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热闹非凡,人山人海让原本并不宽敞的大街变得拥挤,璐瑶抓了路人打听了才知,原来有外来的高僧前来讲经,虽不喜热闹却也鬼使神差的挤到了前面,高僧在寺庙大堂内诵着经,门外的人不知他们是否听得懂不过都虔诚的祈祷着,或求平安或求其他,只有璐瑶呆呆的看着大堂之上,这种感觉意外的让她熟悉,仿佛曾经有所经历,可是却想不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高僧讲经完毕入了后堂,突然心头一种感觉涌上来璐瑶随着高僧追了上去,“姑娘什么事?”没有追上高僧却被一男子拦下,他是随高僧修行的俗家弟子。
璐瑶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一个身影闪过却仿佛被白雾笼罩看不清楚,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犹如曾经发生过一般熟悉,记忆中仿佛被什么隔绝着十分熟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为何如此熟悉。
玲珑在不远处与那名高僧碰了面,“多谢了。”礼貌的鞠躬行礼道谢。
“不必。”高僧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回应。
玲珑看着眼前的高僧,“若是暴露了,你大可讲出受我胁迫。”她并不想连累别人,眼前是明净的佛性,可是却不知为何自己只是一念他竟然当真来帮忙。
高僧摇头,“不必。”随着一道光消失不见,白云之上高僧佛光加身嘴角却多了一抹笑容。
鬼差出现在玲珑的身旁,“这样只会让你与天宫结的怨越来越深。”看着玲珑无谓的神情鬼差只能在一旁担忧。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理会。”玲珑带着鬼差离开,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一切的结果她也愿意承受。
男子瞧着愣神的璐瑶轻轻唤了几声,“姑娘,你怎么了,没事吧?”男子瞧着璐瑶惊艳的模样也动了心,只是多说几句也甘心。
“没有,你可知为何不是人人都能成佛?”璐瑶微笑着看着男子,这问题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因为,迷失?”男子疑惑的看着璐瑶,答案也只是猜测。
璐瑶点了点头,他的回答与自己脑海中的答案相同,“小女名唤璐瑶,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璐瑶露出害羞女儿态向他行了个礼。
“姑娘多礼了,在下清然。”男子客气的抱拳向璐瑶回了礼。
两人相视却觉得自然,“你可在这城中住下?”璐瑶看着清然希望他能留下。
清然沉思片刻,“我随着师父奔走,他去哪儿,我便在哪儿。”清然的话让璐瑶有些失望,然而话锋一转,“可是如今清然觉得自己确无佛缘,随了自己的心意想在哪儿便在哪儿。”清然看着璐瑶因自己话语而变化的表情微微一笑。
“那么你可有住处,若是没有可以暂住我家中,我告知父亲一声便可。”璐瑶嘴角上的喜悦无法掩藏。
“多谢姑娘。”清然没有拒绝,心中也无法拒绝。
两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隔着几间房一个走廊,天见亮两人相遇在走廊,在凉亭下对坐聊天。
“你之前问我为何不是人人都能成佛,你为何有此一问?”清然瞧着璐瑶有些疑惑。
璐瑶摇摇头一笑,“只是有那么一问挂在了嘴边便问了出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仿佛那个问题就在自己的心中。
“那么我也有疑问挂在心头。”清然瞧着璐瑶时眼中带着笑。
“嗯?”璐瑶疑惑的看向清然。
“你可知人与佛的区别?”清然想着,这样的疑问仿佛曾经就有过。
“没有。”轻轻摇摇头,“人与佛没有区别,不过是迷失与看破罢了。”答案仿佛印在脑海中脱口而出。
清然点了点头,惊喜的发现璐瑶的答案与自己的一样。
“我们出去走走吧。”璐瑶的提议清然也欣然同意。
一路上人来人往目光全集中在两人身上,“看来记忆正在一点点的恢复着呀,只可惜他们的记忆被格外封印着恢复得有些慢呢。”街角边玲珑站在那里自言自语,人来人往无人在意。
“那么你是想出手吗?”鬼差突然出现在玲珑身后。
玲珑微微侧目瞥了一眼鬼差,“你会阻止吗?”心中有答案却还是一问。
“会。”鬼差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么我就不必费那工夫了,现在他们两人不过是时间问题了。”玲珑勾了勾嘴角向前走去隐于行人之中。
