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再回到桥头,刚好遇到一帮山贼在追一个人,看起来是要命一样的危险。情急之下张良救下了那人,却不想反而令自己落入险境,被这群山贼包围了。
张良在新郑时,自小也学习了一些拳脚功夫防身,只是从来没有遇到需要实战的状况,刚才在老头的家里,因为自己势单力薄,也担心给老人家带来麻烦,所以没有出手,只是破财消灾。但是这次的状况不同了,只有张良一个人,也正好试试自己的身手在实战中怎么样。
这些人见张良年纪小小,而且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于是带头一人就准备好,一手持刀威胁,一手就要上前来揪张良的衣领。张良身体后仰躲过,顺势抬起右脚,照着那人胸口就是一个蹬腿,来不及反应的带头山贼被踹了个人仰马翻,顿时感觉颜面全无,一下子生起气来。
“好小子,看你斯斯文文的样子,没想到还敢动手,兄弟们,把这小子给老子剁成肉酱!”话音刚落,成群的山贼便手持短刀朝张良砍了过来。
这些人虽然各个手中都有兵器,但是都是青铜所制,显得十分笨重,但是要是被伤到,那也是着实的严重。只见张良不慌不忙,灵巧地左右闪避,很快就避过了这些人的进攻,再加上张良补上去的拳脚,这些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是真实功夫真的不咋滴,都被张良捉弄的团团转,不过张良并没有对这些人下死手,只是和他们周旋,并且借机简单教训他们一下罢了。
眼看这么多人打一个都讨不到好处,反倒自己人各个连滚带爬的,带头的山贼简直连鼻子都要气歪了,便朝张良叫到,“小子,我们给自己人报仇,跟你有什么关系,干嘛多管闲事?”
“不要误会!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罢了,不过你说你们只是报仇,倒是说说,刚才那人怎么得罪你了,能有这么大仇恨的?”张良见这些人已经不用武力准备讲道理了,于是也顺口问到。
“那人是个叛徒,三年前楚秦交战,我们被抓去当壮丁,后来就是那个家伙,临阵投敌,害得多少兄弟惨死,我们全军覆没,活下来的人回到楚国,却因为找不到番号,没处接纳,无奈只能落草为寇。这次运气好,居然给我碰上了,你说我们能放过他吗?”带头的人安静下来,跟张良诉说着和刚才逃跑的人的恩怨。
“战场上临阵脱逃,还投敌,那的确是罪该万死!”听完这人的这人的解释,张良也开始感慨到。
“你看,你也同意我们宰了那小子解气是不是?”带头的人一下子又来了精神。
“等等!”张良打断了他的话。说到,“当年的仗怎么打的我不关心,不过战争已经结束了,现在不论他是死是活,都不能让一切重来了是吗?战争已经带来不少苦难,让你们颠沛流离了,现在再见到以前的战友,你们还只是想着杀戮,而不是念及以前的情分吗?不是念及一点人性吗?”张良的声音非常有震慑力,很像一个威严的将军。
“大哥,我觉得这小子说的有道理啊,就算杀了他,也只能解气,不能让以前死掉的人都活过来啊。”这时旁边的人被这话一下子惊住了,也开始议论纷纷,和带头的人商量起来。
“你们说自己还当过兵,今天这么多人连我一个人都打不过,你们战败的原因应该全赖在战友的身上吗?秦国士兵各个视死如归,军纪严明,你们却各个都是酒囊饭袋,只知道偷懒赌钱,这样的队伍能赢下了才怪!”这时的张良反倒好像成了他们的长辈一般,教训着这帮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赌钱的事?”这时带头的人惊恐地看着张良,看到他的神情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之前你们欺负的老人家,他的儿子不是也和你们一起当兵打仗去了吗?难道不是因为跟你们赌钱才欠了你们的债吗?现在因为这个原因害得老人家的儿子有家不敢回,有女没人养,你们还想趁人之危,把人家姑娘卖掉,仔细想想,这到底是谁的错!”张良继续言辞犀利地训斥着这些人。
“看样子,是我们错了,谁会喜欢天生做恶人呢!不过我们还有回头重新做人的机会吗?”这些人逐渐听着张良的话,从开始的议论纷纷,到开始有所悔悟了。
就在这些人被张良教训地无言以对,羞愧万分的时候。另外一边刚才逃掉的人这会儿又转头回来了,而紧随其后的,还有二三十号的官兵,原来这人是带官兵来剿匪了,瞬间局势就变了,这群山贼反而一下子变成了劣势,很快就被包围了。
“山贼打家劫舍,罪大恶极,不用带回去了,听本官的命令,直接就地正法!”这些官兵里面有一位带头将军,听完解释知道张良救了刚才的人,便把张良按在一旁,不让出手,这就要把这些山贼一下子全砍了。
“不要,千万不要!”张良赶快向官兵求情,“这些人也是迫不得已才落草为寇,还是饶了死罪,让他们充个军吧,毕竟人命关天呢!”
“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在命令本官吗?我说就地正法,就得就地正法,哪有那么多粮食养他们!”带头的将军一下子怒气冲冲,就对张良吼叫,这气势一般人都会被吓到。
“我可以担保,这些人绝对不会干坏事了,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一定会见到他们改过自新的,拜托了!”说完话的张良向这名将军行了一个礼。
“你担保?你凭什么担保?你有什么资格给这些恶人做担保?”带头将军仍然不依不饶,怒目而视。
“我凭。。。这个行吗?”这时的张良不知道怎么办,开始在身上乱摸,忽然就摸出一个牌子,只见这牌子上刻着一个楚国文字写的“项”字。
“这个是。。。项家军突击队的令牌!你是项飞将军的什么人?”将军看到令牌,好像一下子惊住了,这时张良才想起来那晚围剿夜蝠王的时候,项飞将军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块项家军突击队的令牌,用来统一行动的,后来分别的时候项飞将军说这块令牌就留下做个纪念,没想到在这会儿派上用场了。不过更加值得庆幸的是,这会儿在秦楚交接处,他们遇到的是楚国官兵,而不是秦国官兵,如果是秦国官兵,反而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吧。
“我和项飞将军是普通朋友,这次受楚王委托,去秦地找人,这样的身份,可以为这些人担保吗?”张良忽然想起了自己也曾经受到楚王的接见,而这些也的确没有一句是假话。
“原来是钦差大人,真是失礼了!大人既然担保,卑职一定照办!”听到张良的介绍,将军赶紧恭敬地行礼,然后向属下道了一声,“把他们都带回去!”
