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已经落于大石上,某人明显不高兴了,俊脸冰寒,双目渐冷,声线沉底:“怎么回事?”
“哎呀没事,不小心踩到了溪中的尖石罢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夙心赶紧回道,以前没发现这男人不高兴起来这么让人怵得慌呢?
将她稳住,大掌紧紧地抓住她的左脚踝,见她脚心几乎被戳了个小洞:“流血了。”
“小伤口而已,一会会就好了。”夙心要收回脚,可某人却不让,她也就不再挣扎。
梵夜拿来酒瓶,二话不说便将酒液倒在伤口上,这下痛得夙心脚趾都蜷起来了。
指着他喊道:“你……你你你……啊!”
许是夙心痛得全脸都皱在一起的样子比较有意思,让男人转换了阴森的气息,凉凉地瞪了她一眼,拿自己的衣角给她擦拭伤口旁的血水。
“叶子,你做什么?!”还没人给她这样擦过脚,一阵痒感传来,这下蜷着的脚趾蜷得更紧了。
男人给了她一个坏笑,手指在她的脚背上厮磨,意在把她的注意力转移。
“啊哈哈……不行,太痒了……”哪还顾得上脚底的伤,全被痒感盖过了。
突然眼前一暗,她被抱住了,这男人又用力过猛,像要勒断她的骨头,但她喜欢他这样生猛的拥抱,能让她安心,将脸埋进他的胸口,汲取着他身上清新的冷凝香和酒香。
“以后不准去捡石头,还有给我小心护好自己,我见不得我的女人受伤。”十分冷厉的口吻。
“嗯嗯。”她敷衍回道,反正都已经习惯了,这个人一天不下几个命令估计躁得慌。
“想喝酒吗?”男人放开她,不知从哪又变出来一瓶酒。
小舌舔了舔唇一脸兴奋然后瞬间萎了:“我父亲不让。”虽然和焕羽两人偷偷喝过几回,但要是被发现就惨了。
男人闷气一叹:“什么事都是父亲不让,上次是母亲不准,还有次是兄长不许,你还有什么事是能做的?”
夙心噗笑,还真是,可这男人一直让她做些禁止之事,她也没法子:“我不是瞒着他们和你见面了嘛。”
梵夜笑得邪魅,倾身在夙心的耳边魔惑道:“心儿,虽说岁月悠长,但偶尔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回也是可以的,在我面前无需约束自己,来,陪我喝一口,就喝一口,张嘴。”
等夙心反应过来,酒瓶沿已经送到她嘴边往里倒了,囫囵地咽下几口,赶紧奋力推开。
“这什么酒?也太难喝了。”刚下肚就辣得她整个人热了起来,头也开始昏昏沉沉。
“你这小东西真是不识货,万世之中,只有在我这能喝到这样的好酒。”某王尊一脸得逞的笑。
“我好象有点醉了。”夙心相当有自知之明,见男人好看得过分,就是看不太真切。
“哪有喝一口酒就醉的道理,再喝。”梵夜爽快得很,把酒瓶直接塞进她手中。
“说得也是,我酒量不错来着。”自己抬瓶喝了口,咋咋嘴,恍惚了起来,“你还别说,这酒之妙,不可言传。”说完又喝了一大口。
“那是,这可是我的专用酒。”一瓶能顶十个奴隶的烈酒当然妙哉,梵夜幽幽地看着她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梵夜夺过酒瓶就是把剩下的酒统统倒入自己喉中,他虽有醉态但双目依然澄澈,他可没醉。
“叶子,你说你是不是妖孽,专门吃人心勾人魂那种?”夙心移过去,跪坐在男人身侧,摇摇晃晃地捧住他的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