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王小飞被问得微微一愣，然后陷入了沉思。
昨天球队放假，他先后拉着孙兴民、林华荣和苏醒加练，算不算身体刺激？
他去酒吧救林雪，结果被保安用铁棍打了一顿，算不算身体刺激？
他去医院处理伤口，结果几乎被李心月用手指抚摸了每一寸皮肤，算不算身体刺激？
王小飞思前想后，在秦寿和秦瑶的注视下，还是选择把第二件事说了出来。
没办法啊。
第一件事，对于球员私自加练，秦寿是明令禁止的，而且强调过不止一遍。如果自己说实话，绝对会被秦寿骂得狗血淋头。
至于最后一件事，那就更不能说了。他好不容易才把秦瑶安抚好，现在说这个，岂不是茅坑里点灯——找屎么！
所以，王小飞面不改色心狂跳，将自己挨打的事仔细说了一遍，甚至还夸张了事情的严重程度，还加上了许多环境渲染以及人物心理描写。
果然，听了王小飞的遭遇，秦寿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秦瑶更是美眸微微泛起雾气，看向王小飞的目光中满是疼惜之色，颤声道：“小飞，真是难为你了。”
“没事，好在他们只是打了我一顿，也没有再做其他的事情。”
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秦瑶，王小飞暗道惭愧，连忙摇摇头道。
事实上，他和苏醒等人，早就统一好了口径，就说是对方主动放他们走的，至于荆良和苏醒两人的背景，却是只字不提。
因为无论是荆良还是苏醒，他们都不想让自己在队内变得高人一等，打破这种和谐平等的氛围。
换句话说，他们都只是想单纯的打好篮球。
如果他们想要借用自己的背景装逼，又何必来蓝海队呢？有的是地方可以让他们尽情发挥。
秦寿果然相信了，他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追究，而是思考起王小飞的身体来。
沉思良久之后，秦寿忽然抬起头来，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也许，是因为那一顿毒打，让你的身体受到了刺激，所以才出现了改善？”
说着，他扭头看向身旁的秦瑶，问道：“瑶儿，有没有这种可能？”
“没有！”秦瑶却果断摇头道，“就算要让身体经受刺激，也绝不是用挨打的方式，更何况是用铁棍打，这样做只会让身体受伤，让肌肉受损。”
“如果是这样，那就没法解释了。”秦寿微微皱眉道。
“不如，我们试一试？”王小飞却突然开口道。
“试一试？怎么试？”秦瑶看向王小飞，美眸中充满了不舍，“我可舍不得打你呀。”
听到这有些露骨的话，王小飞顿时脸庞涨红，而秦寿则是神色一变，极不自然地看向旁处，然后又极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
秦瑶也回过神来，顿时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去。
“我说的试一试，当然不是挨打。”
王小飞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可以用一些别的方法，来刺激我的身体，最好是能挑战身体极限的那种。”
“这个倒是可行，不过……你真的要试吗？我担心你会承受不住。”秦瑶美目担忧地道。
“试一试吧，如果真的有效，再苦再累我也能坚持。”
王小飞毫不犹豫地道，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他太想找回身体的协调性了，他太想取得进步了！
看着王小飞坚定的神情，秦瑶和秦寿对视一眼，犹豫着点头道：“好吧，那我就做一个计划出来，争取早点开始训练。”
“秦……助教，麻烦你了。”王小飞道。
说完，他就跟白晓一起离开球馆，前往食堂吃饭。
秦瑶本来也要离开，却被秦寿叫住。
他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好半天后，方才沉声说道：“瑶儿，你是不是跟小飞，谈恋爱了？”
秦瑶一惊，急忙摇头否认：“没有啊，老爸你怎么会这样想？”
秦寿神色复杂，一言不发。
我为什么会这样想？
先是你眼眶泛红地跑出球馆，然后王小飞就来找我请假，想要出去找你，牵挂和担心全写在脸上了。
紧接着，就是你和王小飞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还说什么舍不得打你，正常的助教和球员之间，会是这种状态吗？
你居然还说没有，当你老爹眼睛瞎的吗？演戏也请演得像一点好吗！
唉，女大不中留啊！
秦寿心中悲叹一声，表面却是点点头道：“没有就好，你毕竟是球队助教，而且还是个女孩，以后要注意一点分寸，别跟球员走得太近，容易引起误会。”
“老爸你太多心啦，放心吧，我以后会注意的。”秦瑶立刻上前，挽住秦寿的胳膊撒娇道：“走啦，咱们也去吃饭。”
秦寿无奈，这个女儿就是他的克星，他对谁都能发火，就是对女儿始终狠不下心，所以才娇惯成这个样子。
唉，造孽啊。
秦寿心中叹道，任由秦瑶拉着他向门外走去，很快也离开了球馆。
……
……
第二天，球队照常进行训练。
王小飞也依然在属于他的那个角落里，进行着枯燥无味的个人训练。
而秦瑶却没有再跟他甜言蜜语，甚至眉来眼去都没有。
当然，不是秦寿的提醒起作用了，而是秦瑶正在准备那个特殊的训练计划。
这个训练说起来简单，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异常困难。
别的不说，单是确定训练项目，就已经让秦瑶头痛不已了。
因为这些项目，既要确保能对身体产生足够的刺激，还不能真正伤到身体，这个量度和强度其实很难把握。
看着秦瑶蹲在一旁，手里握着一支笔，对着一张纸愁眉苦脸，王小飞好奇心大发，偷偷凑过去瞅了一眼，然后他整个人遍体生寒，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因为那张纸上，已经罗列了不下十种训练项目，每一种看上去都极为可怕！
这哪里是挑战身体极限啊！分明是超越了身体极限！
王小飞甚至怀疑，秦瑶会不会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才借用这次机会来整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