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分,待归落离去后,玉儿便急忙闯了进来,满目疮痍,玉儿随即跑向床上的浮华“公主。”
“给本公主准备沐浴更衣”浮华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床上,目光无神地看着床上那一抹嫣红,声音嘶哑得厉害。
浮华坐在浴盆里死命的搓着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迹,直至搓红了才肯罢休“玉儿,邪一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太子殿下离去后,只留下了五个影卫守着惜院,如今邪卫们都已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了,公主有何吩咐?”
浮华眼底一片凉意,朱唇轻启“是么?那便带着邪卫闯出去,本公主就不信,十个打五个还打不过,一切听从本公主的安排,他人呢?”
玉儿听到浮华口中的人,随即想了一下,便明白了浮华口中的他是谁“听下人说,太子殿下奉皇上之命,已经往战线前赶去了,如今太子府周边还驻守着一些御林军在,不知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什么!让邪卫去拦住这些影卫,我们回仙月去将此消息告诉父皇再做定夺”说完浮华便运用轻功,带着玉儿翻了墙出了府,身后打斗的声音在两人出府时响起。
玉儿有些震惊地看着浮华,公主何时学会了武功,浮华已顾及不到和玉儿解释这些了,买了两匹马,便往仙月赶去。
(浮华每日都会在房中练功,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就以为浮华在房中小憩。)
浮华因怕归落留下的那些影卫追上,便一路上绕着远路往仙月赶去,本来一个月的路程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半月,浮华临近仙月京城的一个边城时碰到了白微然,白微然有些诧异,正欲行礼,便被浮华拦住了“你我无须如此多礼,听说父皇母后亲征了,他们人呢?带本公主过去。”
白微然听此有些犹豫的道“皇上与皇后娘娘战死了,现下群龙无首,城中一片混乱,由镇国大将军在主持大局。”
浮华瞬间失了神,急忙下马抓住了白微然的衣领,声音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怎么会呢,仙月的防守一向不弱,怎么会这么就战死了呢,什么时候的事,本公主为何一路上都未曾听说过,你是不是在骗本公主?”
白微然见此有些心疼“就在几日前,夜鹰的人很狡猾,由夜鹰太子带领他们从一片桃树林中绕到了我军身后,打的我军一个措手不及,我军伤亡惨重,请公主节哀。”
浮华听此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三日后了,浮华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下悲凉,看着床边的老者仿佛一夜之间便苍老了十岁,浮华声音有些沙哑“外公”。
老者随即回头,递给了浮华一杯水,眼眶有些湿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浮华看着花醉,有些凄凉的开口“外公,白微然说的可是真的?父皇与母后真的已经殉了国?还是说从头至尾你们都在骗我。”
花醉不忍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浮华的肩膀“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父皇母后已经殉国了”。
浮华听此随即从怀中掏出了玉玺,这是那日在边城,白微然交给浮华的“既然如此,此仇非我来报不可了。”
花醉看着浮华手中之物,心下一惊“可是你如今已怀有身孕,真是孽缘啊。”
浮华不可置信地震了一下,随即冷笑“这个孩子他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外公,你也无须拦着我,此事就这么定了。”
花醉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浮华以玉玺和家族背后庞大的势力登上了皇位,成为仙月第一任女皇,浮华多次出谋划策将夜鹰的军队逼至仙月的边城。
“姐姐”一阵奶里奶气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听到声音,浮华连忙抬头,看着纳兰修竹正摇摇晃晃的走进来,浮华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笔去抱住纳兰修竹,冷漠的脸上终是有了些许笑意“小团子,你怎么来了?”
纳兰修竹奶声奶气的说“修竹想姐姐了,姐姐看到母后了么,修竹好久都没有看到母后了,外公也不告诉修竹,母后在哪,修竹就来找姐姐了。”
浮华正替修竹整理衣衫的手一顿,随即浅笑“母后啊,与父皇一起出去游玩了,让姐姐陪着你,好不好?”
“好”浮华捏了捏修竹的脸,将纳兰修竹带给了奶娘“如若再有下一次这般看不住小王爷,你这个奶娘,朕看就没有必要留着了。”
奶娘听此连忙下跪“皇上饶命,奴婢知错了,日后定好生看着小王爷。”
浮华甩袖离去,第二日在朝堂之上,浮华冷着眼看着台下形式各异的众人“众爱卿想必也已经听闻了,此次夜鹰又派出了夜鹰太子亲自带兵来攻打仙月,众爱卿可有何主意?”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片鸦雀无声,浮华瞧着众人此番模样,拿起砚台砸了下去“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平时在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到了关键时刻只会当个缩头乌龟,朕要你们何用之有?”
台下的人不敢怒也不敢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招惹了这位新皇,想起不久前带头反对浮华登基之人被这位新皇下令凌迟处死,现在首级还挂在城外摇曳,无人敢去取下来,也不敢去求情。
上次对浮华不屑的尚书,被五马分了尸,尸首还被扔回了自己家,想想众人都直冒冷汗,生怕下一个就要殃及自己,宁愿当个缩头乌龟,也不愿去撞枪口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