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单!脱单!请客吃饭!室花的人生大事操碎了我们几个老男人的心。
——林狗、王铁嘴、李全场
最近林狗他们发现了一件大新闻。
那就是花梨绘下午经常一个人在荷花池逗留,有时甚至能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待上一两个小时。
可她不是在等花泽司!
林狗:莫非有人捷足先登了?
李全场:还是她脚踏两只船?
王铁嘴:花泽司的小梨子,看起来有点忧郁啊,万物入眼不入心。
林狗他们回来迅速把打探到的情报说给花泽司听。
花泽司微微恼怒,毕竟她都送他这么重要的东西了,她怎么能等别人呢?
可是如果她不是在等别人,她又是在等什么?
花泽司觉得他有时候猜不透她的想法,越长大越猜不透。
如果,让她知道他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她肯定会躲开他的,就像那个曾经说喜欢她的人,她差点跟人家老死不相往来。
接连几天花泽司基本都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寝室,过一会儿又回来,大概是没有碰上头。
等花泽司再一次出去。
王铁嘴:“我今天又看到她了,她一直都盯着水里看。”
李全场:“自戕?”
林狗:“应该不是,我看她在像荷花池里面投东西,有点像精卫填海。”
李全场:“什么东西?”
林狗:“米饭、草、菜。”
王铁嘴:“她可能是在养鱼。”
荷花池,下午。
花梨绘走过去,趁着没人在草坪里面撸了一些杂草,丢进水里。
五彩斑斓的观赏鱼吐泡泡,阳光下泡泡崩裂发出轻响。
水波一动,观赏鱼受到了惊吓游开。一条鱼刚游了上来,扯着草又钻到水下面去了。
这么小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不会要等到她毕业才能吃到鱼肉吧?
不过那天她看到谁好像养了一个王八在里面,还有碗口那么大,不如偷偷把王八钓起来炖汤?
花泽司看到花梨绘的时候,花梨绘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水中的一片落叶,看着小鱼追着叶子跑。
她深深眼眸卸下所有的冷漠,露出了缥缈的浅笑。
花泽司走过去还没有开口。
花梨绘看着水面上的人影,“花泽司?”
似乎是在跟岸上的,又似乎是在跟水里面的人打招呼。
花泽司想起草莓不敢直视花梨绘的眼睛,也看着那片落叶,渐渐安静下来:“晚上没课?”
花梨绘看着水中的花泽司:“没课,你呢?”
花泽司说着说着脸就红了:“我也没课。礼物我收到了,的确……有惊喜。”
花梨绘:“开心就好。对了,你会做饭吗?”
花泽司:“会。”
花梨绘:“做鱼如何?”
花泽司:“红烧鱼、酸菜鱼、水煮鱼、干烧鱼……都还行。”
花梨绘:“优秀。”
花泽司有些哭笑不得:“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想捞鱼吧?”
这里的鱼可是属于学校的公共财产,他作为学生会会长不能带这样的头。
花梨绘:“我在里面养了一条草鱼。我每天都会来看它长大一点没。”
原来如此!
花泽司:“那以后我也来喂它可以吗?”
喜欢小动物的女生最可爱了。
花梨绘:“当然可以,以后一半就是你的了。你只要记得多喂它一点草、菜、米饭之类的。没事儿,多跟它说说话,多在荷花池旁边走动一下。”
这样生长出来的鱼,肉质会比较鲜美紧致。
花泽司没想到一来就有这么大的收获,“好。”
男女朋友一起养狗,他们虽然不是男女朋友,但他们一起养鱼,也是挺浪漫的。
似乎这条鱼就能见证他们的爱情一样。
两人一起蹲在假山旁边,一起看那条时不时浮出水面的草鱼。
假山堆这个位置,不容易落水也不容易被人看见。
天色渐晚,两人分开,准备一个往十二舍走,一个往七八舍这边走。
花泽司刚刚站起来,又把花梨绘的头按下来。
花梨绘见此立刻压低声音:“怎么啦?有人来了吗?”
学校肯定是不允许私自养鱼的,这事必须得偷偷摸摸。
花泽司该怎么告诉她,他刚刚听到凉亭里面有一对情侣打bo。
花梨绘:“我们得赶紧走了,不然晚上荷花池会很热闹的。”
花泽司红着脸,目光灼灼地看着花梨绘:“现在就很热闹。”
他们只要一下子完全站起来,就会暴露在情侣的视野中。
尴尬窘迫。
搞得他们像偷窥狂一样。
而且,他们也容易被别人误会。
虽然,花泽司想别人这样误会。但他不愿意破坏花梨绘的名声。
可花梨绘说着就要站起来,被花泽司一把拖下来。
花泽司:“嘘~现在出去容易被发现的。”
花梨绘:“他们这么热闹不会发现我们的。”
这种事情你大大方方走出去,不去看对方,反而没那么尴尬。
花泽司觉得自己拉着花梨绘的那只手都快要烧起来了:“不……”
花梨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蹲下来,“花泽司我给你说。”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花泽司的脸上,再靠近一些,就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温柔的眸子颤了颤:“啊?”
周围飞舞的都是粉色的泡泡,这个时候这里这么狭小的空间又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会对他说什么?
花泽司莫名的就想到的那个草莓图案的小裤子,“你能不能等一下再说?”
告白,这种事情怎么也要跟男生先说吧。
花梨绘静静看着花泽司的慌乱的眼神和绯红的脸颊。
这人怎么跟女生一样?
花泽司默默的深呼吸几口,让自己变得冷静,“好,你可以说了。”
花梨绘等了一下,“那我要说了。”
花泽司充满期待的看着对方,心都跳到嗓子眼,尖起狗耳朵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花梨绘不懂,也没心思去猜男人的心思,“我要说的是。”
花泽司觉得他的心已经无法跳动,呼吸艰难,就像一条被搁浅在浅滩上面的鱼,急切的等待一场爱的潮水涌来拯救他。
花梨绘:“蹲太久容易长痔疮。”
花泽司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无奈、惶恐、来不及褪去的喜悦……最后都慢慢变成了冷却下来的——失望、难堪、窘迫。
原来如此。
花梨绘看着花泽司表情的起起伏伏,“花泽司,有病得治。”
花泽司好想好想说,可你才是我的药。
可花梨绘已经走了出去。
难道她就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那她为什么送那些令人误会的物品?
“啵啵啵!”
一群鱼在黑下来的天空里对着花泽司吐泡泡。
花泽司犹豫了两秒,就听到了一道声音。
花梨绘在外面:“花泽司,人都走了,赶紧出来了。万一待会儿又有人来了。”
花泽司动了一下,“嘶~”
花梨绘探了个头进来,见花泽司蹲在地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