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眼睁睁的看着沫安拉着人跑出去,再眼睁睁呢看着她费力的关上他们的大门。
大门发出巨大且刺耳的声音,阿罗委屈的捂住耳朵,不悦的看着凯厄斯。
“是不是你让她不要跟我说话的?”
好不容易来一个可以与他畅谈华文的姑娘,居然被凯厄斯截胡了。
“你以后有的是机会跟亚力克的伴侣说。至于我的宝贝儿,你离她远点,最好别跟她见面。”
凯厄斯盯着大门毫不留情的堵回他,他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他今天第二次看着沫安跑远了。
阿罗看他不高兴的脸色,自己心情瞬间舒畅多了,他看了眼一旁着急上火的亚力克,打算助攻一把。
“亚力克去把菲利克斯换回来吧。”
亚力克听完,眉眼果然松弛下来,他飞快的跑了出去,阿罗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一个赞,他觉得让亚力克去实在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可以让亚力克他们培养感情,还可以替他们看着这两个小可爱,免得她们跑了。
他扫了扫在场的卫士,下面的人越来越多了,大多数人原本就是欧洲的,如今还多了两个东方的姑娘,沃尔图里家族真是越来越壮大了。阿罗愉快的哼着小调,一堆的侍卫面面相觑。阿罗今天的心情真是异常的好啊!
朝禾被沫安拉出来还有些不敢相信,她已经做好准备交代在里面了。
刚才他们已经给亚力克下了通牒,让他立刻转变她。她以为她从此就只能像里面的人一样,待在这里面了,哪知道在最危险的时候居然有了转机,她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出来了。
朝禾还在茫然幸福来得太容易,脸上的表情哭哭笑笑,像是吓傻了一样。
沫安伸手抱着她,两个人靠在墙壁蹲下,“朝禾,没事了,你别怕!”她的手抱着她还在发抖,她无比的庆幸自己回来了,再晚一点点朝禾可能就真的完了。
朝禾捡回一缕神,愣愣的瞪着沫安,然后委屈的扁扁嘴,嗓子里还有一丝的哭腔。
“其实昨天我已经面对了今天的场面了,该怕的昨天已经怕过了。今天。。。其实。。。我就是憋尿憋的,我现在都要尿裤子了!”
她捂着肚子委屈巴巴的瞅着沫安,他们简直太不人道了。她才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就被亚力克带了下来接受第二次审判。事实上,今天的场面比昨天还要恐怖,她昨天只需要面对两个大boss,还有一个并不爱说话,看起来其实没有什么威胁。今天又多了一个,这个似乎比前两个还要不好惹。但是,她的恐惧激素完全就被一肚子的尿液折腾的完全出不了。
“我在里面拼命的憋,免得自己丢人尿裤子。”朝禾幽幽的叹气,她现在还是个人好不好,从昨天到现在不仅没吃到饭,连生理需求都没地方解决。
沫安,“。。。”
她有点无语!
吉安娜从她们出来就站在接待台前友好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们过来。
朝禾幽怨的看了眼吉安娜,这个女人居然忽悠她,害的她差点就完蛋了,现在这么友好,有个毛线用啊。
吉安娜愧疚的低下头,今天她的心脏实在是受了大刺激,原以为沫安是个特例,没想到朝禾也是特例。此时,朝禾幽怨的盯着她,大约是因为昨天她没有告诉她里面是禁地。她见她们似乎遇到了一些问题,讨好的开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朝禾扁嘴不想理她,别开头,她就是宁愿憋死也不要她帮忙。
沫安并不知道她们的恩怨情仇,只以为朝禾此刻被尿憋傻了,忘了怎么回答她。这里她也不熟悉,到现在也就溜达了第三遍,若是自己去找,只怕朝禾的膀胱都要破了。现在有人主动问她,朝禾又是不靠谱的,她只好把她万年不用的蹩脚生硬的英文拿了出来。
“这里这附近有没有洗手间?”
朝禾听她说完,怒气全消,她很不厚道的发出了笑声。“你这调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唱京剧呢,哈哈哈哈哈!”
沫安转头瞪着她,她却越笑越大声,顿时火冒三丈。她是在帮她,她居然还敢笑。而且,他们还处在沃尔图里,里面的人对她们的动向可是一清二楚的,她这么嘚瑟简直不怕死。
“你再笑,当心他们把你揪回去,到时候我可不管你!”
朝禾听完马上捂嘴巴止住了笑声,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讨好的绕。她现在最怕的不是进去,而是里面没有卫生间,她已经憋不住了。
“我带你们过去吧!”
吉安娜脸色温和的走上前,她知道了沫安的身份几乎简直将她当女王供起来,这会儿即使安歌的发音很奇怪,她也不敢笑。
朝禾解决完生理痛苦,又嘚瑟的活了过来。她插着腰在洗手间门口大大的叹了口气,然后打了鸡血似得拉着沫安冲出了古堡。迅速的跑到外面的阳光下,大力的关上拿到不起眼的门,然后恶狠狠的踢了一脚古堡的门一脚。
“有种到阳光下来抓我呀!”
这个样子,简直不要太嘚瑟。
大街上因为朝禾的反常愤愤往她这里看了过来,朝禾还想再说什么。沫安赶忙捂着她的嘴将人拉走了,她低声在她耳边道,“你不想活了,你还想被他们带回去吗?今天你还没见识够啊!”
朝禾脸一白,她出来后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记了她刚才是怎么九死一生的。
两人一路不再说话,加快脚步急匆匆的跑回旅社。
跑进房间朝禾锁上了房间的门,还把边上的椅子堵住了门,火烧屁股似得像是外面有恶狗在追她。
房间里熟悉的摆设和行李让她放松下来,她瘫坐在地上喘气。沫安靠在床头半摊在枕头上,默默地白了她一眼。
“小姐姐,你这样等下人家陆潭怎么进来?再说了,你就算怼十把椅子在哪里,你想挡的人一根手指头就能给你推开。”
“哈?”朝禾饶了饶头,想起昨天那人的速度与力量,她又弱弱的把椅子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