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解脱释然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自家的床上,头不停的涨痛着,胃里一股白酒味不断传来,洗完一个凉水澡,轻松了许多。

走到客厅,母亲一脸憔悴的看着书,后来我才知道,她并没有打辞职,而是被酒店给开除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家的事情,怕影响到酒店。

此从我记事时,我母亲就在那里工作,就算付出不多,起码这些年一直坚守岗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老人说常生气不好,果然不假,这事我生闷气,牙疼了半个月多,吃饭都吃不好,睡免更是不足。

一个月后,我从钱龙的小破公司里走出来,吕子安的十万在我答应她第三天的时候就转到她的银行卡里,她非拉着我去见她的家人要好好谢我,我给拒绝了,和她说好等她父亲出院在一起吃饭也不迟!

从哪以后,她的心事解除了,工作效率也提高了许多,有这个小美女服务员在,孙雨轩的顾客也越来越多!

人称古代双乔!

在这一个月里,我也成功了解到钱龙的一些重要事情,他放高利贷纯属洗黑钱而用,当时我也很好奇,这么有钱直接开个金融公司多好,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听周亦康说,他曾经得罪了第一任市长,被拉黑名单了,高铁,火车,飞机,贷款,只要有关于身份证的事情他都不可以做!

钱龙多疑,自己的亲兄弟也信不过,这也是他为何不用别人的名字去开公司。

八月一号的晚上,我和周亦康单独找了一家网吧做了下来,没错就是网吧,我总以为会去个找地方边吃边聊!

周亦康告诉我,钱龙没有任何的背景,混到现在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打拼出来的,虽说方法有些卑鄙,可别人看待的是结果,只要你有钱,你就是爷!

钱龙虽卑鄙无耻,但虎毒不食子,他有个四岁大的儿子,对他儿子可是百般呵护,就连上个厕所都要亲自去把守,生怕出什么意外!

我也清楚的知道钱龙对我好的目的了,韩国民说的没有错,就是拿我当替罪羊,这个月我吃百分之十的提成就拿了将近一万块钱,这也是我目前为止一个月拿过最高的工资!

每一个合同上面都签我的名字,出了事第一个人找的就是我,我现在才明白,他的钱都是黑钱,全部借出去,利息高,要是还不上,林子枫三人就去以暴力的方式解决!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警方插入此事要不好解决,有字据,并且贷款方都是自愿贷款。

回想这个月,我发现有点喜欢这个工作,来钱快,只需动动手签个字就可以,我发现自己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有钱淡忘了父亲的事情!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能够足以忘掉这个世界,忘掉一切烦恼!

这个虚伪的世界,又有多少人成为金钱的奴隶?

可是生活还要继续,没有钱,连饭都吃不上,谈何生活?

夜晚,天气有些闷,漫步出来散散心,走在街道上,抬头望着天空,世界之大,我们只不过沧海一栗,直到走到生命的尽头,就像流星一样,在星空中划过,留下亮丽的痕迹!

打开手机,听起电台,一路小跑,前往附近的小广场上!这里每个晚上人都会很多,卖吃的玩的,像一个小市场一样,应有尽有!

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那盏昏暗的灯光引起我的主意,是一个妇女在买炸串,见我过来,冲我笑了笑。

“小帅哥吃点什么?”

“来四个炸鸡翅,一瓶啤酒!”我回笑道,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会让人的心情变得舒畅。

刚从口袋拿出手机,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我没有接,因为电话号码显示广东东宛,像这种电话我都标记为骚扰电话,怎么这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呢?

“喂?”好奇之下我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在那呢?这一切该结束了!”当她一开口时,我就知道是孙雪,她还是真的阴魂不散啊!

是啊,早就该结束了,我真的希望她把所有的一切告诉我,我也真想躺一下这浑水,看看有多少大鱼!

十分钟后,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披散着头发,带着金色的手表,挎着小皮包,画着淡妆出现在我面前!

