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觉得秋风里的落叶使人沉静,冬雪总会给你清醒,它够冷够冰凉。
季洛被车子尖锐的喇叭声给惊醒,自己难得会沉睡于不安静车座上。
下车后,周围并不是她自己多熟悉的地方可却是感慨之地,此去隐北之前唯一想来到这个地方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能够希望相遇周冉等人,多么想他们已经回来等待自己可是心里却实质的产生失落,都说人离乡贱,这会儿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尽管如此自己还是执意要去小姨阿婆当初的住处看一看。
“让开一下,不好意思。”一位大妈急匆匆的从季洛的身边跑了过去,同一时刻一个男子从侧面扶住了差点儿没站稳的她。
“多谢。”季洛惊了容颜连忙绽放温和如初的笑意,抬头间不禁注视起男子,高大爽朗的模样吸引了季洛,她想起初相遇谭稷的景象,
“不用谢。”他浅笑而过,季洛缓过神儿来,男子已经与自己擦肩而过走了。
日渐中午时分。
季洛带着仅有的一点希望来到小姨阿婆的住处,可是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人去楼空的地方,仿如死寂笼罩,好一会儿,她呆呆的停留在门前很怕上前一步,不知道这迟钝的双脚是否也在纠结着呢。
一声长叹,道尽季洛内心的所有话语,未来得要继续行走,不忘所有牵挂自己,关爱自己得朋友,唯有坚强不息的念头才得以丢弃艰难险阻,纵然岁月变迁,也顾念人生最具有意义的相逢,使灿烂的人生得以明白,生活为之平凡。
“再见了……”季洛凝视天空燃起心中的安逸,转身提步离开的那一刻已是平静了心灵。
“姑娘?”一个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季洛连忙抬头,原来是刚才那会儿遇见的男子,于是对他点点头。
他说道:“真巧,一天之中与你相遇两次。”
“人与人相逢即是缘,你好!我叫季洛。”季洛婉儿一笑。
男子望了望前方,忽然一时面露伤感,坦言人生就是这样的坎坷,不遇伤哪知痛,不见沧桑怎会明了为时已晚的局面呢。
季洛看出他这个人的内心似乎有太多惆怅,与他说起自己就是痛过方知意义,可是失去也同样成长了自己,珍惜眼前人与物,已是安好。
他淡然而过:“姑娘说的很对,但是我的家人,他们都走了,这世界上,恐怕唯有我一人只身行走了,我感到了孤独,同时也尝尽了伤痛。”
季洛听了,不禁心中感叹原来这里还有人同自己一样孤独,于是对他说道:“你要不嫌弃,我也可以是你的朋友,就是现在。”
他转眼相望季洛,不觉暖暖的笑了,好一会儿,朝她伸出手来:“谢谢你季洛姑娘,你使我孤独的心灵开阔了一点,我认你这个朋友,我叫吴琅。”
话音刚落,季洛身子一紧,惊讶的一把握住他的手不敢相信,再一次询问他是否真的是吴琅。
迷糊的吴琅楞楞的点点头,季洛紧接着欢快的大笑了起来,呐喊着自己居然相遇吴琅了!
吴琅疑惑的打量着她:“季洛姑娘,看起来你是认识我的?”
季洛问:“你是否有三个哥哥?”
吴琅眼眉收紧:“是的,你怎么知道?”
季洛继续道:“吴魏吴景与吴窗。”
吴琅惊讶万分,一把抓住季洛的肩膀:“你?你到底是谁啊!”
季洛虽有点儿疼,却还是从容的笑了让他不要这样激动,吴琅连忙松手,致歉自己的一时鲁莽。季洛将来到这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并把吴老先生的信交到他手中。
吴琅听后心中忍不住伤感,当看到父亲写的字就更加不能控制落泪的情绪,嚎啕大哭一番,恨自己未能早一点儿回来,更恨自己的自私。
季洛给予他安慰,希望他可以明白事已至此,好好活着就是对已逝去的家人最好的欣慰。
思念亲人的吴琅一度落泪成小孩子那般,哭泣的跪在路边,父母兄弟都离开了自己,自己是孤独的一个人了。
季洛对他说道:“你还有个亲人,只不过……”
吴琅不再哭泣,抬眼望向季洛不明起来:“我还有个亲人?”
季洛努力的点点头:“是的!她叫娅儿,是你的亲侄女儿,是吴窗的孩子。”
吴琅切问:“哥哥的女儿?她在哪里?”