就这样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张良可算轻松了一下,耽误这么久,终于可以过桥了,于是告别了将军,便准备过桥去。
谁知道这一次再往桥上走,桥的正中间又有人坐在桥中间休息,还是一个老者,不过不是刚才的老者,张良这时心里不断嘀咕,“我不会陷进死循环了吧,过个桥怎么这么难!”
谁知这时却和之前完全不同,这名老者见到张良很快就站起身来,然后表示欢迎一样地说到,“张良公子,祝贺你,已经通过《黄石天书》的考验!张良公子三过窄河桥的故事会成为一段佳话的。”
“这个,敢问先生是何人?怎么知道学生在找《黄石天书》?先生所言,学生实在不能理解!”张良见老人一见面就这么讲,一下子被搞蒙了,赶紧询问了什么事。
“哈哈,老夫就是黄石公啊,让你来寻《黄石天书》的,就是老夫啊!”老人见到张良一脸疑惑,笑着解释到。
“可是您和黄老人,长得不一样啊,学生斗胆敢问,莫非老人家像貔貅一样,也会幻化身形?”张良一下子大着胆子问到。
“一切幻像皆是心生,你遇到的第一个掉鞋老者,那是《黄石天书》的第一层考验,名叫扶弱之种,只有懂得尊老爱幼,帮助弱者,才能通过第一个考验呐;你到了老者家中,以全身钱财救人,女子以身报恩而不动心,这是第二层考验,名叫欲望之花,能够控制住自己私欲的人,才能通过第二层考验;这三层考验最难,名叫仇恨之火,这倚强凌弱而产生私欲,因私欲而产生纷争,因纷争而产生仇恨,大多数人陷入仇恨之中往往不能自拔,而你能保持本心,化解他们的仇恨,且保全他们性命,正是因为这样,才通过了《黄石天书》的最后一层考验。”
这时的张良仿佛才大梦初醒,原来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老人布下的考验。这时老人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竹卷,竟然就像会发光的宝物一样,张良立刻行礼拜谢,双手恭敬地接下了这个竹卷。
眼看传说中的《黄石天书》终于到手了,张良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看上面写了些什么,可是就在展开的那一刹那,天书好像又生命一样,发出了无限耀眼的光,并且自动飞离开了张良的手上,这股光芒照得张良睁不开双眼,整个人都头昏眼花的。
“张良哥哥,醒醒!张良哥哥,醒醒!”当张良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梅林号上面,而正在呼叫他的人,正是阿玉。
看到张良醒了,阿玉赶紧大叫,“你发了一天的烧知道吗?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吓死我们了,现在外边还在下雨,我们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呢!”
“是不是,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黄石公的家的?”张良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就开口问阿玉。
“黄石公,什么人啊?我们见过吗?”阿玉这时眨巴着双眼,疑惑着看着张良说,“你的烧还没退吧,居然说胡话。”
阿玉说罢用自己的额头碰了下张良的额头,张良被阿玉这样的举动一下弄得不好意思,赶紧解释说,“我没发烧,就是我们半路到过的黄姓老人家啊,长得和道观差不多,你都不记得了吗?”
阿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就是在说梦话,我们离开寿春之后明明连梅林号都没有下去过,去哪里见黄姓老人呢,没关系,张良哥哥,做噩梦不丢人,我哥哥晚上睡觉还打呼呢,嘿嘿!”说完阿玉偷笑了一下,仿佛给张良透露了金成的一件糗事。
另一边的金成不知道张良醒了,奇怪地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真的是梦吗?这也太真实了吧,不行我要问问。”张良马上起身,跑到前面看到其他人都在一起。
张良开口问到,“韩兄,织音姑娘,你们二人是不是都是能力者,只是一只没有展示过自己的力量?”
听到这话的韩非和织音女面面相觑,但是更多的是惊讶,然后不约而同地问到,“你怎么知道?”
金成听到之后则更是惊讶,“什么,原来你们两人都是能力者?是什么快点让我开开眼!”
“如果是这样,那么刚才我看到的东西,就不是梦了。”这是张良忽然觉察到这里好像是之前到过的地方,于是赶紧向田小壶和金成喊道,“你们快试试,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失效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好歹也是轩辕剑传人,我的御剑术会失效吗?看我轩辕剑出鞘!”一边自夸着,一边要催动念力。
大概停顿了几秒,放在一旁的轩辕剑真的纹丝不动,而田小壶也忽然大叫了一声,“糟了,梅林号的导航指针坏了!”
众人一下子都急了。
“不用看导航了,跟着我的指引走!”张良看到了眼前熟悉的场景,仿佛知道他们接下来注定要去的一个地方,就是黄石老人的家。
听从张良的指引走了一会儿,前方并没有出现之前见到的道观,而是到了陌生的环境,而天上的雨却慢慢停了。这时的金成和田小壶都兴奋地喊了一声:
“我的能力恢复啦!”
“导航指针恢复啦!”
而之前经历的一切,真的是一场梦吗?张良还在疑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