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崇就这样在白轻羽家里住下了。相处下来来发现晏崇这个孩子很懂事也很孝顺,徐慧特别的喜欢他,有的时候白轻羽都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失散多年的母子,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相认了。
而在当了三年多孤儿的晏崇,终于有人疼了,那种滋味真是幸福到飞起。
两个人默契的都不再谈论周阳和周诗颖,但是还是有消息传来,周阳连同周梅跟着晏文去外地的子公司了,据说在那里继续读高三,周诗颖就惨了点,之前视频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女孩子,又是周诗颖主动算计的周阳,所以消息一传出去,她们家都没脸在原地方住下去,只能搬走。另外所有的高中都不接收她,所以她现在是上学还是干别的什么谁也不知道。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十一月份,天气转凉,北方开始下雪了,而实验也迎来了高三年级第一次模拟考试。
“听说这次是三校联考,不知道题是不是会变态的难!”吴翠翠说。
“我们答不上,对方也答不上,管他呢?”欧阳墨说。
“难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现在把题型都看遍了,高考就没有问题了。”白轻羽说。
“学霸就是学霸,脑回路就是与正常人不一样,估计也就只有你这么想!”吴戈在旁边吐槽。
只是他刚说完,就见晏崇伸出右手做了个握拳的动作。
“好好好,你们对,你们都对!”吴戈翻了个白眼,真是讨厌死了晏崇和白轻羽这俩家伙随时随地秀恩爱的样子。
“对了,轻羽是不是快要过生日了,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庆祝。”说话的是王天娇。
“说什么傻话,轻羽的生日不是在圣诞节吗,还有一个多月呢,着什么急!”
“唉,还有那么久呢,我还想着我们可以有个合理的理由出去玩呢!”王天娇抱怨了一句,然后又问:“在座的有没有近期生日的,快点说,感觉下半年太难过了,除了一个中秋节,再有一个国庆节就没什么节日了,生活枯燥又乏味!”
吴戈看了晏崇一眼,见晏崇没吱声,于是到嘴的话就这样咽到了肚子里,想着也许他更期待别人会记得他的生日吧。
第一次模拟考试终于来了,不过不是三校,而是六校,全市市级以上的重点高中都参加了这次模拟考试,据说是教育局下发的命令,说是这样更能够提高全市的教学质量。
白轻羽仍然是第一考场,晏崇则是已经上升到和白轻羽同一考场了,吴戈也在第一考场,吴翠翠、欧阳墨还有王天娇则是在第二考场。也就是说自从认识了白轻羽之后,这几人的学习成绩都在稳步上升。
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为了公平公正,六校老师抽签到别的学校监考,而巧的是来白轻羽他们学校监考的就是一中的老师。第一科数学,前边的题还好,后面的大题用学生们的话来说就是极其变态,最后一道大题有两小问都是超纲的。
别人也许答得吃力,但是对已经自学了高数又参加了数学建模大赛的白轻羽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可以轻松搞定。
第一科考完,楼道里怨声载道。白轻羽去卫生间这一路,听到最多的就是题没答完。回去问晏崇和吴戈还好,他们都做到了最后一道大题。
“下课语文了,赛一场?”吴戈对白轻羽说。
“好啊,怎么赛,有奖励吗?”白轻羽问。
“有,你要是赢了,哥送你个消息。”吴戈说。
“把消息准备好吧!”
课监考的还是个熟人,白轻羽以前的老师,就是那个没调查清楚事实真相就要把白轻羽劝退的班主任。
很显然她并不知道白轻羽在这个学校的学习成绩,当她把卷子放在她桌子上让她向后传的时候,她才发现坐在第一位的居然是昔日被她逐出师门的白轻羽。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仔细的看了看白轻羽的座位号,白纸黑字上面的001是怎么也不会骗人的了。
而白轻羽就像是不认识她一样,没什么情绪的把卷子向后传。
考试开始,为了吴戈的消息,白轻羽很认真的在答题,她知道吴戈这个人虽然表面上有些玩世不恭,但是这个人心里很有数,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无的放矢,必定是想要告诉她什么事,但是又不好直接说,所以才这么迂回,她猜肯定和晏崇有关。
这么想着白轻羽就用了十分力答这张卷子。这张卷子也很难,它的难度在于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是课内学的,知识面也特别的广,相对比这个来说作文倒是最简单的了。
前班主任曾几次在白轻羽的身边驻足,看白轻羽答卷,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再对比最近发生的事,感觉她自己当初真是错拿鱼目当珍珠,丢了西瓜捡芝麻。而白轻羽就是那颗蒙了尘的珍珠,和被丢了的西瓜。
终于全部考完,学校狠了狠心给他们放了两天假,而且没留作业。但是学生们却开心不起来,就等着这两天平静之后的暴风骤雨了。
监考是六校老师抽签,批卷自然也是,一中监考实验,批卷也是批的实验的卷子。白轻羽的前班主任在批完卷子的时候特意的拿白轻羽的卷子看,结果更加的让她悔不当初。
老师们加班加点终于在第二天的上午所有成绩都出来了。所有学校的成绩都参加排名,白轻羽居然还是高居榜首,并且是以数学、理综、英语三科满分,语文148分的超高分傲视群雄。
晏崇在全市大榜里排第六,吴戈第十,还有两个实验的学生考进了前十名,也就是说全市大榜里,实验中学前十名挤进了五名学生,成绩一出,实验中学的校长脸都笑出了褶子,走路都带风。
而白轻羽也顺利的从吴戈嘴里知道了他要告诉她的消息,那就是晏崇要过生日了。
“十月十号不是已经过了?”白轻羽查过晏崇的生日,本来想要好好给他过的,可是十月十号的时候两个人正在闹分手,所以也就没顾得上这一茬。
“你说的是身份证上的,实际上他身份证上写的是农历的生日,并非公立的,也就是说他真正的生日是农历十月初十,也就是今年的十一月九号。”吴戈解释说。
“他不愿意过生日是吗?”白轻羽知道吴戈这么拐弯抹角的说,肯定就是有问题。
“是,他五岁的时候他妈妈知道他爸爸出轨,那时候他还小,他妈妈为了他忍着没离婚,可是时间长了有些事憋在心里总会憋出事,在他九岁生日的时候,他妈妈终于崩溃了,把给他准备的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全砸了,而且还狠狠的骂了他一顿,说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他的生日就是她妈妈的灾难日,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再也不过生日了。”
白轻羽沉默,心想:晏崇能够在这种环境里成长的三观皆正,真不容易。因为有的时候语言暴力伤人更深,尤其对待完全信任和依赖你的孩子。
“干嘛?今天怎么这么黏着我?”晏崇看着放学后就把自己拉到学校楼后抱住的白轻羽问。
“想你了!”白轻羽把脸埋在晏崇的怀里闷闷的说。
晏崇笑了,轻轻的推开白轻羽,看着她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样子真是喜欢的不行,于是低下头,在四片唇相接的一刹那感觉整个人生似乎都已经圆满了。
直到透不过气,两个人才分开,晏崇把白轻羽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说:“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