季洛轻声回答道:“可惜娅儿已经不在人世了。”吴琅沉闭双眼,落尽了最后一滴眼泪。
临近傍晚。
吴琅送别季洛离开了这里,他答应她一定好好生活,不忘父亲遗言,希望季洛以后有空记得来此相聚。
季洛挥手告别,这一刻为吴琅而高兴。
隐北,一个距离甚远的一个地方,陌生感紧贴着季洛的心口直至呼吸,三天后,她到底达了这个期待已久的之处,自己却累的无精打采,可是人海茫茫要去哪里寻找自己的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孪生姐姐呢?
这是个难问题也是个麻烦的事情,季洛心里乱乱的,她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找到她,这一切的事情该要如何告诉她呢?这个地方让她想起初来银陵的时候,一切还在迷惑中,不曾想岁月过得真快一转眼所有人不在当初里,剩下的唯有自己的脚步,还有恶人的追寻。
她站在路旁心里滴答滴答的跳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亲姐姐会是怎样的人?会与自己有心心相惜的时刻吗?
已经十几年了,成年的姑娘的心灵是敏感的,她会相信自己所说的所有话吗?她也会接纳她这个妹妹?她这十几年过的好吗?她长的会和自己一模一样吗?这一连串的问题像个唠叨的婆婆在耳边嘀咕着,心里动荡也麻乱着,可她却不知早已等待他许久的周二虎如恶狼一样监视她来隐北的每一秒钟。
邪念的心灵爆发着蠢蠢欲动的双手,狡猾的周二虎让他的两个手下去拦截戏弄季洛,身无分文的她饥饿难耐,越过一条不安静的街道,一家面馆里飘出热腾腾香气扑鼻的味道引的她更加饥饿,腿站不住眼也觉得昏沉。
不远处的对面走过来两个顶着坏笑的男人,季洛张望间匆忙警觉立刻扭头就跑,果然这两个家伙就追了上来,季洛心里一瞬间紧张起来饥饿感不再有,不曾想这才刚来隐北不久便遇恶人。
季洛的奔跑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他们停下脚步疑惑的张望,疲惫让她止不住的两腿发抖,身后的那两个人像幽灵一样紧跟着,机灵的季洛学着兔子那般一连好几个快速转弯扎进人群里了,待她从人群中跑出来时,以看不见那两个恶人了,季洛开心极了沿着马路一路奔腾。
马路边,慢悠悠的行驶过来一辆自行车,一个洋气的女孩仰望风景忽略了正飞奔而来的季洛,两人相撞,女孩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好看的裙子脏了,腿也蹭破了皮,季洛觉得身体一点儿也不疼赶紧爬了起来去扶女孩,可她并不知这个女孩子就是自己要寻的孪生姐姐柳裴。
柳裴随手推开了季洛,她冷着眼一语不发,不巧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从她的身旁擦过抢了背包。
“不准走!你怎么抢别人的东西!”季洛看见连忙抓住了这个抢包的男人,那男人讥笑一掌推开季洛,她没防备摔倒了。
一旁的女孩面色却出奇的沉稳,飞起一脚踹中那个男人的后脑勺,男人的脑袋嗡嗡作响还来不及反抗时,女孩顺势一拳冲上去打了他的鼻子,下一拳急不可耐的打红了他的右眼,她双手抓住男人的肩膀紧接着用膝盖狠狠地撞击他的腹部,他疼的直发抖,眼睛满是惊恐害怕了。
季洛惊呆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孩如此厉害,于是赶忙爬起来急忙道:“够了!请不要再打了。”
柳裴直直的冷笑伸出手来,而这个男人眨巴着疼痛的眼都不敢去看她,乖乖的自觉的将包放到她的手里,柳裴松了手,这家伙却跑的比兔子还快。
季洛连忙对她道歉着刚才自己的不小心撞到了她,那柳裴冷穆穆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笑容,她拍了拍包抬起眼相望,季洛的容颜第一时间竟吸引了她,她静静的凝视着疑惑着。
这样的神态使得季洛有点儿不自然,可心里感到非常抱歉,再一次对她道歉自己的失误,可她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却转身拉起自行车,然后一声不吭的慢慢走了。
季洛诧异了,伸手搓搓自己的脸颊,蹙眉间不知这个女孩子怎么回事,只觉得这个女孩很漂亮但就是有点儿怪怪的,但是自己心里也缓慢的冒出一股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像有种遥远的吸引力,这女孩子的眼神给自己一种不敢靠近的直觉,她散发着令人胆怯的气息,自己知道这个女孩身手不凡,下手也很重。
人流穿梭,柔风轻随。
柳裴一路思绪乱窜,慢慢的脚步无声无息的轻踏着地面,腿部微微的疼痛感仿佛在蔓延,鲜血一点点的在流出,刚才的画面让她总是沉思不已,她不自觉的伸手抚摸起自己的脸颊,光滑的脸颊使她眉头紧蹙,属于自己而不存在的脸早以让她淡忘而去,它逝去消失了,若不是十年前突来的一次变故伤害自己也不会失去原来的那张脸颊……
