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0150云开日出,擒败阿鹫

爱是怎样的体会,能让人刻骨铭心呢?

若是自私,能落入心灵里的,只有挥之不去的悔意。时而觉得得不到很痛苦,得到却是另一种不踏实。

能全心全意的爱着你,如大雨倾盆的到来,回首间,能几人看透远方昔人,在愁呢。

方芯在不断的寻找着昆明朗的下落。她完全已经被风樱的话所折服并折磨,那一句,只要服下这瓶药水,昆明朗就可以永远的对自己一心一意,这是多么让方芯所期待的,可是没想到这瓶药水却被王夕阳不小心给喝了。

待谭稷季洛和晋福找到方芯时,她竟然已经死了。身旁只有默默流泪的昆明朗在嘤嘤的哭着。

眼泪夺眶而出的季洛,无法接受王夕阳的死去,她扶起没有呼吸的王夕阳,轻抚着他的脸颊,忍不住嚎啕大哭:“夕阳哥哥——”

晋福跪在王夕阳的身旁,哭喊着王夕阳不准死!也不能死,快点儿起来。

谭稷捡起地上的瓶子,轻诉这瓶药水叫半日相随。喝下去没有任何不舒服,只会越来越感到大脑迷糊不自主,心里眼里只有对递给他药水的人喜爱有加,然后渐渐的爱上她。但是,过了半日后药水早以被吸收,随之而来的就是全身疼痛,紧接着就是必死无疑。

昆明朗心痛着:“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

晋福擦去眼泪:“谁?你说是谁害死了夕阳?”

昆明朗没有说话。谭稷浅声道:“是方芯。”

晋福一听,竟然是方芯害死了王夕阳,真的不敢相信那个看似温柔的姑娘,她怎么这么做呢?他叹息死去的兄弟,悲从中来。

季洛抱着王夕阳泣不成声的颤抖着哭诉一切都是自己错,自己不应该来到这里更不应该遇见方芯,苍天太无情,只愿他能够活过来,昆明朗把过错揽给自己,错不在任何人,是自己造成对他人的伤害,同时也害了方芯:“季洛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夕阳……”

季洛悲伤的仰望天空,似万念俱灰的感受贯穿心灵,而看着身体以冰凉的王夕阳,那是说不清心里的痛:“夕阳哥哥啊……是季洛的错,是季洛的错啊,你要我怎么和周冉交代啊……”

谭稷安慰季洛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谁都不愿如此,他握住王夕阳冰凉的手感触涌现,心头隐隐难过,只希望下辈子能与他再朋友一场。

季洛抬起眼不住的摇头,叹老天爷忘记了公平,王夕阳他是个好人,是个平凡的好人!可是他却死了……自己不愿他就这么走了,真的对不起他。

谭稷祥和的面容仿佛看透了人世间来与往的步伐,坦露王夕阳的死去是与季洛无关的,生与死注定了开始,死亡对于人来说是另一种安然吧。

季洛连连摇头,始终认定王夕阳的死就是与她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此时此刻无法平静心灵,谭稷忽然对昆明朗道:“你杀了方芯?”

好一会儿,昆明朗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憔悴的脸生无可恋,他看上去如同死尸一般,忽然间对着天空乱吼,凄凉的声音飘至远方来回,可是再听不见奇怪的回音,这里一切平静,怪异消失不再重来。

谭稷望着痛苦的昆明朗深深的叹了口气,释放平凡之人的悲从心中来,伤心也许是人性最脆弱的体现,同时也坚强了人的心灵。

许久,四人将王夕阳与方芯在这郊外火化,季洛在王夕阳的身上发现一个发夹,她认出那是周冉的发夹,是的,王夕阳的心里住着周冉,悲伤的事情不能回头,沉默的他们似乎都有属于自己的伤和泪。

沉默会是短暂时间里的一副良药,岁月它曾静好等待着初心不变的你,秋风不在瑟瑟,冬风忘却冰凉,爱与不爱都已成过往,恨自消失不在,寂静的路途只有谁和你的脚印,相望间一度落泪,自嘲梦境里失去的回忆。

