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东前辈,方便解释一下吗?”
在空中飞行了数分钟后,徐亥虽然不知道司马东的目的地,却及时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嘘。”司马东黝黑脸上凝结,只是淡然一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指不定几个小时后,我们就能完成这单业务了。”
徐亥眼神带着一丝疑惑,没有再次提出疑问,司马东这么说话的躲藏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他再问下去就是自讨没趣。
倒不如安静地跟着看好戏。
周围场景变得模糊,现在并不是徐亥在控制飞行,而是被司马东带着。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司马东有多恐怖。
虽然实力只是有着五阶打上的水准,但是诸天五阶,和一个斗气世界的五阶,完全没有可比性。
徐亥私下比较,骇然发现,如果董异在司马东面前,估计都不是一合之将。
着也是他并不打算追根问底的原因之一。
如果司马东想对他不利,根本没有必要铺垫,直接撕破脸皮就行。
因此徐亥不是没有防备,而是在赌。
很快,周围场景变化,徐亥发现他们来到了酒楼。
纳兰家的酒楼上方。
依旧是人满为患的场景,他们停在楼顶,本应瞩目,却没有一个人把目光投过来。
毫无疑问,这也是司马东的能力。
徐亥都有点质疑,先前在房间内被发现,是不是司马东故意所为了。
不然怎么会进去的那么轻松,却会被发现了。
“等半天吧。”丢下这么一句话,司马东就躺在酒楼红瓦上,闭上了双眸,对外界的喧哗不再关注。
望着这幅怡然自得的面庞,徐亥越发感觉到神秘,嘴巴微微搅动,没有多说,徐亥也不跟随睡下,而是看向下方。
自从拥有了飞行的能力,徐亥发现他已经消除了畏高症。
酒楼顶部和地面的距离很远,看着的人影如同蚂蚁般,徐亥动用了系统才稍稍看清。
比武招亲的擂台,已经摆置完毕,更多的围观群众前来看热闹,指指点点中更是不断猜测着纳兰梦允的未来夫婿。
“没必要在意那么多,睡吧。”
司马东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是在耳边轻语,徐亥目光一凝,一股莫名的困意涌上。
眼睛再也没法睁开,眼皮像是千斤重石,紧紧闭上。
世界,变为黑暗。
再次睁开眼眸,天已经黑了。
“轰。”
首先映入耳中的,是一股爆炸声。
紧接着的,是一群人的哭喊打闹声,求救呐喊声连绵不绝。
还有着火焰燃烧的滋滋声,空气都似乎变得焦灼起来。
睁开眼眸,徐亥看到的是月亮,紧接着,才是站在一旁的司马东。
“前辈,发生什么事了?”
徐亥站起身,跟随着司马东的目光往下望去,脸色瞬间发白。
无数尸体横竖摆放在酒楼门口。
酒楼每一层楼都有着火光放送。
在黑夜中,纳兰家的酒楼像是一根巨大的火炬,把帝都都照亮了一片。
怎么回事?
徐亥心中骇然的同时,也涌起了一丝疑惑。
他是睡了多久,纳兰家才会被如此针对?
而且,纳兰家似乎也没什么仇人啊?
种种疑惑,伴随着司马东的大笑而消散。
“走吧,是时候割麦子了。”
一股大力卷上徐亥的腰部,徐亥被司马东带着从酒楼向下坠落。
近距离感受着火焰,徐亥才能感觉到那股现场的气氛。
还有着很多的顾客在阳台呼救,被大火隔绝了下去的道路,眼中充满了绝望。
而司马东眼中,丝毫没有因此而涟漪。
徐亥咬咬牙,也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司马东的身型停在一定高度,从那一层的大火中涌进,被火龙吞没。
视觉感受很震惊,但是身体上的感觉因为司马东的故意所为被剥夺了。
没有大火灼烧的触感,只有阵阵破风声,徐亥依然不知道司马东的目的。
“你想干嘛?”
徐亥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目光一凝,朝前方望去,从重重火浪中,他朦胧间看到了一道倩影。
纳兰梦允在火海中,看着眼前站立的男子,眼神中充满了愤懑与血丝。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来屠杀我的家人,意欲为何?炎家虽然强势,做事如此不公道,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在纳兰梦允身边,纳兰熊和他夫人的尸体放置一旁,早已失去气息。
在纳兰梦允身前,正是双目同样发红的炎珂。
“呵,无需理由,你可以去死了。”
炎珂身上一股斗王威压朝纳兰梦允袭去,庞大的气势连周围的火海都仿佛被压制地少了些许旺盛。
突然,一股斗气迎面而来,将炎珂身形击退。
而两股斗气碰撞,令纳兰梦允也是直接昏迷了过去。
司马东站立在昏倒的纳兰梦允身前,徐亥急忙扶起纳兰梦允,目光带着疑惑看着炎珂。
炎珂只是冷冷一笑,眼中杀意毕露:“来齐了啊,那就一起死吧。”
“留你命还有用。”
司马东仿佛蝼蚁一般看着炎珂,伸手与身前,炎珂的身形居然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不能再动弹半分。
在火焰照耀下,徐亥看清了炎珂脸上的斑驳血迹,以及愤懑看着他的咬牙切齿。
在挣扎很久都没办法挣脱后,炎珂放弃了,双目怒视徐亥:“杀母之仇,我记下了。如若我不死,必然追你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什么?”
徐亥的惊讶表情未完整流露出来,炎珂就被司马东的手段弄晕倒,直接甩出酒楼外。
以斗王的身体特性,只要不呆在大火中被灼烧,摔下去存活的概率还是杠杠的。
“走。”没注意到徐亥的惊讶,司马东带起徐亥的身体,朝着酒楼外飞去,很快消失在帝都的高空。
在一处山洞,周围陷入了漆黑。
司马东手心外翻,一簇火苗涌现,在半空凝聚。
驱逐着山洞的黑暗。
“为什么,司马东,你杀了炎珂的生母,这导致了酒楼一群命案啊。”
徐亥声音都在颤抖,他虽为生意人,却从未干过谋财害命的行当,心中已经涌起不适。
司马东笑着拍了拍徐亥肩膀:“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你看,这异世界的人和你非亲非故,你又何必留情。”
“如果你不杀了炎珂生母,如何制造矛盾。没有矛盾,她为何要买你的系统?”
“那为了生意做出这种事情,和强盗又有什么区别?毫无血性,畜生而已。”徐亥脸色阴沉,看着闭着眼的纳兰梦允,心中歉意涌动。
“你就老老实实看戏吧,看,他醒了。”
司马东没怎么在意徐亥的讽刺,指了指地上的纳兰梦允。
纳兰梦允一声轻微的唔鸣,充满血丝的眼眸猛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