“阿姨,你这还有多少啤酒?”孙雪把头发扎了起来,将手机关机。

“我第二次出摊,第一天就几个路过的买了点,今天我就带了两箱!”

“都拿上来吧,谢谢!”

“就你两个人吗?”阿姨问道,并不打算把酒给我们拿出来!

孙雪告诉她还有几个朋友,从包里拿出二百块钱拍在她手里!

“在随便烤点,够我俩吃的就行!”孙雪吩咐完,朝我要了一根烟,把啤酒都打开!

“孙雪,我恨你又爱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脑海里怎么会浮现出这句话,随口而出!

孙雪呵呵一笑,朝我吐了一口烟,道:“爱情这个东西啊,就像蚊子一样,吸你的血还让你又疼又痒,就算你把他打死,疼痛也避免不了,不是吗?”

“这一切该结束了,说说吧,怎么结束了?”

孙雪冷冷的看着我,拿起酒瓶喝了起来,炸串的阿姨关掉火,抢过孙雪手中的啤酒!

“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阿姨刚说完,一脸愤怒的看向我。

“阿姨,和他没有关系,我来找他只是谈谈心!”

孙雪解释着,拿回她手中的半瓶啤酒!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一点都不自重,尤其你啊,姑娘,在外面女生是最吃亏的,一定要小心点!”阿姨转身离去时还不忘撇我一眼,开火,继续炸串。

“孙志华正是我的父亲!我姑姑是孙雨轩,你和她见过面,还把一个女孩介绍给她了!”孙雪轻描淡写的说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她每次出现,都带我很多“惊喜”,这次是天大的惊喜!

“不可能,我爸妈见到你的时候怎么会不认识你呢?”她在说谎?还是本身就不认识呢?都是拜把子的兄弟,论辈分我父亲还是她大爷!

“你忘记我是东北的了吗?之前我父亲一人单独在外面打拼,你父亲当然不会认识我,还记得李天奇吧,他正是李振国之子…”

她还想再继续说下去,我将她打断,这你妈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为何都和我过不去?

“我父亲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样对他?幕后的凶手又是谁?”我点燃一根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定不能失去理智!

“你应该听说了吧,因为他们投资的事情,我爸和我妈已经离婚了,当时李天奇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父亲搞的鬼,卷钱跑路了,这我才慢慢的接触你,直到现在,我查清楚了,你父亲是一个很真诚,敢于承担的一个人,我被天奇骗了,你能原谅我吗?”当她落泪时,我心如绞痛,这么久以来,他都是骗我的,为了报复我不择手段。

这不怪她,不怪她,啤酒倒满,连喝三杯!

“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是吗?只是为了报复对吗?”我问道,事到如今,我只想听她对我说一句实话。

“我……,对不起,我骗了你的感情!”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双手抱着腿,不敢看着我,刚才的气势早已烟消云散。

我站起身来,抱着一箱啤酒,默默的朝对面的公园走去,路人想看着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我。

天空一道亮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一阵雷声从远处飘来,小雨点开始落下。

我走到公园里的小亭子里,看着远处的灯光,幼稚我的曾幻想和她拥有一个家,一起做饭上班逛超市!

现在只不过是一场骗局,完美演绎的骗局!

当我喝完第一瓶啤酒时,她被淋成落鸡汤,站在我身后,泪水和雨水冲刷在一起!

“郑忆,咱俩找个避雨的地方行吗?我肚子有点疼!”她捂着肚子,慢慢的蹲下来。

我内心徘徊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让我情以何堪,我到底相不相信她呢?

看她痛苦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我把啤酒都扔在了小亭子里,公主抱抱起她,淋着雨找了一家宾馆!

