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娴说得没错,空剎的确不容小觑。”
危尉肯定了那位美貌女子的话,又对在场的人继续说道,
“不过也不用过分担心,他精神力扫视的能力还很片面,且不具攻击性。覆盖小、时间短、间隔长,而且在我们罗刹陵内,我是能够发现的。”
“我们一直只知道空剎的身份代表,对他一向都不太了解。到了现在这个时刻,族长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说一说了。”大殿左侧的一阴邪男子问道。
“直到危翔把消息带回之前我还在犹豫,不过,现在看来,空剎真的是准备要走这招险棋了。”危尉点着自己的下巴,缓缓道。
“什么险棋?”又一男子问道。
“说来话长,危娴,你来给他们讲讲吧。”
危尉往棺椅上一靠,让危娴代为解释。
“夜之一族崇尚武力,强者为尊,信仰自身的强大,个人实力决定了他们的地位。
所以,这也就导致有些人的天赋能力,就注定了他们只能是夜之一族的边缘人,被所有人排挤。
空剎,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一身的能力全是辅助类的,虽然在境界突破上依旧算是个天才,但苦于没有任何战斗能力,依然被所有人嫌弃。
幸亏他是空家的人,得以被派到这样一个小界面当主管。
不然,若是继续在他们那里生活,一定会因为弱肉强食、排挤欺凌而夭折。
到这里,有些事情你们也是知道的,比如他的手下们从到这里开始,实力从未增长过,且都或多或少的有所下降。
而且,他要求我们配合他,经过数百年的经营,让这里变成了这样。
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何?”
“为何?”在场众人异口同声道。
这时,危尉把话接了过来,说道:“因为他有野心。
作为空家的人,空剎绝对不甘心就这样沦为边缘,他想通过自己突破桎梏,重临空家。
所以,他才设了这样一个大局。”
“大局?”
“对,如今他还差临门一脚,这临门一脚已经卡了他许多年了,看来,他是不想等下去了,准备撕破脸皮和盟约,对我们动手了。”
听到这里,牧清风已经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一个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空剎的身份代表是什么?
夜之一族又是什么?异的一种吗?
小界面主管、实力不增反降的手下,搞不懂啊!
还有是什么大局嘛,能不能讲的全乎一点?!
盟约又是啥,异和异之间还有联盟吗?怎么没听百老他们讲过。
疑问真是太多了,作为一个仍然在菜鸟期的诡,牧清风被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搞得有些晕头转向,不知从何分析起来。
关键这些问题他还不能去问,所谓言多必失,危翔蠢则蠢矣,总也不至于啥也不知道吧。
这番下来,牧清风的表情管理都有些失控,双眼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好在危翔这个人的人设本就以蠢为主,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
“那我们该怎么办,能打得过吗?”“危翔”忍不住问道。
“不要被他的架势吓到了,他本身没有任何战斗能力,想要找到其他的异来帮忙,也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说他找来的帮手很可能就是一个人,之前那个银发少年很可能是他故意传递出来的假消息,你遇到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帮手。
他想让我们以为他的帮手不止一个,让我们忌惮,我们可不会轻易上当。
他那些手下不足为虑,只要固守罗刹陵,奈何不了我们。
我会亲自出动,执行斩首行动。
杀了我的儿子,我必叫他拿命来偿。”危尉越说恨意越盛,恨不得现在就将空剎的尸体踩在脚下。
呃……你现在不就已经上当了嘛。牧清风心里吐槽道。
好家伙,分析的头头是道。
真不戳。
“能力是水,擅于棍法,杀人只杀单数……好像确实听说过。先这样吧,以空剎的能力,应是找不到比我强出很多的帮手。”
危尉想不出个结果,就不往下想了,又对“危翔”说道,
“这次记你一功,等事情结束,我会赏赐你和危僖的。这件事先到这里,散了吧。”
说完,危尉按了一下棺椅后的恶鬼浮雕,散去了阵法。又命危大、危景将“危翔”和“危僖”送回家去,好生休养。
转眼间,大殿内只剩下危尉和危娴两人。
“空剎死后,再蚕食掉他的手下,这个界面就不复存在了……
危娴,用罗刹族印向总族执事汇报一下,一定要将此次冲突的责任全部推给空剎,我们之后自行返回领命。
族里会将一切安排好的。”危尉吩咐道。
“族印还能再用一次了,发一次,收一次。”
“没事,照我说的做,顺便问一下‘能力是水、擅于棍法、杀人只用单数’的异是什么。”
“好,明白了。”
……………………
这边,牧清风二人被送回住处。
或许是嫌麻烦,危大、危景将他们送到同一间屋子、恭贺两句,便都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牧清风和杓兰继续瘫软在床上,直到入夜时分。
演至此时,二人立刻精神恢复,坐了起来。
杓兰坐起来后,又迅速下了床,关紧了门窗。
眼下的情况,虽然不知道大殿内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明白局面肯定是被牧清风控制住了,不然不会这般平安无事。
牧清风也离开了床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既然罗刹鸟他们说的东西暂时想不明白,就暂且不想。反正看起来对自己没什么影响,先按照原计划进行为好。
于是,牧清风点燃案上的昏暗灯光,低声道:“杓兰,按照原计划,你去探测一下他们主要的兵营都在什么方位,记录下来,我们好明晚行动。”
“好。”
说着,杓兰摘下恶鬼面具,接着便准备当面脱下皮甲。
这一举动,惊得牧清风立马用左手捂住双眼,又缓缓地撑开一条指缝,怯怯地缩着脖子。
这些动作,配合上危翔的脸,啧啧……
杓兰也没在意,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将皮衣缓缓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