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与朋友们相遇时,总感觉是在看一段街头采访视频。
每个人都匆匆忙忙,只”是在镜头前留下自己的两三句话。
但总让我看到了他们青春,遗憾,音乐,成长。
步履不停的人也总是想找个地方与世隔绝的角落悄悄的吐露心声,
静静的缅怀追忆,睁开眼我们又是赶路。
时间会慢慢流逝。
没有学历,找工作不好找,只能忍气吞声的慢慢干下去。
人不死终会出人头地。
无数个夜晚,寂静的夜,如毒药的孤独,腐蚀着心灵,让人隐隐作痛。
关掉手机,屋内一片漆黑,脸上滚烫的眼泪不知不觉的留下来,敢问苍天饶过谁?这个世界本身没有公平之谈。
一觉醒来,天还朦胧,母亲没有在房间,看来是在店里的宿舍。
穿好衣服后,来到镇上,来碗老豆腐,两根油条,又便宜还能吃饱。
“哟,这不是郑忆吗?”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他拍了拍我肩膀,做到我旁边。
没错,是天奇,他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估计又是来嘲讽我。
我没有理会他,边吃边看手机。
“行了,别装不认识了,你的饭钱我给你付完了,我还有事,下次咱俩可以好好聊一下。”他站起身,抖了抖手上的劳力士手表,刚迈出一步,脸上漏出奸笑,道”对了,下次别吃这个了,吃点好的,或许我高兴了可以帮你结账呢,呵呵。”
“哦,那谢谢了!”我面无表情的回答道,继续吃自己的。
既然要玩,那我好好的陪他玩下去,现在还有什么路可走?只有横冲直撞,闯出一条路吧!
临走时,早点老板把我叫住,来了一句饭钱还没有付。
我艹他妈的,这孙子。
结完账,步行去上班,刚到门口,便看到天奇与一名中年男子谈话。
想都不用想,这下工作是彻底没有了,我点燃一根烟,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等待着二人。
五分钟后,天奇与我擦肩而过,一脸的笑容,让我很想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郑忆啊,你来了啊,正好和你说点事。”走近时,才看清他的面容,正是我父亲在工作上的一个朋友,王文远。他还经常去我家做客。
“王叔,有什么事吗?”明已经猜到结局,犯贱的我还要去问。
“这个嘛……”他摸着下巴,尴尬的笑着,不敢直视我。
“我知道,辞职报告我也不想写了,你就替我写了吧!那个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我勉强的笑道。
“郑忆,这……”
我没有理会他,我清楚的看到,他右手拿着一沓钱,故意靠背,是为了不让我发现吧!拿钱办事,所谓的的友谊,在金钱面前,犹如薄纸。
一捅就破。
回到家中,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猛吸一口烟,从喉到肺,从身到心,这一切好像在做梦一样。
两瓶啤酒下肚,毫无感觉,又连续起开两瓶时,听到有人在敲门,便急忙将酒藏起来,洗了一把脸。
我不想让母亲看到我这幅模样。开门之后,白担心一场,原来是曹雨泽。
“晚上我安排好了,走,先去个地方吧!”曹雨泽道。
“啊?去哪里?刚进门坐会呗。”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将打开的酒放入包中,跟在他身后,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程,来到一片麦田里。
一眼望去,绿油油一片,刚出新芽的小麦,是生命的绽放。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的确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你还有我们呢!”曹雨泽笑着看着我,扬起一捧土撒向空中。
他一直想去找天奇,即使打了他,天奇绝对会再来找我,总之,我是跑不掉的。
喝完酒,一路向西,漫步的走着,谈起以前的事情,还是会不禁的笑起来。
步行了一下午,回到家,腿有些酸痛,心里也畅快的许些。
曹雨泽说晚上有安排,我便简单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顺便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问候一下。
或许还她还以为我不知道此事吧!既然这样我就装到底,换父亲一个清白。
地点是镇上的火锅店,还是那些人,不变的面孔,熟悉的场合。
“郑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我们定将全力以赴!”张一凡开口道,扔给我一盒烟。
任晓松的话不在多,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来,先喝一杯吧!”曹雨泽岔开话题,举杯倒酒,先干为敬。
含蓄了暖心的关心话语,都各个提起这段自己的生活,曹雨泽已经接手父亲的门帘,而父母在不吵架,一家四口和蔼可亲,让我们羡慕不已。
临走时,二人挥手离去,也不知下次见面是何时,曹雨泽乐呵呵的看着我,拉着我去酒吧嗨了起来。
“怎么不叫上他俩。”酒吧内音乐燥耳,灯光闪烁,与KTV不同,这里面没有包间,许多人都聚集在一个大厅内,看舞台上性感妹子的钢管舞。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为啥不叫他俩呢?”我提高嗓门,在他耳边说道。
他的视线从舞台转向我,疑惑道“啊?你说什么?”
