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們,我家小了點,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項雨,你太謙虛了,這裡起碼三萬尺,還有花園,泳池,陽臺和停車場。裝修也是富麗堂皇。當然,我最欣賞的,還是成片的薰衣草園,草園彌漫著陣陣花香,花團錦簇,美不勝收。“
“謝謝你,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些薰衣草給你。“
“沒想到你也喜歡薰衣草。”
“我以前經常失眠,用了很多方法都不奏效。之後有人建議在枕頭裡放入薰衣草,自此後就沒有這個問題。所以我對薰衣草的喜愛勝過其他花花草草。”
“項雨,不如去你的臥室參觀。”藍藝提議。
“好啊,我帶你去。”
還未到項雨的臥室,便被花香包圍。臥室燃點的香煙也是薰衣草味的。臥室的物品,陳設,不難發現全是熏衣草的影子。
“真是大開眼界。“藍藝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的信紙。
信紙印著熏衣草紋,燈光下呈現小雨字樣。
“藍藝,你喜歡這些信紙嗎?那我全部送給你。“
“這怎麼可以?我想問問,信紙為什麼有薰衣草紋和小雨字樣?”
“這是為了和別人區別開來,缺了任何一個印記都不是我的證明。”
“如果只有小雨字樣呢?”藍藝輕輕帶過。
“那也不行,熏衣草紋是我自己設計的獨特花紋,當印有小雨的特殊信紙送來後,也必須印上薰衣草紋才算完成。薰衣草紋其實也是我的名字。”
藍藝愈發不肯定項雨話中的實與虛,從她的表情看來,倒不像是假的。
“你認識心雪嗎?“
“你怎麼也知道心雪,她是我的筆友。”
“她還給你寫信嗎?”
“她已經走了,也不過一年前的事。
“你知道誰是兇手嗎?”
“她不是自殺的嗎?”
“我也是這麼聽說的。”
“心雪是個很好的筆友,她學業優秀,又溫柔體貼。聽說她原名叫紫雪,很多和她認識的人都被她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藍藝你也喜歡她吧?”
“是啊,像她這樣的人實在少見,稀罕得很。”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不要太難過了。”
“是。”藍藝點點頭。
“對了,既然來了,不如參加我舉辦的舞會。”
“可我不會跳舞啊!”
“不用害怕,以你的聰明伶俐,很快就學會的。”
寬敞的大廳中央,就像盛開的花瓣,一對對舞蹈組合就像花蕊一樣綻放,旋轉,跳躍,曼妙的舞姿,輕巧的碎步在遊走,鮮豔奪目。音樂響起,整整齊齊的男男女女秀出一段段新潮的舞蹈,令氣氛升騰至熾熱的境地。
“藍藝,你想找誰做你的舞伴?”
“項雨,你別開玩笑了,我從小手腳就不協調,我想沒人願意做我的舞伴。要不這樣,我坐著看你們跳舞。”
“坐著還不如起來跳跳舞有意思。”
“即使不跳舞,也可以從欣賞的角度出發。”
項雨不再勉強,只好隨她心意。項雨走到林俊身邊,林俊也不推辭。兩人在舞臺上翩翩起舞,藍藝的眼睛始終停留在他們身上,心裡酸溜溜的。”
“小藝,剛剛項陽教了我一些舞步,不如你陪我練練。”可可樂不可支。
“可可,我不會跳舞。”
“沒關係,我也是初學者。來嘛,小藝,來嘛!”
藍藝望著可可懇求的眼神,只好答應了。
兩個白紙一般的人,一直望著亂成一團的舞步,開懷大笑。全場的焦點慢慢地向她們兩個。
“沒想到成績優越的可可和藍藝,跳起舞來怪有趣的。”
“誰剛開始學習跳舞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她們算好的了。不如找個人教教她們。”
“林俊,你教教藍藝吧!”
林俊望著藍藝,藍藝也望著他,兩人一直對望著,時間彷佛凍結了。林俊紳士一般地走過來。
“May I?”
林俊禮貌地伸出右手,藍藝欣然接受了。
“跟著我的拍子,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你的身體太僵硬,舞步全錯了,重來。”
“我沒學過跳舞,你不要那麼嚴厲,好不好?”
“你手腳太不協調了,好難教。”
“那麼嫌棄我啊,那就別教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往心裡去。”
“項雨跳得比我好,你還是去和她跳吧,我笨手笨腳,在這裡丟人現眼的,是不是讓你很難堪?”
“藍藝,你給我聽著,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跳不好又怎樣,只要你肯學,我付出再多時間也樂意。”
藍藝心裡有些感動,她知道林俊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只是沒說出口罷了。雖然她一點舞蹈底子都沒有,但在林俊的教導下,還是可以跳出基本的舞步的。
項雨看在眼裡,心裡嫉妒得不行。她本來並不討厭藍藝。可自從林俊的眼光離不開藍藝,她的心裡就越糾結。她早就想找機會離間藍藝和林俊,讓藍藝回到城市高中去。
藍藝與可可回到家,藍藝上了房間,便鎖上門。原來孫路和天良早就在房裡等著她。
“看來可哥還沒發現什麼異樣。今天有什麼收穫?”
“項雨說除了小雨字樣外,還必須蓋上薰衣草紋才算是她的證明。缺一不可。”
“她會不會知道了我們正在查她,所以這麼說來誤導你。”
“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她怎麼知道我們發現信紙有問題。”
“這的確是個問題。”
“孫路,你別顧著發楞,你倒是出出主意,這是怎麼一回事?”
“項雨會不會不是兇手?”
“不好說。項雨還說了,她和紫雪原來也是筆友,她也很愛薰衣草。我不知道有沒有關聯,不過這也太巧合了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天良用手托著下巴,望著站在兩旁的孫路和藍藝,另一隻手在紙上反復畫著圓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