落叶随风远去,心还在停留四季等待。

季洛想带着昆明朗的骨灰离开此处,他本不属于这里他生长于沟村也该回到那里,晋福觉得季洛做的对,王夕阳应该回到沟村那里才是他的家。

谭稷使用魔法将王夕阳的骨灰收于锦盒之中放于季洛的袋中,昆明朗亲自用手挖了坑将方芯的骨灰放入埋了,他缓缓才说出方芯是自杀而死,原来他与王夕阳一直寻找着晋福和方芯,长时间的疲惫不堪口渴难耐让人意识迷糊,昆明朗还在担心方芯的安全,可是王夕阳已经对方芯起了疑心觉得她突然出现在昆明朗身边有不清楚的心思。

烈日炎炎,昆明朗无心王夕阳的话现在自己只想喝水吃东西,此处却怪了越想喝水就越找不到水,身后的王夕阳没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昆明朗一惊跑过去扶起了他呼唤他的名字,而就在这时方芯忽然出现了,昆明朗是高兴却又担忧着王夕阳的状况,而当方芯靠近他的身旁时他心里很奇怪,方芯的眼睛里充满了激动而可怕的神色。

昆明朗切问方芯去了哪里?而她的手紧握着瓶子傻乎乎的笑了起来,这一笑竟让昆明朗疲惫的感觉全没有了,方芯的手还在颤抖一个劲儿让昆明朗喝了瓶子的东西,昆明朗紧蹙眉头奇怪着她不正常的神色和她手中的瓶子,并询问瓶子里面什么?而方芯连连点头说着好喝好喝,昆明朗懵了觉得眼前的方芯有点儿神智不清。

王夕阳微弱的眨了眨眼看见了方芯手中的瓶子一下子来了精神猛得伸手夺过打开瓶口一口气给喝了,方芯顿时瞪大了眼睛,突然发怒起来她只野狼一样恶狠狠的一把推倒了王夕阳,然后全身发抖的乱吼乱叫,昆明朗吓坏了,他从未见过方芯如此,而王夕阳喝了那瓶子里的药水后感觉神清气爽身体舒服多了,他爬了起来望了望方芯心里有了暖暖的感觉,但是方芯像疯了一样要杀了王夕阳,她抽出身上藏有的刀子追着王夕阳砍,可王夕阳却笑意盈盈的想要靠近她。

昆明朗觉得王夕阳也不正常了就冲上去挡住了他:“夕阳!你快清醒点儿,你到底怎么了?”

王夕阳愣了会儿拍拍胸脯说自己一点儿也不渴了,感觉很好,方芯气恼,脸色通红,一双无神的眼睛微弱起来,她忽然大哭眼泪汪汪,抬起手用刀子刺进了自己的心脏,鲜血喷溅。

昆明朗惊的害怕冲过去抱住方芯,而方芯在生命最后一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因为她终于看见自己喜欢的人为自己流下了眼泪,方芯死了,她就这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昆明朗抱紧了方芯痛哭她不要死,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季洛深深的叹了口气,天空多么安静,方芯的声音,王夕阳的声音不会再有了,他们都走了。

怪异消失,晴天明朗。

昆明朗的父母在郊外突然出现,与昆明朗等人相遇。

他的父母在郊外一直走不出去,直到现在突然走了出来,实在意外啊!

昆明朗喜极而泣,拥抱着他们。母亲告诉昆明朗,他们二人是被阿鹫骗到这里的,昆明朗这才明白,阿鹫才是阴谋者!

他们在出郊外的左边不远处,发现了一座简陋墓碑。

昆明朗看后一时间恍然大悟,在此磕了三个头,季洛等人同样如此。

所有人的心里五味杂陈,但是明白了。此墓沉睡之人乃是白胡子老人的老伴,三红就是他老伴的名字。

谭稷说道:“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乌鸦也许就是白胡子老人的妻子所养,他思念死去的妻子而导致身体日渐衰弱,乌鸦早以被当作自己的妻子三红来呼唤,乌鸦消失不见,他心急如焚,那是妻子留给他唯一的存在。”

昆明朗等人将白胡子老夫妇的墓移到了一起。

所有人沉默间,停留了片刻,离开了此地。

昆明朗的父母不明那阿鹫何故如此?摇头寒心,怎么说阿鹫的待遇在昆家算是好的。

昆明朗激动愤怒道:“我们回去揪出这个家伙,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再将他严惩不贷。”

谭稷忽然道:“我认为也许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钱财。”

昆明朗的父母愣在原地,他们还是不愿相信阿鹫,会是个为图钱财而害人的人。

一行人终于离开了,这个伤而恨的郊外。

风樱的失败,平复了郊外本来的状态。

此时,还在昆苑里享受的阿鹫被一群狐朋狗友簇拥着。晋福早以通知了警察局,昆明朗单手就破门而入,一道门硬是被他所打倒。

昆明朗的父母在一旁面面相觑,万分的惊叹:“咱们儿子,何时有这样威猛的臂力了!”

