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破裂,糖全洒在了地上。
“你……”夙心一嘴糖,说不了话,气得指了指他,蹲地拿起破纸袋摊开,开始捡糖。
梵夜乱了气息,脸都气白了,俯下身拍掉了她手中的破纸包,对着纸包抬脚狠狠地踩了上去,还拧了下。
“梵夜!”夙心脸鼓鼓地吼他,抓拳瞪着他。
梵夜勾了勾唇,森沉沉道:“糖好吃吗?听说焕羽那小子哭着喊着要做你的小情郎,可惜了,你的小情郎为了给我这包糖,被你母亲看见了,战神大人和一个魔族站在一起,这算不算谋逆?这可真是天大的消息啊,还吃吗?”
夙心把糖吐了,气得脑壳痛:“你这个卑鄙小人,阿羽那么信任你!”
男人笑得猖狂且狰狞:“就在刚刚的大殿上,本王听说战神大人死活不肯说出你的下落,又和魔族人不清不楚,被抓起来了审问了呢。”
“你!”夙心气极,蹲下来抱着膝盖哭。
那叫一个哭啊,撕心裂肺,好不伤心。
“吵死了!”梵夜吼了声,还没她的哭声大。
梵夜瞪大着眼,蹲下,吼道:“那你继续哭,哭大声点,让所有人都听听……唔……”
梵夜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竟被一小丫头偷袭了,因为吼到一半,夙心猛的一个抬头窜起,用头顶了他的鼻子,爬过来就打他。
夙心个子虽小,一下骑在梵夜胸口也是不小的冲击,小腿同时压住他的双臂,对着他的头就是噼里啪啦一顿打。
某王尊也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奇耻大辱,愣神的时间已经又被打了好几下。
好不容易挣脱扯住了夙心的后颈衣服,将她拉离自己。
“你个疯丫头,不想活了是吗?!”梵夜一手拎“小鸡”,一手碰了碰自己的脸。
原本俊美无瑕,精致绝伦的脸已经各种抓伤,红印。
“梵夜,来呀!有本事和我打啊!”虽然被拎着,嘴不能闲着,手脚也不能闲着,试着打他踢他。
梵夜竟气得发抖,脸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将她拎着进了内室,丢在床榻上。
夙心被丢得七荤八素,坐起和他对峙。
男人撸起袖子:“好啊,要打架是吧?”
“呯!”巨大的声响回旋在这内室,离床不远处的实木茶桌在梵夜的徒手蛮力重捶下,生生被捶烂了。
“来,夙心,今天谁不打谁是孬种!”男人冷漠威严的气质全然不在,倒像是街边的那些暴躁流氓。
夙心僵着,微微张了张嘴,不着痕迹地坐正:“咳嗯!”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喉咙。
“怎么,不打了吗?没声了吗?还偷袭吗?刚刚是谁啊?那厉害的!”梵夜难得能被一个人气成这样,简直史无前例。
“你、你以为我想打你,是你太过分。”正面打,她哪能打得过他,当然得靠偷袭,虽然语气怂了些,但还是抬首昂昂说道。
长腿踹翻了一旁的长椅,倒在地上又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让夙心一哆嗦,抿嘴再也不说话了。
“夙心,本王的忍耐是有底限的,如果再有下次,形同此桌。”凌厉的眼凝着夙心,认真地警告了句,甩袖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