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黑色吹风机问我,这是佩奇还是乔治?
——林狗。
最近,花泽司在看英文版的小猪佩奇,前所未有的熬夜全部贡献给了小猪佩奇一家人,呸,一家猪。
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吹风机居然问他:“这是佩奇还是乔治?”
谁知道啊?
他还真不知道里面哪头猪是黑的。
他真害怕花泽司学猪叫,就像他的那个小侄儿,看了学猪叫,一直学一直叫,还在沙发上面,不脱鞋就乱跳,想打爆猪头,可恨又不是自己的,不方便下手。
花泽司觉得这一两天自己瘦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不知。
此刻,她提着一个半透明的蛇皮口袋,里面好几坨彩色的口袋,进来了。
她这两天是去捡垃圾去了吗?
静静和阿欢,一个帮忙开道一个帮忙提。
老师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全班同学的安全考虑:“同学你这带的是什么?”
花梨绘:“报告老师,这些都是我们要用的材料。”
老师:“你是教科的?”
“嗯。”
全校的师生都知道,教科学院的师生总是不一般。
譬如,扛木板拔钉子拿绳子用电钻——教科师生正常行为。
扛着一箱空啤酒瓶子——教科师生正常行为。
自制尤克里里吉他哨笛——教科师生正常行为。
有时他们能听到美妙的《凉凉》、《黄河颂》、《半壶纱》《卖报歌》等,有时也能深刻体会“呕哑嘲哳难为听”。
所以他们再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大家都默认为正常行为。
长长的蛇皮口袋像一具僵硬的尸体被塞在桌兜里。
花梨绘敲敲花泽司桌子:“花泽司,放学你别走。”
林狗/王铁嘴/李全场:“……”
这是约架吗?
不过看花泽司笑的像个傻子一样。
算了吧,放学他们就跑。
哈哈哈,等花泽司一个人接受爱的暴击。
嗯,就这样决定了。
花泽司!
只有来世咱们再做兄弟了。
花泽司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波光潋滟的眼睛温柔的像快要滴出水似,“好,我等你。”
啊喂!她可是要打你啊!
好吧,恋爱里面的人都是傻子。
他们只管吃饭。
这节课上的无比地煎熬。
林狗他们想着跑路。
花泽司等课后约会。
静静她们想看口袋。
唯花梨绘照常行事。
期待是漫长的。
她从不等待时间,时间自己就会过来。
下课铃声在校园响起,犹如穿过几个世纪的白鸽,终于落地变成了跃然开满心间的花朵。
老师走了。
教室里面的人也越来越少。
所有的热闹与喧嚣都被安静的期待所代替。
花梨绘几个人站在桌边,把蛇皮口袋用力地拖了出来,重重的放在了花泽司的桌上。
鼓鼓肥肥的口袋还滚了滚。
花梨绘:“给你的东西,拿回去再看。”
“嗯……花泽司生日快乐。”
林狗:“花泽司的生日在……嗷呜,你干嘛掐我?”
花泽司:“谢谢!小梨子。”
王铁嘴:“再说,下次还掐你。我还上双手。”
林狗挤到李全场旁边,委委屈屈的像个孩子,“略略略,敢掐我,打游戏我非得坑死你。”
花梨绘:“啊,你叫我什么?”
花泽司:“小……梨……子。对呀,不太好嘛?”
花梨绘:“是不大好。我觉得不太符合我的形象。你应该叫我冰梨子更适合一点。”
冰糖雪梨。
甜。
花泽司就像吃到了冰糖雪梨一样,心里甜丝丝的,眉目舒展柔和,答了一个字:“好。”
花梨绘压低声音靠近花泽司:“里面有惊喜。回去一个人悄悄地打开。懂不?”
两个人像秘密接头的间谍一样。
花泽司看着花梨绘颤抖的睫毛,心不在焉地答了一个:“懂。”
送完东西花梨绘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狗:“花需要我们帮你吗?”
王铁嘴:“花身强体壮的,还需要你帮什么忙?”
李全场:“这么神秘的东西当然不能假以他人之手。”
林狗觉得自己的热心被泼了一盆冷水,“花~”
给点面子呗兄弟。
花兄弟:“林狗,我能行的。”
林狗猝。
花泽司一个大帅哥一路扛着一个鼓鼓的蛇皮口袋,看见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笑。
一个人:“诶!会长你扛的什么东西啊?五颜六色的。”
超级像垃圾。
花会长内心美滋滋的,“我扛的是彩虹。”
林狗在背后暗暗的说了一个“P”。
王铁嘴瞥了一眼。
林狗凶出来小虎牙,恶龙咆哮:“嗷……呜!咕噜咕噜。”
王铁嘴:“皮皮龙。”
恶龙肚子太饿于是就恶成了皮皮龙。
李全场:好冷的笑话。
花泽司在寝室里面就一直看着那个蛇皮口袋,一直笑。
连饭都是林狗他们端了个盆一起帮他打的。
林狗:“难道恋爱的人都不用吃饭吗?”
王铁嘴:“现实会让他吃饭。”
李全场:“花,快过来吃饭。”
李全场说了有始以来最长的一句话:“我就是现实。每天睡得最晚,起的最早。监督你们的一举一动。”
林狗耸了耸肩:“那你还真是个恐怖猥琐的老男人。”
王铁嘴纠正道:“边牧。”
花泽司回头:“我们赶紧吃饭吧。下午还有课。”
三条狗齐齐惊悚。
自律性太强了!
晚上宿舍熄灯,一盏台灯在一片黑暗中亮着。
某个好看的傻子正对着蛇皮口袋笑。
没有手机光。
花泽司觉得他的室友今天睡得格外的早。
其余三个“睡着的人”都在黑暗当中,睁大了眼睛,像一只只猛兽在窥探着人间的秘密。
李全场把他的700度眼镜儿都带着的。
于是,花泽司一回头,黑暗中一道冷芒在眼前闪过。
从李全场的位置反射出来的,那个位置按照常理应该是……头。
花泽司仔细一听呼吸声:“你们都还没有睡。”
林狗:“雾草,这你都能知道。”
王铁嘴:“你们两个呼吸声不对。我是被误杀的。”
花泽司沉默了。
林狗老实交代道:“花,其实我们也没别的意思。我们就是好奇她给你送的什么东西嘛?”
李全场:“但是我们又不好光明正大的看。”
王铁嘴:“于是我们选择了偷窥。但是很遗憾被发现了。”
花泽司内心是有一点复杂了。
他想把小梨子送给他的所有东西都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可他又想跟人分享这份喜悦。
但是这样对待兄弟似乎不好。
花泽司:“这样不好,我怕你们会吃撑。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林狗:“请喂我狗粮。我盆都带好了。李全场接着,王铁嘴接着。”
“唰!唰!唰!”
林狗接连扔出了三个隐身狗盆。
李全场嗷呜一声一口叼住一个盆儿。
王铁嘴:“你多扔了一个。”
李全场拟声:“duang!”
“哐——哐——哐。”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花泽司:“我先看,待会儿再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