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长老位高权重,平时倒不至于记着一个小姑娘的情报。
眼下看到闻人千斤这么娇软弱小的一只,当下也没想起来她除了是将军府的嫡女,还是大胤那个太上皇亲封的,征战四方的巾帼候。
所以三长老看到闻人千斤掌心那点子薄茧时,当即便有个想法冒上心头。
云则那小子,该不会是让小姑娘干重活了吧。
他有些复杂地看着闻人千斤,面色沉沉的,叫闻人千斤愣是看出几分难言之隐来。
闻人千斤尴尬地看着三长老一直盯着自己的掌心,指尖颤了颤。
天下盟第六庄的长老,她拿小姑娘爱吃的草莓糖去讨好人家......
好想确实......有些不太好哈......
正要收回手,却见三长老黝黑粗粝的手指伸过来,拈走了一颗糖。
然后在闻人千斤的目光注视下,不太熟练地剥开,放进嘴里。
咔吧咔吧。
看着闻人千斤脸上的表情似有缓和,三长老偷偷松了口气。
然后目光有些飘忽,语气看似随意实则刻意地问了一句:“方才你叹什么气?”
闻人千斤正要答,又听三长老解释一般补充了一句:“年纪轻轻的,总是叹气老得快。”
闻人千斤:......
我谢谢您嘞。
不过知道对方并无恶意,闻人千斤笑着道:“方才我在叹气,几位长老们如此有趣,为何.....”
她停顿了一下,斟酌着用此:“为何我家夫君性子如此古板。”
其实说起来,云则的性格倒也不是真的古板。
平时一副笑面佛,纯洁无害的样子,不知道骗了多少无知群众。
背地里还是十分腹黑,阴谋算计,信手拈来。
关键是,明明知道他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可她就是喜欢。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这头闻人千斤自顾自地砸吧着嘴,那头,三长老的面色已经更加复杂了。
就连看着闻人千斤的目光里,都多了几分可怜。
“唉,景深这小子,从下被丢到别国的军营里,原本我们还看着,后来有一天突然不见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颇为遗憾,丝毫没注意到闻人千斤面色一紧。
只自顾自道:“再回来的时候,就变得不一样了,从天下盟脱离出去,成立了四方阁。”
“我们都以为他是想开了,要争一争这天下盟盟主之位了,结果他居然跑到大胤去了,还去做了个劳什子的客卿大夫。”
闻人千斤自然是知道这些事的,云则失踪的原因可不就是被她“见色起意”,掳回大胤了嘛。
至于后来为什么会来大胤做这个客卿大夫......
那自然也是为了她。
她可真是个罪人。
闻人千斤尴尬地笑了笑,摸出一颗糖含在嘴里。
等到云则同大长老说完话,闻人千斤挨个叫过人,敬过茶,天色已经不早了。
她第一次迈进云则的小楼,很有些新奇。
正满目奇妙地打量着呢,猛地被身后的人一扯胳膊。
身子打了个转,滴溜溜地便滚进一个怀抱中去了。
“你干什......唔!”
话还没说完,便被悉数堵在喉间。
缠绵缱绻,气氛暧昧。
感受着云则将她圈在一方屏风上的炽热气息,闻人千斤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