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静下心来才发现这里有两个上下铺,看起来宿舍里会住四个人,他赶紧把床板上的水擦干,把小猫放在衣柜里,打了个电话给杂物兵,问到了他住的号码,原来是A床。
李东虽然退役多年,但军中养成的好习惯始终不舍得放下,即使在家里,也保持着六点半起床晨练,被子叠成豆腐块的好习惯,没有长官,妻子就是监督员。
李东很快铺好了床,蓝色的被套,白色的枕巾,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美中不足的是蚊帐上缺了一大块——难以理解这样的蚊帐还有什么用。
李东考虑到这个问题,索性把蚊帐的一部分折叠起来,用胶水粘上,正好盖住缺口,这样虽然导致床上的位置狭小,但起码不会使蚊帐成为摆设。
在李东整理被褥的过程中,他的舍友们陆陆续续地也都赶来了:第一个进来的是个精瘦的小伙子,剑眉星目,很有队伍中标兵的味道。紧接着又进来了一个很年轻的军官,他的眉毛内敛,颜色较淡,眼神坚定,也是个标兵模样。
最后是一个看上去和李东年龄相仿的中年人,鬓发灰白,一瘸一拐的,左脚可能受了伤。
李东都向他们很认真的敬了个礼,小伙子们刚开始还呆滞地看着李东,然后迅速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中年军官则是笑容满面,敬了个礼,还主动要与李东握手。
接下来大家也没有太多交谈,各忙各的,有做清洁的,有打电话的,还有整理东西的,繁杂的琐事和会议数不清的“重要”文件让李东和他的舍友们一直忙到了深夜。
……
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李东在床上平躺,闭上眼睛,但一直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李东刚想出声,一个青涩的声音好像提到了他的名字,隐隐约约地有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但李东仔细去听反而听不清楚了,还是一个那个与李东同龄的人提醒他:“同志,人家叫你呢。”
“哦,抱歉,同志们有什么事?”李东睁开眼睛,对下面讲。
“不必这么客气,我是赵承庆,隔壁那个年轻一点的军官是我的朋友张伟岳,上面那位老前辈是徐国潮大校吧,我听过前辈很多故事。抱歉,您是?”
“我是李东,木子李,东南西北的东……”
“你就是李东!”
李东听到一声尖锐、响亮的声音,然后整个寝室陷入寂静的氛围,小猫好像睡着了,停止了叫唤,大大小小的星星正好在阳台玻璃门外闪着,门框像画框,框着一幅美丽的星空画卷。
李东再问时,年轻人直说没事,但李东觉得年轻热的态度很反常,但见面第一天,也不好多问,倚着栏杆,独望星空,月光照在李东脸上,柔和乎,似母亲之手乎,温暖乎,似春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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