她渐渐的痛恨起来,身子不住的发抖着,那个毁自己容颜的老巫婆让她痛恨了整整十年!她恨不得找到她砍了她,想到这里她突然停住脚步,眼眸暗沉忘了眨动,季洛的脸颊一遍遍的在眼前闪过,她颤抖了,有股呼吸渐若:“刚才那个女孩!那张脸……那是?”她扔了自行车急忙转过身去寻觅季洛,可人群中早以不见。
她静默于此地,哑然无声眼里不敢相信,心里不敢疑问,脑海里好想努力回忆刚才那个女孩的脸,为什么她像极了自己十年前的脸!简直一模一样的神态,只是这个女孩更成熟灵动了……
人来人往,柳裴就这么跑回了家,冲锋的脚步似乎也顾不上什么,楼梯的震动声惊了她的父母。
“裴儿!你怎么回事儿?”她的母亲戴氏愣了会儿。
房间里,她关上了门将柜子和抽屉里翻遍了好几次,衣柜里的衣服都给扔了一地,一股股的失落在感蔓延,在哪里?为什么找不到?她一遍遍的自问,汗珠湿润了额头,脑海中,季洛刚才那会儿的脸颊让她越发的不能心静,所有的疑问在心里脑海里盘旋,那个女孩是谁?她从哪里来,为什么她会是那张脸……
“裴儿?开开门。”她的母亲在门外敲门,惊了她的思绪,她缓了口气前去将门打开,母亲戴氏走了进来见她一头的汗,神色也不对立即感到诧异忙问道:“裴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头的汗?”
“我……”她低眸沉默了,戴氏紧张起来拿出手帕擦去她额头的汗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我没去找能哥,但是我今天……”柳裴欲言又止,心里复杂交错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母亲戴氏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弄的一副怪怪的样子?是欺负人了,还是别人欺负你?”
“没有,都没有!”柳裴皱了下眉头大声起来,戴氏却笑了,故意调侃谁敢欺负自己的女儿呀,要知道自己的女儿可算是个练武之人,整整三年的学武历程可不是白费的,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毁容之事让她和丈夫下定决心要让女儿学武,让她防御自己,不被恶人欺负。
柳裴咬了咬唇,心里动荡不已:“妈妈,我想跟您说个事情。”
戴氏温和道:“我听着,你说吧。”
柳裴思忖了会儿,将今日在外面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然而她发现母亲戴氏的脸色稍微有点儿惊讶变化,好一会儿,她的疑问好像要凝固一样,不平静的眼里等待着母亲戴氏的回答:“妈,为什么那个女孩子会和我从前的那张脸一模一样呢?你告诉我。”
戴氏语塞,显得不知所措:“这……”
通过母亲戴氏的神色,使敏感的柳裴内心一感到慌乱,她再一次追问母亲为什么不说话?自己很想知道为什么?戴氏的脑海快速飞越回答道:“裴儿,其实我也不知道,但你说的那个女孩也许是巧合而已,世界上这么大这么多人,茫茫人海有相似也是正常啊。”
“不!不!不是的……”柳裴听着摇了摇头心里还是不能平静下去,感叹那不是相似那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戴氏的心情被柳裴的眼神震动了,从这一刻开始敏感不能平静。
柳裴想着唯一的那张照片到底放在了哪里,她四处张望又匆匆爬进了房底下拿出了一本旧书,从里面翻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就是自己十年前的模样,真真切切的静在自己的眼神,她愣住了,仿佛看见了季洛。
母亲戴氏心里触动,女儿的神情让她感到担忧而心疼,十年前原本她是一个灵动美丽的容颜却被人硬生生的给毁了容貌,整个脸色几十个刀痕,血淋淋的让人痛心,想到这里,戴氏不知不觉泪光闪烁将她拥入怀中。
柳裴竟嘤嘤的哭了,是的,她自己依旧不敢去回忆当年的那一幕,手里的照片被她捏的发烫,她不仅害怕更是无比痛恨毁她容颜的人。
她戴氏给她安慰:“裴儿,过去了不要想了,你现在依然是我心里的宝贝,漂亮的公主。”
柳裴点点头不再哭泣,可是季洛的脸一直停留于她的脑海,她知道她自己是很想搞清楚,可是却又感到害怕,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楼下,戴氏若有所思的走来走去,回想十几年前捡到女儿柳裴的时候,一番叹息过后心里要碎了似的透不过气来,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有任何的忧心忡忡和顾忌,她的脑海中浮现一个决定,找到那个女孩让她消失,永远的消失……
马路上,季洛庆幸着自己甩掉了那两个人,可以暂时欣赏着这周围的风景,黄昏时刻,她漫步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此刻心里感到孤独蔓延着全身,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身边的朋友都离她而去,脑海中她想起了谭稷,他的声音,他的笑容。
人来人往,那一张张陌生面孔让她一度失落,心里不禁呐喊谭稷在哪里?