手机完全淋湿,不能再用了,只好打开她的皮包开了一间房。

她洗完热水澡,盖着被子趴在床上,我烧了一壶热水,又去给她买了姨妈巾。

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把水拧干,挂在衣架上,穿着宾馆的睡衣,坐在阳台上的休闲椅上,手中湿透的烟被我捻的粉碎。

他妈的,老天爷特意下一场雨来为我哭泣么?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操蛋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

“郑忆,水好了吗?”孙雪弱弱的问着我,努力的做起来。

我拿着一次性杯子,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等上五分钟吧,水刚开不久,烫嘴!”我开门离去,去吧台买了一包烟,吧台的阿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一时心烦,忘了自己穿着睡衣!

回到房间,孙雪一脸生无可恋,双眼发空,看了我一眼,我把水递给她,等她喝完,我走到窗边点燃烟,猛吸了一口,看来,孤单、烦心时,烟酒才会伴我身旁!

吸完烟,脑子一片混乱,忍不住一手将旁边的

烟灰缸扔了出去,砸在地上,吓孙雪打了一个激灵。

我走到她面前,把姨妈巾当这她的面扔进垃圾桶!

“我看起来好像一个傻逼不是吗?心软是病啊,看你肚子疼,我条件反射一样跑去超市买了一包蓝月亮,可是现在我才想起来,今天并不是你的生理日期!”

“我知道仅凭对不起三个字什么用都没有,那我就用实际行动给你看!”她斩钉截铁的说道,站起身,捂着肚子朝阳台走去,我没有管他,想她看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只见她打开窗户,把休闲椅拉过来,她站上去的瞬间,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她疯了吗?她要是跳下去,必死无疑,这房间就我俩人,这是临死还想要拉个垫背的吗?

我抱着她,把她扔到床上,骂了她几句,没想到她又哭了起来!

“一个星期前,你父亲被判刑了,判了三年!而我得知此事之后,我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孙雪咬着嘴唇,忍住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什么?被判三年?把孩子打了?

听她说完,我一下子瘫倒在床上,紧握着拳头,这一切都拜李天奇所赐,我猛地坐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孙雪把我叫住,道“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你去哪里找他?你穿这个去找他?外面还下着大雨呢!”

我举起拳头,使劲砸向墙面,仿佛眼前的这面墙就是李天奇!

直到隔壁人来敲门时,我才停止下来。

“哥们,小点声,开个房不至于吧!”站在门前的是一位长相猥琐,脑门纹着一个天眼,穿着睡衣,弓着腰歪着头看着我。

“滚!再来打扰我弄死你”我对他吼道,随之把门摔上。

看着红肿的的右手,关节处鲜血森出来,我洗了一把脸,连续抽了四五根烟,才从浴室走出来。

“我想听听从你消失在我身边时所做的一切!”

我做到她旁边,撩起她的刘海,这才是她之前的样子,要怪就怪爱恨情仇,金钱利益。

人心的可怕之处,我算是了解到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孙雪所做的一切,都是李天奇在幕后操纵的,所有的主意也都是他出的。

杀人不用一枪一弹,单凭几句话,几个表情。就像美人计一样,杀掉战神吕布,轻而易举。

“你也清楚李天奇骗我了,这才导致今天现在的局面,没错,我喜欢他,所以才……”孙雪不敢看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问的是我父亲的事情!”我用平稳的语气对她说道,她刚刚打完孩子不久,情绪不稳定,又淋完雨她也是受害者之一,我的怒火当然不能发在一个弱女子身上。

“我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李天奇从来不像我透露这里面的事情!”孙雪突然扑进我怀里,痛苦起来,对于她来说,真正受伤的人是她。

我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她现在伤心欲绝,只有等到明天,慢慢的在询问,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她像只羔羊一样,安静的躺在我怀中入睡,不是不想睡觉,而是我的右手隐隐作痛,握拳都难以做到。

看样子是骨折了,只有等明天去医院看看。

时间只会愈合了伤口,可还是会留下疤痕,曾经的那些痛苦也抹不掉,都说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可辗转难眠的黑夜真的难熬。

