”
闻人千斤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眼中满是:“送什么礼,要......”
想了想,她换了个说法:“要这么大排面。”
可不就是排面吗?
你见过谁送礼,一出手便是几座城池的吗?
云则勾起唇角,在闻人千斤舔过的下唇上碰了碰:“你不是想见婆家人吗?”
“啊?”闻人千斤没反应过来,“你说四方阁还是天下盟。”
“自然是天下盟。”
对于云则来说,四方阁的长老层中虽然有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但说到底,整个四方阁于他而言都是从属关系。
那些人,也都只是他的手下罢了。
而天下盟却不同。
虽说他的童年因为天下盟很有些凄惨,但说到底,天下盟里还是有支持他这一支的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