季洛哭了,这一刻才真正的发现自己想念的是谭稷,思念的一直都是他。
一个人的心在最不安全的时候往往最清晰的是谁,自己的心里很透明的明白,一个人的孤独是冰凉的,难过的,心里眼里的希望是无限的等待,茫茫人海相遇是缘分的牵挂,是心灵所凝聚的光芒。
季洛寻觅着人群中,逐渐感受着这座城市的温度,而自己要寻找的姐姐到底在哪里呢?偌大的隐北,它沉默的像个哑巴,仰望天空潸然落泪,阿雀的脸庞在眼前浮现仿佛要让她自己坚强着。
路上。
一个穿着素衣的老婆婆在弯腰拾掉落的红苹果,季洛抹去心酸的眼泪,走过去捡起那些掉落的苹果递给了她。
这老婆婆和蔼可亲,让季洛想起了冯阿婆,老婆婆对季洛微笑道谢,这一笑让季洛感受到她的眼里,似乎有着许多的陈旧气息和连绵不断的故事。
老婆婆对她请求道:“小姑娘,我有点儿口渴了,你能给点儿水给我喝吗?”
“当然可以。”季洛赶紧拿出自己的水杯,里面还有半杯凉开水,她递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一口气给喝完了,然后抬眼看了看天空,自己想回家去了,可是腿却有点儿发麻。季洛连忙扶着,愿意送她回家,老婆婆点点头,觉得季洛是个好人,她感谢季洛的好意帮助。
她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季洛回答道:“我叫季洛。”
二人缓慢的行走,季洛知道这老婆婆姓薛。
季洛觉得她挺苦的,一个人孤孤单单活到这把年纪也是多么不容易啊,薛婆婆握着季洛的手不时的笑容甚好,总想对季洛微笑。
她说起从前有个女孩子,也是这样挽着她走过长长的回家路程呢,那时自己还年轻着呢,而现在老了不中用了,总怕自己摔倒再也爬不起来喽。
季洛静静的聆听着。
那时候薛婆婆她还年轻,现在记忆开始淡化,可是那女孩子的笑脸是永远停留在她心里。
季洛问:“婆婆,那这个姐姐是您的亲人吗?”
薛婆婆摇摇头:“不是,不过也算是吧。”
她似乎明白的点点头:“那她在哪里呢?”
许久,许久,这薛老婆婆没有说话,抬起干皱的眼望向远方,眼里说不尽的思绪万千,人间情感寻觅的浮花沉迷,桑落的风雪,莫归的黑夜……
季洛仰望,遥远的远方那里会是什么样的尽头呢?
薛婆婆一声叹气:“几十年的事了,也是几十年前的人了……”
一天夜晚,风月安静无声。
戴氏家的门被人敲响,恰巧她的丈夫女儿柳裴都还没有回来,连保姆老阿姨都不舒服休假,所以家里静悄悄的,那敲门声不知怎么的却让她身子颤抖一番,心里竟不踏实起来可还是前去打开了门。
门外正静静的站着一位身着灰色衣服的男士,正是灰帽先生,那一顶灰色的帽子足足遮住的眼睛,和半个大黑脸了。
戴氏茫然,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就问他找谁?自己好像不认识他,他伸手将头上的帽子轻轻抬高一点儿可依然看不见眼睛,因为他带了一副墨镜,一丝怪异的笑让人心里不安定,他说道:“柳太太您好,我们的确不相识,不过你想要解决的事情,我可以帮您清理的一干二净。”
话音刚落,戴氏眼睛发亮,心里是慌而随之镇定下来,她连忙询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并没有回答却诡异笑容加剧,他说道:“您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十年前你女儿的脸被毁,十年后出现一个与你女儿十年前一模一样的女孩,这个女孩叫季洛。”
戴氏倒吸一口凉气,眼神慌的厉害,眼前这个人怎么知道?她直截了当道:“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灰帽先生脱口而出:“我会帮您干掉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子。”
半晌,戴氏心里颤抖,她屏住呼吸点点头,但是不知道他需要多少赏金?
他没有回答,戴氏顿了顿表示如果事情完成需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他摇了摇头,嘴角忽然划过阴森的笑意凑近戴氏的耳边,戴氏听后微微皱起眉头点头答应,没一会儿他从戴氏的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