“我说滚犊子。”
“你傻啊?我那来这么多钱请客啊!咱俩这一分果盘四瓶啤酒就tmd108。”他抱怨着,又将视线转回舞台。
吃完水果,喝完酒,准备离去时,曹雨泽不小心撞了一下酒吧的服务员,还没等曹雨泽道歉,他居然先动手了。
突如其来的一脚,把曹雨泽踹到在地,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抓起他的衣领,一拳打在了他的脸颊上。
“妈的,干他。”曹雨泽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拿起凳子,砸了过去。
一时的混乱引起众人的观看,酒吧其他的服务生都跑了过来。把我二人围住。
“大哥,错了,一场误会。”曹雨泽将凳子扔掉,点头哈腰道。
“艹,这就怂了?打我兄弟这事怎么说?”站着曹雨泽面前的一个服务生道。
曹雨泽咳嗽了一声,挠了挠后脑勺,笑道“这样吧,哥,我这有一千现金,你拿去,哥几个去喝点。”
“钱呢?光说,我咋没见钱?”
曹雨泽掏出钱包,递给他,就在那服务生伸出手的时,曹雨泽瞬间抓住他的手腕,一个轻盈的转身,将其制服。
“啊,你他妈的,敢阴我。”服务生痛喊道,想要挣脱,我一脚踹向他的胸部,拿起椅子,对他们喊到“说TMD不服?出来。”
周围的服务生相互看了一眼,傻傻的站在原地。
“你们TMD傻吗?上啊,干他们,疼的是我又不是你们。”
他的一番活,确实激励了他们,一个个的都冲了上来,曹雨泽一脚踹开他。
看着气势汹汹的他们,我握紧手中的凳子,这几天的闷气正好没出发泄,就撒在他们身上吧!
“跑了,等着挨打啊,我艹。”曹雨泽夺过我手中的凳子砸向他们,拉着我就朝门口跑去。
“给我这一拳挺狠啊?”站在门口的正是挨了我一拳的那名服务生,脸已经红肿。
这下,在想跑,已经不可能了,还不如刚才,手中起码还有个凳子。
我二人挨了一顿毒打,坐在吧台下面,默默的点起烟。
众人围成一圈,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差不多十分左右,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穿黑色西服,带着黑色墨镜,身后跟着两个壮汉,身高一米八以上,气势汹汹朝我们走来。
“tmd这下玩大了。”曹雨泽小声的嘀咕着,眼神中却没有一丝胆怯。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望了我一眼,道“你俩来我办公室”
窗外的阳光格外刺眼,办公室内物品摆放整齐,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那名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手表,看了我一眼。
说道“郑忆是吧?”
我先是一愣,心想他怎么会认认识我?仔细与他对视着,才模糊想起,他正是我老爸的同学,小时候经常看到他去我家做客。
“韩叔?”我笑道。从酒吧闹事,到现在安然无恙,应该就是他了。
“没想到长这么大了,小忆。”韩国民(韩叔)冲我笑了笑,看了一眼手表,从椅子上站起来。又说道“小忆,我还有点事,你俩去外面帮帮忙,这是我名片,等晚上七点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俩。”
韩叔嘱咐完,我俩就出去收拾烂摊子,刚才那几个服务员立马变了态度。
酒吧面积不大,客人却很多,小时候只是隐约记得他经常给我带玩具零食,没想到他确是个老板。
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父亲的事情,或许他应该能帮上忙,谁知道呢!
