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僮俊自到傍晚时候,骑着这匹棕色的骏马,回来到竹屋门前。王婉婶见到,连忙焦急向他喊道:“哎哟喂,俊儿,你快下来!这马儿性子可烈得很,万一再给摔着喽!”
勇叔这时正在堂屋坐着喝茶,听见外面王婉婶子说的话。连忙起身来到堂屋门口,一看,只见僮俊自跨上在,他那棕色骏马上,神采奕奕的。因而露出欣慰的表情,顾自点点头说道:“嗯!看来,该是时候告诉他一些事情了!”
僮俊,这时跨过马背,跃下马来。只见王婉婶子,也自走上前来,问道:“哎?你是怎么找到你勇叔这匹马的?除我跟你勇叔之外,这匹马可是从不叫生人靠近的,你却是怎么跨到它背上去的?”说着,便自去解开马鞍和马辔,拍拍那马儿的身子,道:“去吧!”
“哎?婶子!我好容竟把它给驯服的,您怎么又把它给放了?您这一放,那它可就又野了,变得烈性起来,想要抓住它都难!”
“没事,你放心吧!它自生下来就跟着我和你勇叔,我们几次放它都不走。这马儿啊,它不能圈养,你就由它去吧!”
“哦!婶子,我勇叔呢?”
“他在堂屋,你自去找他吧!”
僮俊越过了院子,走进来堂屋。只见勇自在竹椅那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勇叔,我……”僮俊这时正想向勇叔,说关于那匹马的事。然而话刚出口,勇叔这时却直接打断他道:“有关马的事,你先不必讲,我还有更重的事,要跟你说。你先去把你婶子找来!”
僮俊见此,不敢多说。直接转身,自去把王婉婶子叫了进来。
“什么事啊,师兄!”
“师妹,你且先坐下吧,我自有话说!僮俊,你也过来坐下吧!”
“师兄,到底什么事啊!?”
勇叔这时却不答话,只伸手从袖口,掏出一封密信来。王婉婶子见到,正还想阻止。却见勇叔,这时冲她摆了下手,示意先不要管。只见勇叔,直接把密信,递给了僮俊。
僮俊拆开来看,只见这封信上开头写着:“我之孙儿王俊……”完全跟自己在师傅书房里见到的,那封密信的内容是一样,而且笔记竟像出自一人之手。僮俊自觉得,信中所说的王俊,正是自己,因而眼泪竟自流落下来,不知言语。
勇叔见到,这时自站起身来,不去看向僮俊,顾自说道:“写这封信的人,就是你的祖父,也就是我的师傅。当年,我师兄弟四人,跟随师傅习武。学成之后,师傅让我们各奔前程,寻处安身立命!然而没过多久,我和师妹就收了这封信……”
“哦,对了!”勇叔这时自又回过身来,看了一眼僮俊,转而又指了指他口中的“师妹”说道:“这位,正是你祖父的义女,你爹的干妹妹,师傅把她许配给我。照理来说,你应该叫她一声姑姑!”
“婶子,我……”僮俊见说,这时自觉得喊不出口,这时吞吞吐吐道。
“唉,不碍!既然你已经叫习惯了,那往后就叫婶子好了!”王婉婶子见说,这时笑笑,冲僮俊说道。
“自从你失踪以后,师傅传信命我四人回去,原想是打算商量寻找你下落的,可回去之后,我才知道,师傅已经身中剧毒,而你的爹娘,也早已经被人所害。府中上下,鸡犬不宁。但不知为何,你大师伯和二师伯始也未出现,只有我跟龙师弟,还有师妹,回送了师傅最后一程!”
“那,勇叔!单凭一俊字,你如何就断定,那信中的王俊,就是我呢?”僮俊这时问道。
“是的,单凭一个俊字,我确实不敢相认。但是你背上的龙形胎记,却是你姑姑,曾经亲眼见到的,这世上绝无仅有,怎会认错?”
“哦,对了!”说着,勇叔自又提过那把凤嘴来,道:“这把刀,其实正是师傅,在我四人出师时,找煅造刀剑的精良工匠打造的。为了区分,分别刻上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字样,而我排行老三,因而手中这把,便是朱雀!”
“我其实……”僮俊见说,正想向勇叔起,自己其实也曾见过“青龙、玄武”这把刀。然而话到嘴,他却又给憋了回去。经历多人多事,真真假假,僮俊虽然分不清楚。但是,他却也懂得,眼下必需先要克制和藏匿自己的情绪和心事。
“我其实就想问,那匹大马,您是否真就送给啦?”僮俊话已经出口,这时只好转胡扯一篇,问道。
勇叔见问,这时看了一眼僮俊,直接摇摇头,道:“唉,真是黄鼠狼生小老鼠,一代不如一代啊……”
王婉婶子见说,这时瞪了勇叔一眼,直接回道:“什么?师兄,你敢说我爹是……”
“哦,不是不是!师妹,我想说是虎父犬子,虎父犬子!”勇自知说错,这时连忙解释道。“对了,僮俊!哎?我眼下,该是叫你僮俊好呢,还是王俊呢?”勇叔又道。
“勇叔,您说的这些,我一时还没办法理解和接受。我看,还是先我僮俊吧!”
“那好吧!对了,师傅临终前,将他所持的偃月金刀和刀谱的前半部,交付与我,叫我千万找到他的孙儿,也就是你。之后将培养成才,等长大之后,再将刀法和金刀一并传授给你。可如今,金刀已经被人盗去。唉,我自有愧于师傅在天之灵啊……”
“勇叔,您也不必如此,僮俊其实并不稀罕什么刀法。您和婶子其实对我已经够好。供我吃,供我住,还……”
“不不不,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你不必见外。但尽管金刀不见了,刀法我是一样会传授于你的。”勇叔见说,这时回道。
僮俊自知自己看到的,和勇叔所说的,其实没有太多出入。但是他想不明白,也看不透。究竟,龙叔是否就是勇叔口中所说的龙师弟?师傅修道之人,原本清净无为,为何身后藏着这么多密秘?他跟龙叔、勇叔,以及密洞里的神秘人,甚至是什么靖王府的王爷,还有廖庭织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的交集?
僮俊急需要解开这些心中疑惑,然而眼下,除了他的好兄弟二牛之外。他似乎谁都不敢深信,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也不想再逢便说自己经历。因而,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反而更容易让真相,自己浮出水面。
“勇叔,您自说我要是驯服了那匹烈马,您就把它送给我了,这话可是真的?”僮俊这时装作只顾贪图玩耍的样子,向勇叔问道。
“哎呀,说了给你,那自然不会食言。你要是想骑,我现在就可以再将它招唤出来!”
“算了,改日吧!我今天也骑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