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宽松的外面和内在的颠覆,实在是差别太大,无论是严谨还是改进都难以接受。”孙慧摇摇头说。
“对于我们研发而言,这三样,我都需要!”孙慧说,“严谨、精益、创新,我们都需要,在不同的阶段、不同的环节体现,再合起来就是绝世神功!”
老贺和云栖都点了点头,知道孙总虽然身在其中,但是还是很明事理。
“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把这三者之间相生的部分发挥出来,却被这三者相克的部分弄得困窘不堪。”孙慧说。
老贺和云栖都点了点头。
“我再想想,你们二位也再帮我们深入的辅导辅导。”孙慧说。
“共同探讨,共同探讨。”老贺客气地回答。
孙慧点点头,陷入了回忆和思考之中。
老贺带着云栖又和营销总监赵凯进行了沟通。
赵凯听了这些以后,认同倒是认同,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见解,他说:“是到是,也不全是,也有可能是个人的个性问题,比如有的人很强势,有的人很自我,有的人自省能力很差。”
“赵总,您的感受从何而来?”云栖问。
“在日常的工作中就可以感受出来,”赵凯说,“我们做营销的,就是和人打交道,人是怎么回事,我们太清楚了,而且我们还知道什么人吃什么药?”
说这话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向云栖压过来,赵凯冲劲十足的个性暴露无余。
“请你们不要见外,我们做营销的就是要有股冲劲,”赵凯毫不客气地说,“市场可不给我们讲什么理由!”
“有的人就是很强势,什么都得听他的,”赵凯继续力道十足地说,“有的是就是十分自我,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有的人就是自省能力很差,明明是自己错了,就是不承认。”
说完,赵凯停了下来,说:“你们也是为多少企业的战略变革升级做了很多工作,这方面的经验肯定也不少,我希望你们在人这方面再加深认识。”
与风头十足的营销总监赵凯的再次沟通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了。
这时候,云栖忽然想起了李瞻海。如果是阅历丰富的李瞻海,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他是不是会风度翩翩地说:“我也是做业务出身的,做业务的确要千人千面,认人要入骨三分。”
现实没有给云栖更多的假设时间,老贺带着他又和制造部总监李尚义进行了交流。
李尚义听完了宽松创新、严谨传承、精益改进之后,非常地认可,说:“这完全符合我们的实情,我们制造部就是在这三种情况之间转换,没有固定下来,给我们很大的困扰。”
“从我们制造部的角度出发,不论多难的制造工艺,”李尚义说,“只要研发部给我们固定的要求,我们都会义不容辞地努力去做,问题在于他们给我们的标准就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是严谨的,不允许有任何改动;有的时候,本身的设计就是不完善的,需要一改再改;还有的时候,原有的生产还在继续,突然来了一个大颠覆,全部推到重来……”
“我们是做制造的,不仅仅有工艺和标准,还有机器设备、操作技能,”李尚义生气地说,“要进行改动,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一动要动一大串,但是没人在乎我们,都是提要求,又高又难的要求,关键是这个又高又难还经常变来变去!”
“我们制造部本来就是一个执行部门,按照他们的标准要求做就行了,”李尚义无奈地说,“但是在这种变来变去的情况下,我们也适应不了,还老是背黑锅,久而久之,我们也开始推责任,不关我们的事一律推开,有可能惹出麻烦的事一律踢开,怎么也不能再当背锅的!”
老贺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你们这个宽松创新、严谨传承、精益改进非常好,”李尚义说,“希望你们多和其他部门协商,把这三个部分分清楚,输入一个标准给我们,我保证按要求做到!”
李尚义的表态很好,让云栖又看到了和谐解决的希望。
本来老贺打算带着云栖再和人力资源何总监交流一下,何总监说吕总过两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一起交流吧。
过了两天,吕总果然回来了,何总监带着老贺、云栖来到了吕总的办公室。
吕总简单听了何总监的汇报,说:“引而不化是我的问题,这也是我们企业必然要走过的阶段,无法跨越的。从‘引而不化’到‘引而化’的过程是我的责任,看我的功力够不够?道心够不够?”
吕总的话让云栖很受用,他感受到了吕总的底蕴和智慧根基。
在云栖过去的经验中,很多企业的老板会把责任推到各位高管、职业经理人头上,说职业人才不成熟,认识太偏颇,能力有缺失,才导致了这些问题,只有职业人才加强职业修养,自我自律才能解决问题等等。
作为老板本身是没有任何责任的,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而事实上,很多时候问题就出在老板自己身上。
“吕总,您能不能深入讲解一下道心?”老贺问。
“噢,这是我从顶尖学府的国学班学来的。”吕总饶有兴致地说:“我是学理工科的,对于机械工程很擅长,但是总感觉是浮于表面,没有触及到根本。”
老贺边听边体会其中的深意。
“后来在国学班,听老教授一讲,有感觉了。”吕总说,“所谓道心,就是为人处世最基本的出发点。”
老贺听完,点点头说:“这很像西方常说的第一推动力。”
“有点这个意思。”吕总点头回答,“道心稳固了,后面的事情就正了。”
说到这里,吕总接着说:“我也简单把我们企业的历史讲一下,让两位老师多了解一些。”
“我们企业以前也是做配件的,曾经也做到了行业龙头,但是,那时的企业的技术实力不强,产品的可复制性很强,没有什么门槛,于是遭遇了强烈的价格战,我们当时很无奈,压力很大。”说着,吕总陷入了痛苦地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