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处耘带领着一万名大宋禁军,突然出现在朗州守军的江边大营,再加上,留守在营寨内的朗州守军只有千余人,打了朗州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待在营寨内的朗州守军根本就没有做好应战的准备,他们仓促应战,再加上人数的劣势,自然不是上万名大宋禁军的对手,刚交手不到一刻的功夫,营寨内的朗州守军就死伤过半,剩下的朗州守军士兵赶紧放弃营寨四处狂奔落荒而逃。
“王小帅,你小子的军事谋略果然出众。方才,咱们要是在澧江对岸,乘坐船只和木筏跟江岸边严阵以待的朗州守军正面作战,他们的胜算不仅不大,而且,伤亡也会非常惨重。这下可倒好,他们虽说绕了一个远路,却攻占了朗州守军的营寨,看张从富这个老小子往哪儿逃!”李处耘见到镇守营寨的朗州士兵无力应战落荒而逃的景象后,冲着站在他近前的王小帅,面带着得意的笑容,夸赞了一番道。
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后,王小帅摆出了一副非常淡定的样子,向他身前的李处耘,提议道:“李将军,咱们不可以掉以轻心。虽说,咱们在这么短的功夫内,抢占了朗州守军的营寨,不过,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待在营寨之内的朗州守军并不多,他们的大批人马,应该都到了江边准备迎战渡江的大公子。
“而且,那个张从富,我在朗州城内跟他有过几面之缘,还谈不上对他非常了解,可此人一看就是个狠角色,绝对是武平军的一员虎将。李将军,咱们应该赶紧召集禁军弟兄们,先暂时别打扫战场,集中优势兵力,冲出营寨,朝着百丈开外的江边继续追击敌军,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对于王小帅的提议,李处耘二话不说,当即就进行了采纳。
尽管交战只有一刻的功夫,也重挫了镇守营寨的朗州士兵,大宋禁军也死伤了几百人,李处耘来不及清点人数,就带领着八千名大宋禁军,冲出营寨,杀向了大抵五十丈开外的澧江岸边。
李处耘在带兵冲出营寨之前,不想在前线上战场的王小帅,当即就向李处耘发出请求,让他带领着上千人留守在营寨内打扫战场,把营寨之内所剩无几的朗州残兵败将统统干掉。
看到王小帅那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李处耘也就只好答应,反正在李处耘看来,王小帅就不是一个带兵打仗冲锋陷阵的料,让他退居二线在营寨内收拾朗州残兵也不错。
原本率领两万九千人朗州士兵镇守江边的张从富,刚开始的时候,发现了不知道从俺儿冒出来的一支上万人的大宋禁军,杀进了营寨之内,他还亲自调拨五千士兵杀向营寨。
由于大宋禁军的突然出现,再加上,澧江对岸还有虎视眈眈的数万大宋禁军,张从富立马就在心里头油然而生出一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其实,在他杀向营寨带领的五千名士兵心里头,跟他的想法所剩无几,自然一个个士气低落,迎战了大抵一刻的功夫,始终未能夺回营寨。
反倒是看到一拨又一波从营寨之内丢盔弃甲掏出来的朗州士兵,让张从富感到大势已去,想要攻进营寨免不了又一场恶战,肯定会造成大量伤亡。
念及至此,张从富就率领折损了近千人士兵重新返回到了江边,继续严阵以待,只是现在他手下的士兵们已经是人心惶惶,根本就无心恋战。
不到一刻的功夫,李处耘带领着八千名大宋禁军,杀到了江边,跟张从富的两万七千余名士兵进行了一番厮杀。
尽管李处耘带领的士兵只有八千人,可是,大宋禁军各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壮丁,又经过长年累月的习武演练,以一敌十不敢讲,最起码以一敌二是没得说。
在离开澧江对岸之前,李处耘跟赵德昭事先约定好,不管李处耘在澧江对岸的战况如何,都在离开后的一个时辰,赵德昭组织留守在对岸的四万名大宋禁军乘坐船只和竹筏渡江。
果不其然,当李处耘离开了澧江对岸一个时辰的时候,也就是此时跟张从富激战正酣之际,澧江对岸的四万名大宋禁军在赵德昭的率领之下,乘坐着船只和竹筏冲了过来。
镇守在江边的朗州士兵们,本就已经被搞得人心惶惶,现在,看到对岸又冲来了大量大宋禁军,他们根本就没有进行任何抵抗,得以让澧江的四万名大宋禁军成功等岸。
赵德昭和李处耘兵合一处之后,不仅是兵力数量上占据优势,就是单论作战能力也是占据上风,朗州士兵无力招架,被打的节节败退。
看到情况不妙,原本还想要留守在江边负隅顽抗的张从富,赶紧带领着他手下的上百名亲兵,逃离了战场,骑乘者战马逃回了朗州城。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大宋禁军在澧江之战取得的大胜,俘虏了五千余名朗州士兵,斩杀了上万吗,i名朗州士兵,也有数千名朗州士兵在丢盔弃甲之后四处逃散,不知去向。
“大公子,幸亏你率领大军成功渡江及时赶到,否则的话,单凭我手上的这近万名士兵,跟拥有三万人的朗州士兵对战,不出半个时辰,就得全军覆没不可,就连我李某的这条小命,恐怕都得留在这儿,真是万分感谢呐!”李处耘在结束了战斗后,走到赵德昭的近前,由衷地感谢了一番道。
赵德昭拱手回礼,非常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李将军,你智勇双全。若不是你带着上万名禁军弟兄在这儿拖住了朗州士兵,我也没有机会从对岸赶来不是。这一场战斗,咱们大宋禁军能够以少胜多,以区区两千人的伤亡,大败三万余朗州军队,李将军你当记首功。”
正当李处耘和赵德昭他们二人在澧江岸边进行一番商业互吹之际,突然听到从五十丈开外的朗州军队营寨里面,传来了王小帅一阵凄厉惨叫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