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走的这么急?”格林夫人皱眉。
“我也不清楚,他话都没说清就走了。”司机摇上车窗微笑着说。
车子开的又快又稳,周围的景色很是陌生。格林夫人警惕的握着车门:“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我们队长想见您。”
“你是谁?”格林夫人慌道,想拉开车门逃走。
“劝您不要乱动,这个车速您跳下去估计半条命就没了。而且您的座位底下都是炸弹,遥控器在我手上,万一我不小心按了开关,您就真的没办法回去了。”司机稍微侧身,一只手晃了晃遥控器,他胸针上镶着的橙色宝石反射着阳光,一瞬间有些刺眼。
“你按了开关你也活不了。”格林夫人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
“这位夫人,很可惜,我并不怕死。”司机回身继续专心开车。
“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劫持我。”
“我知道,乔蒂•格林,原名乔蒂•赫南德斯,格林家族的女主人和赫南德斯家族的掌上明珠。不过您知道我是谁吗?”
“谁?”
“我的手上,曾沾过两位伯爵,五位男爵,四位军部高官,以及数不清的杂鱼的血。恕我直言,您的身份实在没有任何威胁。”
“你到底是谁?”
“愚蠢的问题,夫人。”司机微笑着说,“请坐稳,一会就到。”
格林好像听见有人在喊他,眼皮很沉,不想抬起来。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手臂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些刺痛。护士将药剂注射进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轻轻喊道:“您醒了吗,格林团长?”
他睁开眼,眼前的东西忽明忽暗,好久才回过神来,问道:“这是哪?”
“医院。您受了伤。”护士关掉他的吊瓶。
“其他人呢?”
“和您一起执行任务的人很不幸都去世了,至于一直负责看护您的人,他们跟着温德团长去您的骑士团提审嫌犯去了。”护士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些人,索性一起解释。
“嫌犯?”他晃了晃脑袋,隐隐约约的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魍影的艾瑞娅小姐。”护士说道。
“夫人也去了,和温德有什么关系?”他隐约觉得要出大事。
“这几天全靠温德团长给您跑前跑后。”
“送我过去。”他挣扎着起来。
“可您的身体……”护士赶忙按住他,“请您好好休息。”
“一时半会死不了。”他咳了几声,“赶快。”
护士无奈的欠身说:“请稍等。”
护士借来了轮椅,给他盖上了毯子,戴上口罩,推着他出门上了车。车停在骑士团门口,护士推着他下车,守卫大喜过望:“团长,您醒了?”
他没工夫叙旧,问道:“嫌犯呢?”
“在里面。”守卫有些心虚。
“开门。”他咳了几声,护士赶忙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守卫颤颤巍巍的打开锁,护士推着他沿着指示,找到艾瑞娅。只见她趴在地上,好像不省人事,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怎么回事?”格林愠声问。
守卫支支吾吾,一直说不出个什么。他怒道:“哑巴了?”
“夫……夫人和温德团长来过。”守卫答道。
“什么时候我们的内务,轮得到他来管了?”格林气的拍椅子。
“他的官职比我们高,又有夫人跟着,我们不敢拦着。”
“军职再高,也管不到我们这里。即使是我的夫人,她又不是军部的人,无权管理骑士团。”格林边咳边说,“一个个的关键时候一点用处派不上!”
“小心身体。”护士柔声提醒。
格林平复喘息,问道:“人呢?”
“已经走了。”守卫低着头答道。
格林看了艾瑞娅一眼,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道:“给她治疗。”
“外面天冷,您不能待太久。”护士提醒说,推着他回到车里。
车里的空调好像温度特意调高了些,格林团长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闲聊一般的问道:“你是新来的吗,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护士笑着说:“我们医院那么多人,您不能每一个都见过吧。”
“我还以为,你会和其他人一样,不让我下床。”车里一共两个人,一个司机,一个护士,都是女性。格林审视着他们,计算着自己有多大几率逃走或者叫人。当时没来得及细想,自己醒了她不及时通知主治医生,也没有再做详细检查,反而由着自己出来。而且一个护士,怎么知道那么多不相干的事。
“那怎么行呢。”护士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您的夫人可是一直等着您醒了之后去找她的。”
她比了个手势,司机点头启动车子。
格林目光阴沉的看着她们:“你们好大的胆子。”
“您身体刚刚好转,别动气。”护士撩头发笑眯眯的说,头发带动她脖子上的项链,隐约能看得出那上面镶着价值不菲的红玛瑙。
“你们是谁派来的?”艾桑格尔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明目张胆的劫持人?
“愚蠢的问题,团长。”护士食指放在唇上,“到了自然就知道了。您的夫人,早就在那里等着您了。您可以先睡一会,路还长着呢。”
守卫打开牢房的门,想把她抬去医务室。真是越想越窝火,格林夫人什么脾气他自己不知道吗,自己这些人哪能拦得住。出了事了倒都来怪下面的人,和他们发了顿脾气。这小姑娘碰上他们也是倒霉。
他碰到艾瑞娅的一瞬间,好像被电击一样,酥麻瞬间袭遍全身。一只手锁住他的脖子,艾瑞娅抬起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不想死的话就别出声。”
她居然没事,先前都是装的。那是一双毒蛇的眼睛,守卫着实被她的眼神吓着了。
“你们副团长去哪了?”艾瑞娅问。
“他没说,但好像和团长中的毒有关。”守卫乖乖答道。
“他中毒了?”
守卫点点头:“听说是。”
艾瑞娅说的句抱歉,一掌打晕他,顺着窗户溜出监狱。妈的最倒霉的是自己才对,他昏过去之前恨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