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

她本身没有错,错的是命运的安排。

与其怀恨在心,不如选择想开点,原谅她,也是不对自己的折磨。

可能是下雨的原因,起来时,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带她退完房,外面的雨还在下着,知道她现在身体虚弱,特意找了一家炖鸡汤的小饭馆。

“你给我留的电话号码是谁的?”我突然想起孙雨轩给我的号码,让我紧急时刻在用,要不是有昨天的一出,我早就忘掉这件事情。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变得焦头烂额,或许是因为那一场车祸,让我对事态的看法有些变化吧!

“那是我的一个号码,广东东宛的号码也是我的,只不过用了一个小手段而已,我们之间不要再说这些话题了吗?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我也不知道多久了,从未看到孙雪现在的样子,曾经的傲气再也看不到,她累了,这复仇之路让她伤痕累累,遍体鳞伤!

她居然为了报复我,不惜一切,自己的身体,尊严,这是何等的决心?

对于男人来讲,打到胳膊腿都骨折这事就算了过去了,我宁愿断腿短脚,也不愿再深夜里辗转难眠。

“我只是一时的记恨罢了,吃完这顿饭,我们好自为自,再不相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再接触天奇了!”我给她盛了一碗鸡汤,送到她的面前。

良久,她了一口鸡汤,缓缓开口道:“郑忆,难道我们不能做朋友吗?我想弥补回来!”

“不能,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就算天天睡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乖,这可不像之前御姐范的你啊!”我摸了摸她的头,笑道。

她还想要说什么,被我打断,再说下去,没完没了,抓紧吃完饭,我还要去看望已久的父亲。

离别时,她主动抱紧我,说了一句后会有期,消失在人海中。

为你落下一滴泪,故事到最后总会落幕,我真心的付出却只是你的报复之路。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恨,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她走后,我给韩国民打了一个电话,他绝对知道我父亲被关押在那里。

“就在Z市郊区的监狱!”

“怎么就被关进监狱呢?据我了解只不过是诈骗吗?”监狱和看出所完全是两个概念,监狱鱼龙混杂,万一我父亲和一些“社会人”关押在一起,肯定会受欺负的,当然这我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

“你父亲涉嫌的全额太大了,三年已经是最大的从宽处理了,这三年需要钱尽管和我说,我现在又得到一条很重要的线索!”韩国民不在说下去,我明白他的意思。

“说吧,我旁边没人!”

“钱龙在H市有一家地下赌场,只要你把他那里端了,他就倒台了!”韩国民随后把详细的地址发了过来。

说的和闹着玩一样,这个地下赌场已经开了五年之久,仅凭我一个给他端了?这不扯淡么?

“好了,我知道了,我想办法混进去吧!”挂断电话,打车去Z市郊区的监狱!打了好几辆,才有个车拉我。

一上车,他就对我笑呵呵,让我系好安全带,一路上,他话题不断,物理知识懂得特别多,但他从来没有问我为什么要去监狱。

去监狱除了探监还能干什么呢?

到了目的地,留了他的电话,他叫董晓生,三十二岁,学历硕士,怪不得懂得这么多,创业失败后,跑起出租,攒钱继续创业。

我相信他,有了上次失败的教训吸取经验,这次定会成功。

望着高高的铁门,心情瞬间低落,三年啊,看似短暂,在里面实则苦闷无聊!

门口有两位身穿制服的人员,笔直的站立着,看我到来,敬了一个礼。

“你好,我想去探监!”我客气的说道。

“你好,请出示你的个人证件!”

我将身份证递给他,告诉他我父亲的名字,只见他在走进门口的办公室,五分钟后,将身份证还给我。

打开铁门,带我走进去。

这也是我第一次进到里面,偌大的操场,还有一些健身器材,其实就是单杠双杠,还有一个篮球场!

