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批判中建构“新哲学”框架
- 聂锦芳
- 5074字
- 2020-08-29 20:49:13
二、遗稿的保存、归档情况
马克思逝世以后,恩格斯、倍倍尔、伯恩施坦、德国社会民主党档案馆先后接手过有关《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手稿。恩格斯和伯恩施坦对手稿做过标记和编码。有些手稿散失,有些手稿在发表后底稿被毁,还有些手稿是20世纪60年代才找到的。
(一)《德意志意识形态》的遗稿及最初保存情况
1846年7月底,在获得这部著作不能出版的消息后,马克思把当时尚未完成的部分留在布鲁塞尔,以后继续留在那里。
《费尔巴哈》章包括马克思从第1页编到第72页,并用一些笔记加以补充的一篇草稿,以及另外六篇手稿,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其中的三篇手稿上面加上了《一、费尔巴哈》的标题,但没有明确注明它们该如何编排。至于另外三篇手稿,从内容和手稿研究结果来看,也应当编入《一、费尔巴哈》这一组文稿。全部保留下来的稿子包括:《序言》、《一、费尔巴哈。草稿和笔记》、《费尔巴哈》、《一、费尔巴哈。A.一般意识形态……》(《一、费尔巴哈》开头部分的第一篇异文。第A节)、《一、费尔巴哈。正如我们德国的玄想家们所许诺的……A.一般意识形态,特别是德国哲学》(《一、费尔巴哈》开头部分的第二篇异文。《导言》和A的草稿)、《一、费尔巴哈。正如德国的玄想家们所宣告的……》、《各个民族之间的相互关系关系……》(誊清稿,马克思和恩格斯未注页码)、《由此可见,事情是这样的:……个人……》(誊清稿,马克思和恩格斯未注页码)。[1]
《圣布鲁诺》章的草稿保存下来的有对开的6张和1个单页,其中缺少第2—5张和第1张的第1页,草稿还包含了马克思后来删去的评论施蒂纳的言论。保存下来的第8张原稿的末尾有一处中断,但是基本上还可以看出它是一份符合发表要求的手稿的底稿,也就是说,这份文稿最初不是当作提纲或者供进一步写作用的手稿而写的。由此可以得出结论:从原稿的特点、内容、篇幅和形式看,可以设想,这份文稿是准备在计划出版的杂志上发表的一篇文章的样稿。
《圣麦克斯·旧约》的底稿是恩格斯撰写的42张手稿,页码1—42为恩格斯所编。底稿第20张和第21张的内容被收入《一、费尔巴哈》。这份底稿中没有保存下来的是第1—5张、第15张、第22—24张、第27张、第28张的第1页和第31张。在最后修订稿中,只缺少第31张底稿的内容。另外10张半底稿可能在魏德迈誊清修订稿以后被马克思或恩格斯销毁。手稿的保存状况证实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底稿做过重大修改,对篇幅也做过改动,即对某些部分做了压缩,对某些部分做了扩充。《圣麦克斯·新约》遗失了《B.我的交往》中的Ⅰ.1、2、3、4部分[2],以及《B.我的自我享乐》中的1、2、3、4、5部分[3]。
至于那些自1846年4月中旬或5月底至6月初以来交到约定的威斯特伐里亚出版所的付印稿,魏德迈应马克思的要求,于1846年7月27日从贝克洛德寄给了住在科隆的丹尼尔斯。其中包括《莱比锡宗教会议》《圣布鲁诺》《圣麦克斯》《莱比锡宗教会议(闭幕)》《“真正的社会主义”》《〈莱茵年鉴〉或“真正的社会主义”的哲学》《卡尔·格律恩:〈法兰西和比利时的社会运动〉(达姆斯塔德1845年版)或“真正的社会主义”的历史编纂学》《“荷尔斯泰因的格奥尔格·库尔曼博士”或“真正的社会主义”的预言。〈新世界或人间的精神王国。通告〉》[4],以及没有保存下来的《“格拉齐安诺博士”的著作。阿·卢格的〈巴黎二载。文稿和回忆录〉》《卡尔·倍克〈穷人之歌〉,或“真正的社会主义”的诗歌》的付印稿[5]。对于这些付印稿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途径又回到布鲁塞尔马克思手中这一点,迄今尚未弄清楚。它们被送还马克思的时间可能是在卡·路·德斯特尔创办一家图书和杂志出版公司计划失败以后,即1846年12月以后。根据马克思、丹尼尔斯和魏德迈为《威斯特伐里亚汽船》杂志上发表《卡尔·格律恩:〈法兰西和比利时的社会运动〉(达姆斯塔德1845年版)或“真正的社会主义”的历史编纂学》一文所做的准备工作,可以推测,这些付印稿直到1847年上半年还放在丹尼尔斯那里。[6]
