僮俊几人团教场出来以后,自领着廖庭织、李少武他们先去二牛家歇息。自己则带着那刘熊去找了佗灵,让她去给刘熊的母亲瞧病。
佗灵见到僮俊,又是上前来就直接投在他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僮俊哥哥,他们可算放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有事的!”
“哎,哎!灵儿姑娘,你能不能衿持一点。你什么奇怪的打招呼方式啊,见了面就拥抱,我可有点接受不了啊。再说,这还有人呢!我此来找你,是有事要求你去办的……”僮俊这时自说道。
佗灵见说,这时赶紧松开僮俊,有些手足失措,道:“哦,哦,对不起僮俊哥哥!我,你,你不找我,什么事?”
“这位是刘熊,他娘生病,找了几个太夫去看,开了天价的诊费。他钱也用光了,病情还是不见好,希望你能过去给她看看。我知道,灵儿你心地最善良了,肯定不会像他们一样,乱开药方的!”僮俊道。
“嘻嘻,僮俊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夸人啦?可知道,你就是不这么说,你的忙我是会帮的!咱们走吧……”
“……”
简段截说,佗灵自看过刘熊的娘的病情,说出病因,开好方子。自叫对方好好休息,按方用药,过段时间就能好。尔后与僮俊自要离开,只见这刘熊,这时自又追了上来,道:“恩人,刘熊说过,只要能治好我娘的病,自当效上犬马之劳。眼下您有什么事要我去办的?刘熊一定尽心尽力!”
“没事,你还是留先照顾你娘吧!家里有什么事,你再来找我。能做的,我一定尽量帮你。只是,等你娘好了以后,你必需如时给我回到教场去!”僮俊道。
“好!那刘熊先谢过恩人了!”刘熊这时,自拱手道。
佗灵这时自挽着僮俊的手臂,心里美滋滋,好像已把僮俊当成了自己的意中人似的。僮俊自有不好意思,可求人办事,总不能事成就翻脸。因而,也只好任由佗灵这么挽着自己,往回走去了……
僮俊自把佗灵送回到医馆以后,就又往二牛家方向去了。刚进门,就见几人正坐在院里,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于是问道:“哟,你们几个,在这商量什么呢,这么起劲!”
“商量着怎么替你擦屁股呢!我说僮俊,你小子也能吹了吧,还三个月给他们发放饷银?我看你上哪里去弄这么一大比银子去!你就一时弄了这样一比银子,这往后呢,往后你又打怎么办?又接着赖下去?”廖庭织见说,这时回道。
“嗨,咱这身后不是还有朝廷的嘛。光叫人做事,难还能不给工资?那就是使唤牲口,总也得给点草吧,难道叫我来出啊?”僮俊道。
“呵呵,原来你这铿锵的承诺和底气,缘自于朝廷啊!我告诉你吧,你但凡从上边得到一两银,我都改跟你姓。知道为什么他曾日燕不原留下来当这教头吗?因为这地方一没油水,二没俸禄。说白了,这就是个烫手的山芋。管得好了,是为朝廷分忧,弄不好还要治你个渎职之罪!”廖庭织道。
“那你还水举荐我来趟这趟浑水?你不是在害我嘛!我可不管,这事啊,你也有份,要治罪你小子也跑不了!你还是快想个办法,把这事对付过去吧,不然你就准备着,跟我一起背这个黑锅!”僮俊道。
“哎,我也是为了要救你们几个出来!我要不这么说,他曾日燕能这么爽快答应救你们出来吗?无利不起早,你以为他傻呀?这下倒好,我好柴烧烂灶,好心没好报,反倒被你给赖上了。这事我没办法,你自己看着办吧!”廖庭织回道。
“哎,你别生气嘛!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总是有的。你鬼点子这么多,就再好好想想嘛,肯定有办法的!”僮俊接着又道。
“眼下,咱们有几件事情,迫在眉睫。其一,当然银子的事。不过这还不是最紧要的,必竟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其二就是,明天他们来了以后,咱们应该怎么安排他的操练。总不能人去了,咱光给人搞演讲会吧?你就是再能说会道,也不可直给他讲课三个月……”廖庭织道。
“嘿嘿,这事啊,我早想好了!既然他们去了,那说明他们自然愿意接受民团的新制度,我先叫他们整理好营房。往后,吃住和训练就在那里了,不得随意外出!”僮俊道。
“开什么玩笑?你现在粒米未见,拿什么来养活这么多人?你以为这帮人都吃草的落骆驼啊,吃一顿就能走过整片沙漠?这事万万是行不通的!”廖庭织道。
“我看,行得通!”这时,自在一边沉默半天的李少武,开口说道。
“呕?对了,少武!你从前自在行武中任职,对军中之事,最为了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廖庭织见说,这时问道。
“粮饷方面,咱们可以去筹措嘛。看在我们为乡里除去一害的份上,乡民多少还是会给点的。另外,那些商家货店,必需按月足额捐给,这是没得商量的。朝廷组织民团,也是为保一方平安,他们不能坐享太平,而不图感恩吧?还有,这地方衙门,也自屯积不少粮食,咱们也该叫他出点血来了。那曾日燕父不是县太爷吗?银子他给不了咱,但以他一封书信,支些粮草来用,总是可以的吧?……”李少武这时,顾自说道。
“可是,擅自向百姓征饷,等于是在逼捐,恐怕要引起民怨啊。再说了,他们已经向衙门缴过税款了,咱们再行征捐,这怕是不妥吧?”廖庭织又道。
“唉呀,廖兄,这非常时候,岂能妇人之仁,左右顾忌那么多?再说了,你看那宣化县城内,苛捐杂税多了去了,也不见有人去管?!咱们只不过是为了度过眼前的难关,又不是横征暴敛,难道征来的粮食,就是入你我的肚腹了?有事的时候,乡民们还是得要咱们来僻护的,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有何不可?”僮俊道。
廖庭见说,这时寻思一下,回道:“既然如此,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不过,咱征捐的态度和方式,势必要柔各一些才是啊。可不能强征硬敛,以免引起公愤……”
“放心吧,廖兄!征集粮食的事,你我两人,亲自去办!少武,民团操练的事,就交给你了,你比我们有经验。你二牛与那刘熊一起。务必严明纪律,赏罚分明。若有违命者,直接重责,绝不姑息!”僮俊接着说道。
“放心吧,漫说叫他吃树叶啃树皮,他就是吃观音土,在我治下,他也不敢有何怨言!”李少武回道。
“哎,那倒不至于!有我僮俊在,岂能叫他们去吃土啊。若要混到那个程度,我僮俊这差事,不如不干了。”僮俊说着,自又向廖庭织道:“廖兄,你书读得多,这有空的时候啊,还是需你多去给他们晓以大义才是啊!”
“自然!”廖庭织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