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僮俊想要救醒女子,询问她怎么回事时。却见不远处,忽有零星的火把,向自己的方向拢过来。依稀听见有人喊道:“快,那边有火光,去看看,是不是在那里!”
僮俊见说,这时赶灭掉火把。将那受伤的女子,背起在身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自先躲了起来。只见那几人,皆都着脸,各自手中举着火把,这时来到跟前,四下张望,道:“奇怪,刚才还见这里有火光亮着,怎么这会儿却自不见了?她肯定跑不远的,快追……”
直等那几人走远之后,僮俊这才背起那女子。也不敢再点起火把,只趁这夜色,深一脚浅一脚,将她背回了道观之中。放下后,向廖庭说道:“廖兄,你且先看着她,我这就去请灵儿姑娘来给她看看伤势。”
“那你可要快去快回,我看她伤的不轻,恐怕熬不过今天晚上……”廖庭说见,这时看看那女子身上,发现不仅有多处刀伤,而且更致命的是,她后背上还自中了弩箭,因而向僮俊说道。
“好,你先自好生看着她,我去去就回!”僮俊说着,便自转身出门去了。
直等僮俊把佗灵叫了来,此时天也快亮了。佗灵进门之后,看了一眼那正侧躺着的女子。说道:“你俩先去吧,我看她伤得不轻,得要把她身上衣物解下来才好医治,你俩在这不方便!”
僮俊、廖庭织二人见说,这时自走出房间,顺手把门也带上了……
“哎,僮俊,你怎么不把她直接送到医馆去呢?那里用药也方便,不用佗灵姑娘回来走了。”出来门外之后,廖庭织这时自向僮俊问道。
“我原也是想把她送去医馆的,可是医馆之中,人多嘴杂,这万一被人看见咱俩半夜背个不相识的姑娘回去,传出去可不好听啊。再说,我看这姑娘,绝非等闲,追杀她的人,既然是密洞里的那伙杀手,此事必有蹊跷,暂时万不可张扬出去,不然连医馆里面的人,恐怕也要遭来杀身之祸啊!”僮俊回道。
“那你把她放在道观里面,就不怕惹人非议啦?”廖庭织又道。
“嗨,这风清观长时没有人居住,也不会有人来上香,暂时倒不至于会有人知道的,且让她在这里养好了伤再说吧!”僮俊回道。
……
僮俊自和廖庭织,坐在道观院子里,商量着密道的事。老半天,才见佗灵打开房门走出来。身僮俊说道:“僮俊哥哥,我已经为她处理过伤口了,只说,她身上中了毒箭,我却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所以无法给她配制解药。得赶快回去,请我爹来给她看看才行!”
“那好,灵儿,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这就去请你爹来!”僮俊这时自向佗灵说道。
“哎,僮俊哥哥,我医馆里面还有其他事。还是我先回去,顺便叫我爹来吧。对了,僮俊哥哥,这位姑娘是谁啊?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伤得这么重?”佗灵自又向僮俊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只能等她醒了之后才知道!对了灵儿,你回去先别将这事张扬出去。此事事关重大,我怕对你不利啊!”僮俊自又向佗灵说道。
“好吧,僮俊哥哥,那我先走了!”说完,佗自先出迈步,出门去了。
没过一会儿,神医佗锋,自从院外敲门进来。僮俊自领着他,往屋里去看那姑娘的伤势。神医进屋之后,自却给那姑娘把了把脉,又看了看她伤口和瞳孔。接着又再次取过姑娘手腕来,重新把脉……
“神医先生,她怎么样了,还有救吗?”僮俊见此,这时问道。
“快,把我的银针拿过来!”神医这时,指着自己刚才随身带来,放在房内桌子上的布包,向僮俊说道。
直等为这姑娘,扎上银针之后。神医先生,自又从布包里取出小刀来,在她伤口上划取一个小口,然后向僮俊二人,说道:“你们两个,谁在帮她把毒血吸出来?”
“僮俊,是你把她救回来的,这事我可不管啊,你好人做到底,就你自己来吧!”廖庭织见说,这时看了一眼僮俊,摆摆头看向那姑娘,然后说道。
“你!”僮俊这时,手指着廖庭织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你这么多年圣贤书都白读了?救人一命,还要推来推去的,哪有一点儒家子弟的风范了……”
“哎,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你执意救她,我又岂能越俎代庖呢!”廖庭织又道。
“哎哎哎,我说你们磨磨叽叽的,这人到底救是不救啊?要救的话就快点,要开讨论会话,那我可就不奉陪了啊!”神医见此,这时自又崔促道。
“嘿嘿,神医先生,您既是神医,那这事自然由您……”说到这时,僮俊见神医先生,自提起布包来,起身就要走。赶拦住他道:“哎,别别别,跟您开个玩笑,我来就我来!”转而,僮俊自又恶狠狠,看了廖庭织一眼,指着他道:“好小子,我稍后再跟你算账!”
只见僮俊这时深呼一口气,尔后,这才自去给那姑娘,将体内的毒血,给吸了出来……
直等僮俊吸出了毒血,出来到院中漱净口之后,再回到屋里。神医先生此时已经为那姑娘,上好了药,包扎妥当了。“神医先生,她究竟中的是什么毒啊,为何伤口内的血液,竟变成了黑色?”僮俊这时,自向神医问道。
“哦,她中的,是壮族人惯用一种毒草榨出的一种毒液,此毒草叫做曼陀罗,可致人晕迷。原本是兑入清水之后,给刚出生的婴儿,擦洗身体,以治疾病用的。但若是过量,渗入人体之中,却可以麻痹人的神经,以致痉挛、休克而死。另外,这当中还添加了几味毒草的汁液,因此才致使她伤口的血液,变成了黑色……”
说着,神医先生起身来,接着又自说道:“我就不跟你们多解释了,你们谁跟我回去,取回药来。就三碗水,煎成一碗,等放至温凉之后,给她灌下去,毒自然就解了!”
“神医先生,我跟你去吧。”廖庭织见说,这时自告奋勇,自献起殷勤来,向神医先生道了一声“请!”说完,俩自迈步,向门外走了去。
僮俊见俩已自出了门去,也不多说什么。转身看了那姑娘一眼,自去给她盖上薄被。转而也自走出屋子,顺手把门带上,顾自忙自己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