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藝,我也不想這樣對你。”天良解開布,用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藍藝仔細盯著天良,他擁有狼般高傲的雙眼,那股寒意讓人的汗毛都豎起。他的臉很俊朗耐看,除了林俊和孫路,四個班級幾乎沒有人長得這麼俊俏。
“你很容易被人迷住。如果你這樣看著我,林俊可能會吃醋。”
“有意思。我想紫瑤知道你帶我上車,她才會嫉妒。”
“你要戒掉取笑人的習慣,尤其不要隨便提紫瑤,我發起瘋來,會嚇死你。”
“好可怕,不過誰被誰嚇死還不知道。我總覺得,你和紫雪的死有不尋常的關聯。”
“偵探不是好當的,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如果我一定要介入呢?”
“那就別怪我沒給面子。”
“你要帶我去哪?”
“你害怕了,女人就是女人。”
“我沒什麼可怕的。”
車子到了一片懸崖前停下。天良把藍藝抱下車,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你說從這裡摔下去會變成什麼樣?”
“不知道。”
“想像一下,如果林俊或者你從這裡摔下去,那肯定是一件悲慘的事。”
“我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還有,我見到了那三個人。”
“那三個人?”
“我在學校曾見過他們一次,我估計,他們就是紫雪遇到的高三學長吧。”
“高三學長,是那個傳言嗎?”
“裝什麼糊塗,不是你派人做的嗎?”
“我派人做的,我越來越不明白,我做了什麼?你又有什麼證據?”
“你那麼鬼祟,說話非要躲在廢屋裡,難道不值得懷疑?”
“你怎麼不懷疑林俊和孫路,他們才可疑。”
“怎麼說?”
“他們都喜歡紫雪,還經常為她大打出手,你不知道吧。你以為林俊簡單,他可是披著羊皮的狼。”
“我絕對相信俊。而你帶我來這裡,究竟想要幹什麼?”
“紫瑤說你其實是紫雪的筆友,你們關係很密切,她走之前留下了一封信,我想看看。”
“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如果我不給,你想怎麼樣?想毀屍滅跡嗎?”
“我怎麼捨得把你殺了,如果你肯交出來,開個價,我能辦到的,我盡量去辦。”
“錢是最誘惑人的東西,其實也不多,我要十萬。”
“爽快。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不過,我想先見見紫瑤。”
開車途中,藍藝一句話也沒說,她只祈求林俊能趕到,然後把她帶走。
“藍藝,你的寶貝林俊再厲害,也敵不過四個輪子的汽車。”
天良正說著,車子已經到達紫瑤家。紫瑤正在樓上澆花,他看到天良和藍藝在一起,內心很疑惑。她下樓開了門,向天良使了個眼色。
“你帶藍藝過來幹什麼?”
“她手上有紫雪寫的信。”
“是嗎?藍藝,我姐信裡面有很重要的線索,他臨走之前很匆忙地寫了一封信,我查了很久,才知道原來是寄給你的。我一直認為姐的死不會像法醫說的那麼容易,當中肯定還發生了什麼。”
“查到什麼沒有?”
“有時有,但不肯定。”
“為什麼不肯定?”
“法醫消失了,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我查過法醫,他不是本地人。”
“沒錯,消失得無影無踪,跟個鬼魂似的。”
“會不會有人把他殺了?”
“有可能,但會是什麼人?案子很棘手。”
藍藝盯著天良,好像要把他看穿看透。紫瑤在藍藝面前使勁揮手,轉移她的視線。
“我知道你會懷疑天良。可他確實不是兇手。案發時他和我在一起。”
“他犯不著自己動手,他有那麼多手下。”
“你說的是雲,允,韻那三個傢伙?”
“反正就是整天像蒼蠅似的圍著他那幾個。”
“你聽說我姐死之前被高三學長帶走的傳聞?”
“嗯。”
“我姐和他們三個很熟,這件事孫路也知道。而且他們經常丟三落四的,這麼有計劃,有組織的安排,以他們的智慧,根本辦不到。”
“你懷疑是誰?”
“你可能不信,我覺得孫路疑點最大。”
“不可能,他愛紫雪愛得歇斯底里。”
“愛得越深,越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以我的觀察,他要是殺了你姐,他一定會自殺。”
“你怎麼知道他想什麼?他整天躲在書裡,或許是無法面對自己的道德譴責。他骨子裡也許是一個極其冷血,瘋狂的人。”
“我不想了,什麼證據也沒有,憑空猜測沒什麼好處。”
“有的,證據在你那,信裡可能有什麼蛛絲馬跡。”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帶在身上,今天本來想玩個痛快,卻被天良弄得我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藍藝偷聽我們說話,我想給她個教訓,沒想到她當真了。”天良吐吐舌頭。
“對藍藝好點,人家可是女孩。”紫瑤對天良的作風有些不滿。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藍藝,不如留下吃頓飯,不要推脫了。”
“下次吧,俊找不到我,心裡會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