两人相谈到夜深,直到丫环的提醒才知时辰已经太晚,有些不舍的各自回了屋。
“竟然可以使你们忘记时辰,到底是如何的力量?”明净的佛性侧耳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有了好奇。
“佛中容不下凡心,将其封于石玉中修炼,千年后若化了凡心再许其成佛。”佛主察觉了明净的佛性有了异样。
“我愿等候千年,却不愿化去这凡心,佛性?我本只有佛性,只是沾染太多凡心,不是我有了凡心而是这凡事之中是绝对无法避免的。”明净的佛性跪于佛主面前,他心中已经不再只屈于佛道。
“既已如此,毁其所有,不允重生。”佛下了令听着绝情只因这佛中不许拥有凡心。
“凡事之中是绝对无法避免的,佛性也是如此。”说着明净的佛性化为一道光消失不见,佛主诧异却也寻不到消失的明净的去向。
黑夜之下丝丝缕缕的光亮游进了清然的房中,原本沉睡的清然瞬间睁开了双目,嘴角轻轻一扬便又陷入了沉睡没有任何异样。
清晨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醒来,早饭之际不见清然身影,璐瑶心中生了疑惑,问了旁人也得不到答案。
房中,清然端坐桌前,茶壶中藏着香气,轻轻一嗅仔细品味,阵阵茶香入鼻,清新香甜让人沉醉。
“你来了。”清然看着璐瑶到来,移来两个茶杯。
“好香呀。”茶的香味扑入璐瑶的鼻中,眼中模糊出现了两个人影。
“要喝吗?”清然唤璐瑶坐下,“今天想问什么?”璐瑶坐下清然紧接着开了口。
听着清然的话璐瑶眉头一紧,另一个声音重复着清然的话语,熟悉却又心痛,“为何我会如此心痛呀?”璐瑶看着清然眼中尽是哀伤。
“有很多事情会让人心痛的。”清然温柔一笑看着璐瑶。
“仿佛心中住着一个人,我却触不到他的那种心痛。”璐瑶说着眼泪竟也滑落下来。
清然目光一侧,如此泪目惹得他心疼,“或许他只是在你心中迷了路,只是因你心痛扰了他的心,害他找不到出路。”清然将一杯茶水轻推到璐瑶面前。
看着递来的茶水沉思,饮下一口茶水泪水更是决堤,目光涣散眼中看着模糊的幻境,“先生这水可是破解了忘情汤,怎么仿佛忆起了前生事一般。”幻境中只是一些模糊的幻象也足以惹得璐瑶心痛。
“只是普通的茶水罢了。”随着话落清然也饮下了茶水。
“若真是前生的事怕也让人难过,只是看着一点幻觉便心痛害怕,想着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吧。”璐瑶轻轻拭去泪水。
“这便不知了,不过既然已经是过去,留或不留也就无所谓了。”看着璐瑶再次扬起的笑容心中也跟着舒坦。
“若是依了你,这前世记忆你可还愿存着。”璐瑶目光坚定的看着清然。
看着璐瑶如此目光清然一愣,如狐一般机灵闪烁的目光让他抑不住嘴角上扬,“若是依我前生记忆便留下最重要的。”清然心中一动,就如那时两人对坐而谈。
“最重要的,什么是最重要的。”璐瑶好奇的望着清然,心中及其渴望知道答案。
清然看着璐瑶炙热的目光令璐瑶害羞,“最重要的便是最爱的。”‘最爱的便是与你一起的,只要是与你在一起的记忆就是最重要一定会留下的。’心中轻语希望璐瑶可以听见。
璐瑶点了点头,“若是依了谁也是如此吧。”心中迷乱,若是记得前生最爱自己是否还可以与眼前之人相谈甚欢,是否会移情别恋。
鬼差与玲珑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真是够了。”鬼差受不了觉得肉麻。
“觉得受不了你便离开就是了,有情人之间如此不是甚好。”玲珑看着两人进展很不错。
鬼差没有答话也没有离开,他可不想自己走后玲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守在玲珑身边不能让她走错一步。
“你心中不那样想,对吗?”清然仿佛看出了璐瑶的想法。
“只是害怕记得前生负了今世。”璐瑶瞧了一眼清然,言中之意便是眼前之人。
“嗯,不负今生,前世已是过往。”清然心中有一抹失落,“一碗忘情汤负了多少有情人,遗忘了多少誓言承诺。”清然低头侧目轻叹一句。
玲珑听着清然的话嘴角一抹苦笑却说不出心中之痛,“你们还可以经历,而我只能原地守候,一碗忘情汤苦我苦他,而现在也只能等待着。”眼中泪光闪烁却不允许它落下。
鬼差心中一紧,从来没有见玲珑如此过。
“我们走吧。”玲珑打算离开,鬼差也松了口气,“谢谢。”闭眼轻言一句听得鬼差糊涂。
“不客气。”随着两人消失清然轻声回应也引得璐瑶疑惑,“若是不负今生,小姐可愿不再等待。”清然巧言询问。
“啊?”璐瑶心中有所猜测却也不敢多想。
“若是今生有缘,便不耗青春,小姐可愿与我结为连理。”清然微笑的提起引得璐瑶害羞低头。
璐瑶父亲也非常喜欢清然,没有多考虑便应允了两人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