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舌头的大狼狗哪还有个大狼狗的样子,哪还有个大狼狗的声音,怪异瘆人地哀嚎着撤退回去,在砖地上折腾起来,那可怜相啥都不像,既不像狗跳舞,又不像驴打滚,又不想猫抽疯,又不像鼠被夹,又不像鸡抹脖。
机器狗叼了那只狗舌头箭一般奔向远方,去丢进了一块玉米地的深处,似乎怕那只舌头还能和大狼狗会合。
不久机器狗返回后还很是气不出,仿佛有奇耻大辱需要报仇雪耻,暴躁地不断进攻大狼狗,狗咬狗一嘴毛,咬下一嘴又一嘴,咬下一嘴又一嘴。虎头鳄等人不住地呵斥,哪里还呵斥得住。
虎头鳄等人找来了木棍,铁锹,狠狠打击机器狗。
机器狗中了一棍后,抬头看到是虎头鳄打的它,金刚怒目,几步奔至虎头鳄的跟前,迅速爬到了虎头鳄的脑袋上去,一通张牙舞爪。
虎头鳄脸皮很厚,坐监狱出来后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次却很怕丢脸,怕再也没脸见人了,两手把白背心挽了起来遮护住一张老脸,往下甩那仇狗。
那狗乱挠了半天才下来,顺道把虎头鳄的肚皮当白纸练写了几个血书文字。
虎头鳄疯也似的逃回了屋子里去。
机器狗并不罢休,扫视一下周围的众人,不知冲谁下手。
靳巧指指那几个手持铁锨棍棒打过它的人,说:“他们是老鼠!”
机器狗立即朝那几个人扑去。
那些人吓得扔下铁锨棍棒,被黄鼬拉着的鸡一样叫喊着,四散奔逃。
有一个没逃远。
是开铲车的那个机手,丢下铁锨逃到了铲车驾驶室里去。
他正欲关闭驾驶室的门,机器狗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