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言奕身后的菩星仿佛失了魂,眼内血红一片,她望着空空如也的土地,那五位将士连半点生息都没有留下来。
他们的其中一位自见到菩星开始,便奉命保护菩星,他始终站在菩星的背后,仿佛是一面盾,刀尖来了他抗,风雨来了他背,眼神坚毅无怨无悔,仿佛那刀刺破他的身体才是他该有的宿命。
可他没有死在敌人的刀剑下,他本该荣耀回归!
菩星经历过很多痛苦了,她已经学会了忍耐,就算在最脆弱的时候,泪不过一滴而止。
可现在泪水仿佛发了山洪,止不住。
就是因为同昭这种人,就是因为妙文这种人,他们没有不得已的原由,只为了自己一点微薄的利益,随意剥夺了别人本该璀璨的一生。
就是因为她们,这世界上才多了菩星这样背负仇恨而来的人。
凭什么!
菩星真的无法接受这份黑暗,即便她已经亲身经历也不能。
言奕轻轻将菩星揽进怀里,菩星忍不住,实在不甘,甚至想嚎啕大哭,对于那五位战士她真的能够感同身受。
“不可以这样的!”
言奕感觉得到炙热的泪水渗透进他的衣服,仿佛灼烧了心脏。
这世界从来都是如此残忍,跟着自己,如何才能让她避免受这样的痛苦呢?
言奕的心也在迷茫中摇摆。
他并不是一个一开始就能成为令人闻之色变的帝王的人,不过是在一步步的逼迫中不得不强大罢了。
安抚好菩星的情绪,言奕抱起还在昏迷的流珺,书英面色沉沉跟在一旁,相比菩星他们显得冷静许多。
是冷血无情吗?不是。
言奕的母亲凉姝死去,同昭成为帝后时言奕才500岁,还是个小孩子,据现在4500年,他受到过伤害委屈何止这一次,早已经学会如何缓解这份疼痛了。
回到营地,木霖上神看到昏迷的流珺极为诧异和悲愤。
“这是怎么回事?”
言奕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
木霖眉心深皱,眼神极为不悦:“你说骁慕独自逃出了魔族,现在已经回天宫去了?你们白跑一趟,却牺牲了五位将士?”
“是!”
木霖面目凛冽,显然对言奕十分的失望。
“那流珺呢?她不可能有胆量一个人独闯魔界,是谁带她去的!”
言奕背后的菩星捏着手坐立难安,流珺昏迷,无法道明原由,这怒火只能她来承受了。
“这,还需要流珺醒来您亲自问她。”言奕淡淡的回,并没有提到菩星。
菩星的心便咯噔一下,言奕现在不说,万一流珺醒来没有解释清楚,木霖还是会怪罪菩星的,只要木霖还怪罪菩星,那就一定会迁怒现在不解释清楚的言奕,认为他有包庇之嫌。
而且菩星跟流珺一同前往是事实,流珺在不知情的情况能完全让木霖不责怪菩星很难。
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由菩星自己来解释。
“木……”
菩星抬步上前,想要解释清楚,却再一次被言奕拉住,严严实实地挡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