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英这会儿快气死了，去了少不了教训那些仙子，但这不是言奕想看到的。
书英脚步顿住，还是心有不甘，但最终也没敢出口反驳，气呼呼地转身去了。
不过片刻，就把菩星拎了回来。
“书英！你干嘛拎我衣领！”菩星一边整衣服，一边愤愤地说，这火气还没降下来呢。
“你说呢？都敢出去跟人打架了！”还打不过。
书英抱拳在胸立在一旁，火气同样很旺盛，倒不是因为菩星，而是那些人说的话实在让她意难平，连带着对谁都没有好脸。
菩星赶紧解释：“是她们先在背后议论我和殿下的。”
说着目光滑过言奕，看到了他指腹间的窥镜灵眼，再看看二人的表情，很显然他们什么都知道了。
菩星委屈巴巴地嘟着嘴，不说话了。
时间静止了片刻，言奕轻轻摆手收回窥镜灵眼，淡淡地说：“吃饭吧。”
语气平静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些不堪的议论都不是在说他似的。
菩星走过去坐下来，盯着言奕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会儿，不解地问：“你都看见了，为什么不生气呀！”
我这个局外人听见都气得不行。
言奕本已经拿起的筷子僵在半空，气氛再次凝滞，他的眼带着探究深深地看进菩星的眼睛里。
“如果我说她们说得都是真的，你怎么想？”
书英一听，顿时面露急色，不是这样的！可她还没开口，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瞬间动弹不得。
菩星歪着头，目露疑虑。
什么是真的？
水族内乱是真？
他无所作为是真？
认贼作父是真？
菩星心里清楚，只是不喜欢这般隐晦的谈话，便开门见山地问：“那你能告诉我吗？水族内乱你为什么不闻不问？”
言奕放下筷子，目光中透着一股子狠劲，“理由还重要吗？水族内乱我没有出面是真的，死伤惨重于我脱不了干系，你锦鲤一族也是自此才凋零的。”
没有正面回答菩星的问题，而是宁愿一力承当，也不想告诉菩星原由。
菩星也识趣不追问，顺着他的话再反问他，“所以我现在也应该像她们一样恨你怨你吗？”
言奕侧目，挥了挥衣袖将放在桌上的手藏在桌下，也藏起了那紧握的拳头。
自然，是不想的。
可言奕更加不想菩星什么都不清楚，糊里糊涂地信任着一个不值得相信的人。
如果有一天她从别人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会更难以接受，不如就早点说明白了。
不知为何，想到可能有这样的一天，言奕向来不畏人言的心有些动摇了，所以宁愿自己坦白，甚至将情况说到最糟的地步，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渴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菩星眼神轻轻扫过那突然放在桌下的手不拆穿他，而是淡淡一笑，坚定地说：“我才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