我坐在一个玻璃面前,就像电影场面的情景一样,不过内心的心情却是差之千里!

差不多等了十分钟,终于见到父亲走了过来,做到我的面前。

满脸的胡渣,乱糟糟的头发,干裂的嘴唇,衣服上还有些灰尘,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起来,明显比以前苍老了许多。

这还是我父亲吗?那个精神焕发,双眼有神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投资创业失败瞒着我两年,天天对我笑,时常还去水上乐园玩,没事逛逛超市,难道这两年来,他一直自己忍受着吗?

“爸!”我拿起旁边的电话,喊出来。

“郑忆啊,你还是知道了,爸没脸见你,没脸见你妈啊,这段时间,你娘俩受委屈了吧!”我父亲颤抖的说着,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下来。

“爸,没事,你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你就暂且在里面休息一段时间吧,剩下的事情交给儿子来处理吧!”我翘起二郎腿,自信的笑道,那一刻起,对我来说,什么未来,什么梦想,都是狗屁,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我还谈个屁的人生。

“好儿子,长大了啊,可别做傻事,就三年,我在里面好好劳改,会提前释放的!”父亲摸着玻璃,他是多么的想抚摸我的脸颊,人就坐在他面前,可是,又是多么的遥望不可及!

“我不会做傻事的,要不然到时候难不成咱父子俩还在里面聚一聚吗?”我笑道,为了就是不让他担心我,让他放一百个心,好好在里面劳改,不让他在为我操心。

“爸对不起你们啊,我自己犯下的错,却让你们来受苦,我真是良心何在啊!”父亲长叹一口气,望着天花板。

“好了,探监时间到了,家属请回吧!”声音在我身后传来,父亲被带走时,不时地回头看望着我!

匆匆的走出铁门外,没想到董晓生还在等着我,上了他的车,我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董晓生没有安慰我,只是递给我纸巾,他没有问我去哪里,只是开车带着我行驶着。

哭出来,心里舒畅些,望着车窗外的青山绿水,湛蓝的天空,董晓生把天窗打开,把油门提到一百一,狂速飞奔,越往北去,雨越来越小,一眼望去,都是青山绿水,没走多久,他就在路边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好美!”我打开车门,依靠在路边的围栏上,扔给他一根烟。

“这是Z市与H市的交界处,当初要是早点发现这里,开旅游业一定可以成功的!”董晓生坐在车头上,拿出手机,加了微信。

“你还真会做生意呢,我不知道前几个司机为什么不拉我来探监,而你却来了,还在门口等着我!”我冲他笑了笑,内心不禁叹道,这里确实是一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啊,大自然的景色,鬼斧神工。

“这就是命格,你我在出生的时候就命中注定在今天相遇,说不定我们的前世还会有些因缘呢!呵呵!”董晓生轻声笑着,回到车里,放起车载音乐,又带我一路飞驰,他说这条道路上很少有车,所以他才会开这么快,因为之前这条道路上死了一车的人,差不多将近二十人,每当下雨天开车的人都说看到过鬼魂,一传十十传百,所以这条道路上车就很稀少。

他带我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颠簸起伏的土路上。

只见他在一片松柏树面前停下,在这里建筑了一个小庙,他从后备箱拿出一把香,点燃差劲鼎里面。

“这里是一片坟地,里面埋着好几百号人呢,我听远处村庄的人说,他们晚上路过这里的时候,总会听到里面有婴儿的哭声,一开始声音很微弱,慢慢的声音就像在耳边一样,不停的回荡着!”他一边着说着,我一边在脑海里去幻想当时的画面。