曹雨泽戳了我一下,我思绪被打断。
“行啊你,居然认识这的老板,你早说啊!以后天天来这里。”曹雨泽坏笑道,随手拿起吧台上的酒,倒了两杯,刚才的事情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要是早就认识就好了。”
曹雨泽嘿嘿一笑,跑的人群里嗨了起来。酒吧内灯光闪烁,流行DJ音乐附带着一种震撼力,让人不禁跟着节奏舞动起来。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下来,没等我打电话,韩国民打开酒吧门,冲我招了招手。
“走了,雨泽。”我对他喊了一声,临走前,又从倒了吧台倒了一杯酒。
上了车,朝市中心的方向开去,一路上路灯无阻,很快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门口的服务员深鞠躬问好,大厅更是蓬荜生辉,装修统一金黄色,给人一种很气派的感觉。
“韩先生,你预约的房间在二楼醉仙阁房间,菜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服务员。”前台的服务员说道。
韩国民点了点头,回笑道“现在就可以上菜了。”
我二人四周张望着,这么豪华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来,先不说消费,这种地方想不都不会去想,又何曾来体验呢。
来到包间,饭菜已经准备好,韩国民挥了挥手,三个服务员走了出去。
“坐下,咱们边吃边聊。”韩国民脱下西服,倒上红酒。
“韩叔,这里消费应该很高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曹雨泽拿起桌上的筷子,又放了回去。
“哈哈哈,怕什么,又不让你掏钱。”韩国民开怀大笑,给我二人各倒了一杯红酒。
“这……”曹雨泽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既然韩叔这么客气,我们当然应该领情。
牛排,羊腿,海参汤……,整整八道菜,都是山珍海味,韩叔说了许多关于他和我父亲的事情。
二人是高中同学,关系很铁,为了一个姑娘二人相互推让,最后谁也没有追到,可笑的是,那个姑娘居然和别人好上了,还让他俩去参加婚礼。
“来,喝酒。”韩国民与我俩碰杯,笑起来像个孩子。
酒越喝越多,少了许些顾忌,与韩国民聊的热火朝天。
我喝了一口冰可乐,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让自己理智一些。
“韩叔,有个事……我想求你。”我将杯中的酒喝光,吞吞吐吐说道。
“你是想说你父亲的事情吧!”韩国民没有直视我,用纸巾把嘴角的油擦拭掉。
他居然知道我父亲的事情,这也并不奇怪,毕竟他和我父亲的关系很好,像他拥有自己的事业,打听一些事情并不难。
他并没有急于回答我,先是叫服务员把桌子收拾干净,并且带着我二人来到另一个房间。
打开房门,是一间寝室,柔和的灯光,屋内散发出淡淡的花香,好想洗个热水澡,跳到床上美美的睡一觉。
服务员沏好茶,走了出去。
“先喝点茶,慢慢醒醒酒。”韩国民打开窗户,吹着凉风,脸有些腮红,可能是酒的作用,他身体倾斜了一下,但很快调整了过来。
“至于你父亲的事情,很抱歉,不是我不讲情分,我是真的无能为力,虽然我有自己的事业,手里也有些钱,但你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钱解决。”韩国民长叹一声,看了一眼手机,穿好西服,准备和我们告别。
“韩叔,我想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会进去,他到底做了什么?”我追问道,绝对不能错过有关父亲的事情。
“小忆,听我说,有些事,还是不要去管为好,我知道,你担心你父亲,可是,他总有一天会出来的,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生活,别让你妈操心,好了不早了,快休息吧!”韩国民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
“韩叔……”我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
“放心,钱我都付了,有什么事直接到酒吧找我就行,名片上的电话是我的,有事打电话。”
“韩叔,我说的不是钱的事,我是想说……”我的话说道一半,他已经关门离去,他的一番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是啊,总有一天他会出来。
突然,我脑海闪过天奇的面容,他手中关于我父亲的红头文件,此事必定和他有关,他为何会有那红头文件?想来想去头有些疼痛。
曹雨泽也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不停地滴水。
“窗户怎么还没有关?冻死了!”曹雨泽嘟囔着,说着就去关窗户。
我一个健步如飞来到他身后,扯下他的浴巾。
我靠,居然穿内裤了!
“呵呵哈哈哈,没想到到吧,我就知道你会扯我浴巾。”曹雨泽笑道,转身伸手在我脸上莫摸来摸去。
我挥开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掌心有白色的黏状物,这房间那来这东西,他刚从浴室走出来,不会是……。
“这是洗面奶,哈哈哈哈,瞧你那熊样,抓紧洗个澡,一起睡觉了!”。他奸笑道,跳到床上。
热水慢慢淋到身上,今天与韩国民的饭局,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明明知道我父亲出事,为何没有作为?难道是这件事情太复杂,他真的无能为力?
时间会改变一切,利益会改变人心。
最重要一点还是在天奇身上,他手中的红头文件不管真假,总之要搞清楚。
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曹雨泽不停的晃动着身体。
“干什么了你?”我鄙视了他一眼,下床倒了一杯水。
“你懂什么,这床垫弹性真好。”他说完,越来越起劲。
那晚,玩到凌晨一点多,曹雨泽前几天办了一张新手机卡,我俩开始打骚扰电话。
“喂,你好,是任晓松吗?”曹雨泽捏着鼻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对啊?你谁啊?嗓子里有屎啊?”任晓松不耐烦的说道,他那边有些吵杂。
曹雨泽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这可不是任晓松的性格啊!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是我,你怎么了?破产了?说话这么难听?”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是你,还捏着鼻子说话,老子在看小黄片,你他妈倒好,一个电话给我打来,要是阳痿了你养我啊?”任晓松埋怨道。
“哈哈哈哈,我养不了你,但我能帮你生孩子啊。”曹雨泽说道,拿起我的手机放起音乐来。
“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为爱……。”
“哎呦,你俩又在一起搞基了?对了,和你们说个”
“……”
和任晓松一直扯到睡觉,有时男生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和朋友们一起去上网,一起喝酒比谁尿的高……。
相比这些琐事而去烦恼,不如放空自己,大睡一觉。
毕竟明天的明天还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