(二)恩格斯的标注和归类
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接管了他的手稿。现在还弄不清楚他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翻阅《德意志意识形态》遗稿的。但有一点是清楚的,即他在原始手稿中的五篇的最后一页,写下了标注,并且初步排列了顺序:
以上标注涉及除《圣麦克斯》以外《德意志意识形态》的大部分内容,但在《圣麦克斯》手稿中没有见到恩格斯手写的这种标注。
“一、费尔巴哈。唯物主义观点和唯心主义观点的对立”这一标注是在《一、费尔巴哈。草稿和笔记》的最后一页。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恩格斯这里指的是《费尔巴哈》章中的哪些手稿。各种证据证明,直到恩格斯逝世,以《一、费尔巴哈》为标题的手稿有:《一、费尔巴哈。草稿和笔记》、《费尔巴哈》、《一、费尔巴哈。A.一般意识形态……》(《一、费尔巴哈》开头部分的第一篇异文。第A节)、《一、费尔巴哈。正如我们德国的玄想家们所许诺的……A.一般意识形态,特别是德国哲学》(《一、费尔巴哈》开头部分的第二篇异文。《导言》和A的草稿)、《一、费尔巴哈。正如德国的玄想家们所宣告的……》、《各个民族之间的相互关系关系……》(誊清稿,马克思和恩格斯未注页码)、《由此可见,事情是这样的:……个人……》(誊清稿,马克思和恩格斯未注页码)。
也没有证据表明,恩格斯对《莱比锡宗教会议》和《“真正的社会主义”》等做过特别的处理,特别是恩格斯没有通过标注相应页码的办法对文稿进行编排。“库尔曼”这一标记与第五章的标题明显不同。在对原始手稿进行辨认和分析之后,可以断定,做上述标注是恩格斯在马克思逝世以后对手稿所做的唯一处理。
在恩格斯晚年,路·费莱贝格尔“根据恩格斯的吩咐,按照恩格斯口授的内容编制”了一份以《将军的笔记》为标题的清单,其中有几条涉及《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手稿:
这份清单据说是总共21条。清单的结尾处有一个标记,注明清单所提到的手稿中哪些该交给爱琳娜·马克思。2)、3)、13)所提到的手稿不属此列。清单没有提到《序言》的手稿。这份清单证实,恩格斯当时是将保存下来的手稿按不同主题分别捆扎起来的。现在保存下来的第二卷的4卷手稿无疑也属于13)的内容。但是也可以推测,13)的内容指的是恩格斯在1847年初所写的《“真正的社会主义者”》手稿。
(三)伯恩施坦及德国社会民主党的处理
1893年7月29日,恩格斯在其最后的遗嘱中将自己的遗稿托付给倍倍尔和伯恩施坦,这其中包括了《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手稿。根据伯恩施坦的说法,恩格斯逝世以后,这部分手写的遗稿“被装在一个箱子”,交给倍倍尔监管。它们“在很长时间内保存在德国社会民主党档案馆中,后来——在倍倍尔逝世前几年——被转移到我的住处,由我保管”[8]。1924年11月21日由伯恩施坦、鲍·尼古拉耶夫斯基和约·欣里克森在柏林共同签署过一份目录,叫作《交还给党的档案馆的马克思恩格斯手稿以及他们所写的和所收到的书信目录》。[9]这份目录涉及《德意志意识形态》的部分是:
这份目录没有收录《莱比锡宗教会议》和《圣布鲁诺》的手稿,后者当时已经被收进德国社会民主党档案馆保存。
根据“f.手稿 路·费尔巴哈”这一部分手稿中所编的页码第1—64页和第69—116页,可以重现出那些部分以怎样的顺序分别属于以下各编的内容:
后来伯恩施坦还单独编制过一份《恩格斯所遗留的手稿目录》,其中关于《德意志意识形态》的部分是这样写的:
从这里可以看出,实际上伯恩施坦当时对《德意志意识形态》由哪几部分组成并不清楚,他竟然把《福音书批判研究》也归入其中。
在德国社会民主党档案馆《马克思恩格斯档案目录。目录1》中,恩格斯名下的书稿登记涉及《德意志意识形态》部分的情形是:
此外,目录中还收录了以下内容:
(四)阿姆斯特丹国际社会史研究所的收藏
我们知道,马克思、恩格斯大部分手稿后来为阿姆斯特丹国际社会史研究所收藏,该所德国组组长布鲁门博格于20世纪60年代编辑的《马克思手稿和读书笔记目录》[14]中记载了的《德意志意识形态》手稿情况是这样的:
注释
