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帝国从建国以来就崇尚武风,做人做事都讲究干脆利落。
安然和王导自然也是这样,没有弯弯绕绕,没有在五年计划里面埋什么炸弹,大家就是直来直去的就挺好。
这样一来,速度就快了不少,其他人也都是细细的听。
一天的时间,王导把整个五年计划给讲完,之后安然又提拔了一些人才,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安然可没有习惯留一群人在自己家吃饭。
好几百人,全留你家吃饭,你受的了呀。
作为一个帝王,安然认为持简节约是传统美德,不能丢,要好好的保持下去。
当然,最主要的是,皇宫一大家子呢,全都靠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
一提到工资,安然就满心的愤怒,开国的那位,直接把皇帝内库和国库分开了,每年都是按比例给皇帝拨钱。
结果到好,现在皇帝的钱开源一部分是国库拨款,一部分是皇族上供,一部分是自己经商。
看着挺美好是吧,想怎么花怎么花,没有人指手画脚。
安然只想说屁呀,谁这样说谁是傻狗。
皇宫内所有人的花销,都是安然一人承担,皇帝经商不能经营已有的,要不会有人说你与民争利。
至于皇族孝敬的,这个还得看皇族的富有程度,皇帝还得委婉一点。
偶尔遇到直来直去的沙雕皇族,你一客气,他顺势就回去了,根本就不管你。
然后还表现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你根本就没有办法。
国库拨款也是一样,拨少了不够花,拨多了,朝臣又用有色眼镜看你。
到现在,安然只想说,祖宗你坑人呀。
人家都是坑先辈,结果祖宗你是坑后人。
皇宫外,一群大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往外走。
开完今年最后一次的朝会,大家都准备回家吃饭,陪家人了。
“咦,不对呀,王大人,按理说,林天陛下不是要宴请群臣的吗?”
一位官员疑惑的对王导问道。
王导歪头,鄙夷的看着这个官员,开口说道:“李大人,你也处理半个月政务了,对于内库现在的情况,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其他人听到王导的话,迅速的在心里算了笔帐。
的确如此,安然接手帝国内库的时候,内库已经没钱了,一直是曹节和陈潘、窦骁等人在给补助,之后帝国报虽然挣钱了,安然又给皇宫内的宫女太监等人补发了月奉等。
可以说,把皇宫内的钱款补发的补发,赏赐的赏赐,有肯定还是有的,但是请他们吃饭,肯定是国宴级别的,来几次,安然的钱包肯定是撑不住的。
官员们轻笑几声就离开了,这样也挺好的,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没有的吹牛打屁上。
皇宫内,皇帝吃饭的宫殿内,此时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四方桌,安然和窦太后两人相对而坐。
“实在是抱歉,内库没有多少钱了,今天咱们两人就简单的吃点吧。”
安然苦笑一声,对窦太后歉意的说道。
“不用,这样就挺好,本来就没人,咱们两个要是再摆一个宫殿的桌子食物,就显的做作了。”
对于两人吃饭的桌子窦太后觉得很不错,不大的桌子,平平常常的几道饭菜,两人面对面吃,再聊一些家长,很不错的生活。
“曹节。”
“在,陛下、太后。”
“让御膳房多做一些肉食,安排其他人也都去吃饭吧,多找几个人,今夜轮值就可以了,对了,轮值的人今夜多给一些补贴。”
平淡的声音传遍空荡荡的大殿。
“老奴在这里替大家谢陛下恩赐。”
曹节跪下行礼,然后留下了几个宫女,就转身离开来。
“呵,陛下还挺好心的。”
窦太后轻笑了一下,笑眯眯的看着安然。
“没什么好心的,每一个人都不容易,没必要做的过分,就像你说的,本来就没多少人,那么做作干啥,给谁看呢。”
随口就回了一句。
在安然看来,事情就是这么个理。
安然要是没有办法掌权,没有展现自己的力量,无论再怎么表现都没有用,人家该看不起你还是看不起你。
现在不一样,军权在手,大权在握,又展现出非凡的能力。
即使做一些荒唐事,也会被人美化,还是发自内心的美化。
最简单的一点,安然如果让整个帝国的人都吃上饭,让整个帝国的利益集团都能吃饱吃撑,那么,走在大街上,安然看上那家姑娘,当天晚上,那家姑娘就会出现在安然的床上。
听起来不可思议,确是事实。
窦太后点了点头,对于安然的话很是认同,真正的贵族,是不屑于剥削下面的。
靠着欺负下面人所树立起来的威信是假象,下面人不会信服你,平时还不显,只要你露出一次破绽,反噬都不是你能承受的。
而下面人要是真的信服你,那么,无论刀山火海,都能陪你走过去。
安然没有多大的目标,对于底下人,在安然看来,你一日认我为王,我便照顾你一日,你反叛之日,你我自然恩断义绝,刀兵相向。
窦太后出身的窦家,是开国之前就有的贵族,作为当年的窦家大小姐,她该有的教育都有,对于安然的安排自然没有意义。
她知道她自己的作用,她父亲从来没有把家族重任交给过她,她自然知道,只要她自己不作死,平安富贵一生是没有问题的。
“对了,我准备来年遣散一群老宫女和太监,宫里就咱们两个,不需要太多照顾的人。”
仿佛想到了什么,正在吃东西的安然突然开口说道。
“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了,不用和我说。”
窦太后愣了一下,有点诧异安然的态度,开口回道。
摇了摇头,安然说道:“不一样的,你是太后,如今的后宫之主,必须要问你的意见。”
听到安然的话,窦太后心中一喜,安然能够尊重她的意见这一点,让她很开心。
毕竟,安然没有把她当做一个花瓶,而是当做了一个人,一个有用的人。
“那你准备怎么安排他们呢,要知道,很多人都已经没有家人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该回到哪里去。”
随即窦太后眉头一皱,忧心的说道。
作为后宫之主,窦太后对于皇宫内的事情,还是都知道的。
能够入宫,没有一个是家境殷实的,都是家庭所迫。
平民中的好家庭,好女孩和男孩都嫁人的嫁人,娶妻的娶妻,谁愿意进宫呀,一进宫,几十年都出不去。
贵族家庭,好女孩都是当贵妃之类的,谁当宫女呀,男孩都建功立业,谁会当太监呀。
自然,一但放回去,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放心吧,有家人的,家人还愿意认他们的,就回家,不愿意的,就去农场,我给他们画了块地出来,足够他们生存。”
对于这一切,安然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自然把一切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