嘭一声,小庙的门居然关上了,我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吓得我立马蹲在了地上。

“我靠,董春晓,你可别玩我,人是能吓死人的!”我大声喊道,打起精神。

忽然,一束灯光亮起,董晓生翻着白眼嘴里发出呕呕的声音,我大叫了一声,本能反应的一巴掌打了过去,紧接着又是一脚。

手机掉落在地上,董晓生也痛叫了一声。

“我日,你胆子这么小吗?”董晓生在地上爬了起来,将门打开,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你想吓死我吗?这里阴阳怪气的,一点生气都没有,能不害怕吗?我是人又特么的不是神仙!”我气到,做回副驾驶,不在搭理他。

“好了,其实我老爷爷埋在这里,时间久的我都不记得埋在那里了。”董晓生将车子发动,看这一个个凸起大小不一的坟包,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抓紧催促他发动车子,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去的路上,他将车子降低速度,慢慢欣赏路途中的风景。

回到家,却在小区门口看到林子枫三人,开着货车离去,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我立马跑回家,打开房门一看,你妈的,这个王八犊子,家电,沙发,餐桌,值钱的东西都拉走了,只剩下两张床,就连墙上挂着的表和十字绣都拿走了!

母亲不在家,他们怎么会有房门的钥匙?这要是母亲回来了,那还了得!

我一时半会去哪弄这么多的家电和家具,不行,我必须找到钱龙,这个狗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对我家动手了。

刚关上门,就听见楼道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好家伙,四个交警走了上来。

我抓紧往楼上跑,爬上天台,坐在天台上面,大口的喘着气。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林子枫三人和钱龙根本不是周亦康说的那样,看来,我又被摆了一道,我真是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不在这么傻下去。

别人的三言两句就把我给忽悠了,这样也好,起码以后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一个人,这也让我见识到了人心的黑暗。

看来是林子枫他们其中一人报的警,现在我连这个家都待不下去了,把我出卖了,现在警察时不时的就会来找我,我想,我已经成了通缉犯。

既然让我不好受,我也让你尝尝脚里面有个石头子的滋味!

为了保险起见,我在阳台待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小心翼翼的下来,直接跑到车库,从车库走出来。

去超市买了口罩和鸭舌帽,又打电话联系了任晓松,首先要找一个住的地方,做长久打算。

见到任晓松,我把事情的经过立马告诉了他,他皱了皱眉头,把我口罩把帽子都摘了下来,他说这样更容易让人怀疑,让我没有必要太担心,现在是和平年代,只是没有之前那样的战争,私下,黑白两道总会有些不正当的勾结,再说了,Z市这么大,人又杂,警方不肯能单独派出一个小组来抓我。

他的一凡安慰让我松了一口气,随后在市里面的一个没有拆迁的老居民楼租了一个房间,一个月五百,暂时租了三个月。

并且也买了许多日常用品,这些都是任晓松花钱买的。

帮房间收拾好,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任晓松又买了俩菜,也不知道那里弄来一瓶茅台!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任晓松民了一口酒,问道我。

我犹豫了一会,回答道“加倍奉还!”

“好,有什么需要帮助,兄弟一定在所不辞!”任晓松一脸严肃的说道,我认识也有段时间了,这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

“好兄弟,我以为你会劝我收手呢!”我笑着回答道,何为兄弟,不管你选择什么道路,他都会默默支持你,哪怕是犯罪之路,当然,假如我进去了,我绝对不会出卖他。

“我劝你有用么?你心意已决,说不通你,只好支持你了!”任晓松端起酒杯,我俩碰了一下,这个茅台喝上去好像假的一样。

由于他明天还要上班,没喝多少,他就回去了,我简单冲了一个澡,躺在床上,或许因为这几天的繁琐之事,很快就睡了过去。

你越跟我斗,我就越坚强,你越见不得我好,我就越要好给你看。

拥有希望,也许会失望,但放弃希望,却一定绝望。

期间母亲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回姥姥那里住几天,非让我我回去,我告诉她不不想回去,她只是嘱咐我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挂断电话,又给我打来两千块钱。

什么叫做家庭,就像一个房子一样,顶梁柱没有了,房屋就会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