[1]这些是将编为MEGA2第1部分第5卷第2—9编的文稿,见本章第五节。参看Inge Taubert. Die Überlieferungsgeschichte der Manuskripte der“Deutschen Ideologie”und die Erstveröffentlichungen in der Originalsprache. MEGA Studien, 1997(2):32。
[2]即通行本《5.作为资产阶级社会的社会》的前四节内容。
[3]即通行本《6.所罗门的雅歌或唯一者》的前五节内容。
[4]这些是将编为MEGA2第1部分第5卷第10—13、15、16、18和19编的文稿。
[5]这些是将编为MEGA2第1部分第5卷第14、17编的文稿。
[6]Dieter Deichsel. Die Kritik Karl Grüns. Zur Entstehung und Überlieferung von TeilⅣ des zweiten Bandes der“Deutschen Ideologie”.MEGA Studien, 1997(2):103-153.
[7]Inge Taubert. Die Überlieferungsgeschichte der Manuskripte der“Deutschen Ideologie”und die Erstveröffentlichungen in der Originalsprache. MEGA Studien, 1997(2):35.
[8]Eduard Bernstein. Friedrich Engels’Testamengt. Seine Bedeutung und sein Schicksal:Der Abend. Spätausgabe des Vorwärts, Nr.438, 18.September 1929, Beil. Eduard Bernstein. Geist und Ausführung des Engelsschen Testamengts//Der Abend. Spätausgabe des Vorwärts, Nr.442, 20.September 1929, Beil.
[9]Internation Institute of Social Geschiedenis. Marx-Engels-Nachlaβ, Sign.095; Internation Institute of Social History. Dossier“Zur Geschichte des Marx-Engels-Nachlasses und MEGA1”.
[10]Inge Taubert. Die Überlieferungsgeschichte der Manuskripte der“Deutschen Ideologie”und die Erstveröffentlichungen in der Originalsprache. MEGA Studien, 1997(2):3637.
[11]Inge Taubert. Die Überlieferungsgeschichte der Manuskripte der“Deutschen Ideologie”und die Erstveröffentlichungen in der Originalsprache. MEGA Studien, 1997(2):37.
[12]同①38.
[13]Inge Taubert. Die Überlieferungsgeschichte der Manuskripte der“Deutschen Ideologie”und die Erstveröffentlichungen in der Originalsprache. MEGA Studien, 1997(2):37.
[14]笔者手头的布鲁门博格编辑的《马克思手稿和读书笔记目录》,由日本学者川锅正敏1965年从阿姆斯特丹国际社会史研究所抄回,刊登在日本《立教经济学研究》杂志1966年第20卷第3号上,1980年中国人民大学马列主义发展史研究所的李光谟等人将其译成中文。
[15]其中主要是恩格斯的手稿,其中包括几页马克思和魏德迈的手稿,手稿中多处是经马克思修改的,有26页磨损很大,文字磨损处已修补上。
[16]上面有伯恩施坦写的一句话:“《圣麦克斯》,——在社会党文件中已节略地刊印过。”
[17]手稿署名者:恩格斯、日果、海尔堡、马克思、载勒尔、冯·威斯特华伦、沃尔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