季洛与潭稷笑而不语。

阿鹫被惊,见昆明朗等人突然冲了进来,吓的他慌张不已,手捏着的红酒杯颤抖起来:“你?你们……怎么可能?”

昆明朗怒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没想到吧!我们已经安全的回来了,阿鹫你的逍遥日子到此为止了!你最好束手就擒,不然你的下场不是好果子!”

阿鹫阴狠的怪笑,心中实在不服气。

昆明朗的父亲走上前一步,心中愤怒不已,痛斥阿鹫的行为太卑鄙无耻,这跟小人有什么区别?昆明朗的母亲不明白阿鹫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昆家对他不好吗?如今的恶事,真是不能原谅。

阿鹫听了不以为然,大笑一声道:“哼!没有什么好不好,我就是恶人干恶事,只能怪你们愚蠢了。”

昆明朗父亲听了,真是气的发抖:“你!你这个混账啊。”

季洛连忙和昆明朗母亲将他扶到一旁坐下,让他不要与阿鹫这等人生气,伤了身体。

就在这个时候,让所有人吃惊的是,方芯的母亲方泉居然出现了!

昆明朗愣了好一会儿,渐渐明白,感叹方芯真是死的可怜,方泉原来是和阿鹫一伙的。

昆明朗怒道:“你怎么没死?你该死!”

方泉不屑的冷笑,坦白自己的所有的罪行,至于女儿方芯,她自己是已经不在乎了。钱财在她眼里才是王道,所有人在这一刻,为方芯感到悲哀与同情。

昆明朗怒气冲天,挥手击中了阿鹫手中酒杯,那酒直接泼向了阿鹫的脸庞。

片刻的功夫,阿鹫惨叫一番!似乎脸上火辣辣的疼,众人惊愣着,突然阿鹫变了面孔,不再是山羊胡子的形象,脸上居然被红酒烧伤,凹凸不平如同毁了容,他的狐朋狗友吓跑了。

这杯红酒是有巨毒的!阿鹫准备毒死方泉的,他没想到竟毁了自己的脸。

昆明朗感到诧异,当这个阿鹫拿出一把斧头来时。季洛当即就认出了他来,惊呼道:“原来是你啊!”

一旁的谭稷眼眉暗沉,不曾想这阴霾竟然混进了昆家,搞出这一风波来。

这阴霾嘴一咧,不再掩饰自己,愤愤道:“臭丫头!你还认得我的鬼牙斧头是嘛!当日在沟村没杀了你,你真是命大,没想到你还逃出了郊外,今天我非宰了你。”

阴霾举着斧头就劈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昆明朗一拳头击中他的腹部直退三米,连房门都倒了。

那方泉立刻脸色巨变,心里直抖动,她万万没想到,昆明朗竟然变的如此厉害!她溜着眼珠子,拔腿就跑却被谭稷的长笛击倒。

阴霾爬了起来,方泉忽然扑到他的身旁直嚷嚷道:“你个骗子,把钱给我拿出来!给我准备毒酒!我杀了你……”

阴霾阴笑,竟一斧头砍了方泉脖子,方泉死了。

谭稷挥起长笛,一阵风逆袭而来击飞了阴霾手中的斧头,只见那斧头瞬间断成两截。

昆明朗怒不可歇,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给了他三拳头,阴霾被打的鼻血流畅,晕头转向。

昆明朗此时以变的凶猛,再一拳头打的阿鹫快要废了,紧接着一只手就拎起阿鹫给扔到了门外。

阿鹫直接倒地不醒,昆明朗父母看的哑然,心里多么震惊,自己的儿子怎么变的这样厉害?没一会儿,二人不由的笑了。

昆明朗晃晃胳膊,对谭稷再度感到崇拜之意,让自己变得这样的强大。

晋福拿来了绳子,直接绑了阴霾将他拖到一旁。警察来后了解所有事情的原原委委,也都清楚了。

昆明朗实在解气,阴霾被带去了警察局。

糟糕的事情算告一段落,季洛回头望了一眼死去的方泉,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