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崇清的两旁,分别站着闻人怀荣三兄弟,和闻人千斤的二哥三哥。
闻人千斤沉着脸色上前就要行礼:“参加陛下。”
“免礼。”宁崇清喊住她,“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闻人千斤看着一脸倦容的宁崇清,又看了看两旁同样神态的父兄们:“臣今日刚回上京城,听得家母说父亲和伯父们被留在了宫中,恐......”
她话没说完,宁崇清已经明白了。
“他们无事。”宁崇清疲惫地看着闻人千斤,“你速速回家去,最好回江南去。”
闻人千斤皱眉:“陛下这是何意?”
宁崇清道:“朕......我让你回江南,自有我的考虑。”
时央听到这声我,便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陛下?”
宁崇清长叹一口气:“不用叫我陛下,现在,传国玉玺已经落入别人手中了。”
闻人千斤瞳孔紧缩:“怎么会?!”
宁崇清苦笑一声:“说到底,我本来就是那个最不可能成为皇帝的。”
他话刚出口,身后的闻人家三位长辈便出声反对。
“陛下莫要再说这样的话,先皇传位于您,便是天意。”
“是啊陛下,我们将军府定会效忠陛下,拥护陛下的。”
“陛下三思,传国玉玺虽落入贼人之手,但您就是陛下,这是先皇亲笔御旨,不容有错。”
将军府老一辈的三位是跟在太上皇身后扬名立万的。
所以太上皇的旨意,他们三个是绝对会奉旨行事,势要维护宁崇清的地位。
闻人千斤刚要开口,脑中突然一震。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先皇?”
闻人千礼走上前拉了闻人千斤一把,低声告诫她:“三日前,吉福公公一身重伤找到了我们安排在长生观下的侍卫。”
“等我们的人赶上去的时候,吉福公公只剩下一口气了。”
闻人千斤的指节紧缩:“所以......太上皇他......”
闻人千礼道:“太上皇在长生观被刺杀,吉福公公装死才得以将消息传给我们。”
闻人千斤眼底升起一股暴戾的红:“吉福公公他,说了什么。”
闻人千礼沉默地看了她许久。
闻人千斤抬起眼皮,一字一顿:“说、了、什、么?”
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比平日低沉许多。
闻人千礼按住她的肩膀:“可能是戚容隐的人。”
“不可能!”闻人千斤第一时间开口,“绝不可能!”
她想过这件事可能会和赤寮主的手下有关。
听到太上皇被刺驾崩,连吉福公公都没能逃脱时,闻人千斤是愤怒的。
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的人居然能有这等手段,手下的人竟能进到上京城来搅风搅雨。
可闻人千斤没想到,从自家三哥口中说出的名字。
居然是......
居然是戚容隐。
怎么会是他呢。
不可能是他的。
戚容隐他......分明已经放弃皇位,甚至放弃了他长乐王的身份。
他就连她的大婚都不来参加,就连太上皇送到他手上的江山都弃之如敝履。
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为了得到皇位作出这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来。
闻人千斤坚定地摇着头:“不会是他,我信他。”
闻人千礼看着他,叹了口气:“我们也不信,可是......”
宁崇清道:“传国玉玺,现在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