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我要找的人,五楼八号病房!”赵全声音越来越冷。
但那个保安,越来越嚣张,直接玩横的,骂道:
“老子也最后告诉你一遍,赶紧滚,不然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而后直接对着对讲话,呼道:
“来几个人,这儿有个不长眼的穷比在闹事情,快点!”
“收到。”
“收到。”
……
中年保安放下对讲机,阴冷的看着赵全,威胁道:
“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走是吧,那就别走了!”
“我有事而来,当然不会走了。”赵全冷声道。
道理讲不通,索性,那就不讲道理了。
赵全直接朝着里面走去。
直接忽视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中年保安。
“好小子,你干什么?硬闯是不是?找死啊你!”
中年保安见赵全竟然敢硬闯,当时就火了,举着橡皮棍就朝着赵全挥了过来。
这种人打架就是个野把式,橡皮棍高高举在后脑勺,赵全微微侧身,就轻松躲了过去。
顺带着一个侧踹,直接将这瞧不起人的狗东西踹飞了。
“啊啊……打人了!快来人,有人非法闯入啊,还动手打人啊!”
狗东西一看就是老油条,吃着痛,立马给赵全头上扣一堆的大帽子。
周边人一听,有人非法闯入?还有动手打人?
这可是高干区啊,住的不是领导就是有钱人,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敢在这儿闹事,那还得了??
“噔噔噔……”
一下子围了十几个保安过来,紧跟着还有一群护士也下来了,将赵全团团围住。
那个瞧不起人的中年保安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屁股,啐了一口吐沫,眼神阴狠的朝着赵全走了过来,恶狠狠道:
“小子,你摊上大事了!你们几个,按住他,先弄到保安室去。连老子都敢打,看老子今天怎么弄你……”
“搞什么搞什么啊?这么大动静?”
这时,一个赵全耳熟的声音传了过来,人群被分开。
不是别人,正是姚先生的侄子张鑫。
那个中年保安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冲着张鑫点头哈腰,解释道:
“没事没事,就一点小意外,没给先生您添麻烦吧?”
“那倒没……哎?小赵?”
张鑫这才看清楚了赵全的脸,很是热情的挥手喊道。
那个中年保安见状,顿时脸色一白,呆呆的看着赵全,问道:
“你,你还真是来探病的?”
赵全没理会这狗眼看人低的保安,而是冲着张鑫微笑点头,很客气的喊了一声:
“鑫哥。”
“姚先生说你这个点没上来,肯定是被院口的保安给扣住了,让我下来看看,还真是啊!艹,你们这些狗东西,没长眼睛吗?”
张鑫可不给这些人面子,张口就骂。
那几个保安一个个的面面相觑,为难赵全的那个中年保安,腿都在打颤了啊,赶紧凑上前来赔礼道歉: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真的是来探病的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跟你说的很清楚,让你内部通报确认一下,是你耳聋还是脑残啊?”赵全很来火。
那中年保安也奇葩,连连点头,然后道:
“说实在话,就是您说的太清楚太规矩了,所以我才不信您的……”
“这是什么道理?”赵全微微一愣。
这年头,规规矩矩的讲道理反而最不可信了?
张鑫显然是听出猫腻了,哈哈一笑,拍着赵全的肩膀,道:
“赵老弟,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刚刚他要是拦你,你反手抽他两个大嘴巴子,比什么都好使!”
“啊对对,您就是太客气规矩,所以我才不信您的!你要是上来给我两嘴巴子,鸟都不鸟我,那就说明您是真的来探病的。您想啊,住这儿的都是什么人啊,能沾上亲戚的又有谁把我这一看门的当回事儿啊?我在这儿干七八年了,都摸出门道了……”
赵全听得目瞪口呆,简直无语。
跟人客气反倒被人瞧不起?
不给脸,却被人恭敬侍候着?
偏偏这种现象还到处都是!
最后瞥了一眼那个保安,没好气,爆了一句粗口:
“艹,贱不贱啊?”
“贱贱贱……嘿嘿,您这样说话,就有那个味儿了。”那保安连连点头。
上楼。
进病房。
还是那套小三房的豪华病房。
进门的会客厅里头,站着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性,一看就是行使秘书职能的,见着赵全之后,立马微笑相迎:
“您就是赵先生吧?姚先生在这边的办公室。”
“嗯。”赵全点头。
女秘书叩了叩门,对着里面柔声请示道:
“姚先生,赵先生来了。”
“小吴,你跟张鑫回避一下,半个小时以后回来。”
里头传来姚先生的声音,中气很足,应该恢复的不错。
吴秘书答应,转身对着赵全微笑,摆出了请的手势,然后冲着张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一起回避。
“搞什么嘛,又不是谈什么商业机密,这也要回避啊?”
张鑫不大高兴,却也不敢忤逆姚先生的话。
两人退出之后,赵全站在门口,再次叩了下门,把礼数尽到:
“姚先生,我进来……”
话说一半,门开了,姚先生穿着一身病号服,慈眉善目的看着赵全,盯了好一会儿之后,点头笑道:
“不错不错!”
亲自开门,见面就是那种非寒暄客套式的夸赞,这让赵全颇为意外,不免受宠若惊。
病房自带的办公室不大,但一应俱全。
早上看还是干干净净的办公桌上,此时摆了一台电脑,还有一大叠文件夹。
姚先生回身之后,没直接回到办公椅上,而是取出茶杯,开始泡茶,边说道:
“本想着一醒来就见见你的,但没办法,事情太多了,来慰问的人也多,有些朋友领导是不能怠慢的,所以啊只能怠慢小赵你了,不记怪姚叔叔吧?”
语气平易近人,话也亲切的很。
只是三言两语的,就打消了赵全心里难免的生分感,让他顿时放松了下来,笑道:
“姚先生太客气了,我就一学生,不重要的。对了,姚先生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