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他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她这一生过了什么样的日子,失去了什么,她要让他们全部一一品尝到,这样活的无比煎熬才是她真正要的。
“我已经很厌恶每天晚上做噩梦了,我的父亲,他早都应该安息的。”沫安闭上眼睛,这么多年午夜梦回那满地的血色和惊恐的眼睛,她已经受够了,再不让他们付出代价,她大概就要疯了吧。
“那你打算怎么报复他们?”
朝禾突然发现许多事都超出了她的意料预料,例如沫安很早就发现沫臻一家的勾当,她那时却依然和沫臻交好。后来有了秦淮之后,和她却更好了。
“秦淮。。。他…是你故意的?”
“是,我是故意的。沫臻很快就会和他结婚了。很快,她就会走到她自己挖的坟墓里,自己一点点的死去!”
“你什么意思啊?”
朝禾向来知道沫安的性子,她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的云淡风气,什么不在乎。她一向自有主张,果断勇敢。但是,她没想到真正沫安是这样的,她一点都猜不透,看不清,心思很沉着,处处透着诡谲。
“表面上看来,沫臻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尤其是在我的面前。但事实上,她从小到大一直很嫉妒我,无论是什么,只要我有的她却没有,她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都会想方设法的不顾一切的抢过去。她抢到了手,当我对这个东西不在意了,她就会弃之敝履,但我若还对这些东西有一丝丝的眷恋,她就会变本加厉的在我面前炫耀它,喜爱它。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只有她施舍给我的,她才觉得这是是理所应当的,男朋友自然也一样了。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帮她好好挑了!”
沫安冷笑,她已经等不及沫臻如果知道了这个人渣是她自己抢来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大约会很崩溃吧。可这种奔溃怎么比得了她的痛,她要更痛才行。
“秦淮在我之前,结交了一个女朋友,那个人就柳睦邻。睦邻是艾滋病携带患者,她感染了秦淮。”
而沫臻,她也逃不开。
秦淮绝对不会主动告诉沫臻的,一旦告诉沫臻,沫臻就一定会和他分手,那么他又怎么如何维持现在的体面呢?维持他奢侈的生活?他只有小心翼翼的等,等沫臻自己发现。可等她自己发现了,那就什么都晚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老天有眼吧。”
她第一次见到遇到秦淮是很偶然的,那时她在准备教师的资格考试。七月的天家里实在太热,开了空调又觉得很浪费钱,所以她带着书本去了家门不远的甜品店。
秦淮在和柳睦邻正在那里准备分手,沫安坐在他们隔壁,他们的对话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她不久后获得了秦淮的全部信息,再次见到秦淮是在林致远的公司里。沫安从前就常在公司里找沫臻,在沫安还没有准备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沫安也和往常一样去寻她。
只是从再见到秦淮的那一刻起,沫安就已经有了计划。那之后,沫去他们公司安就注意了自己的穿着打扮,她长得秀雅,又是公司董事的外甥女,外人看来她应该也是一个富家千金。秦淮自然也这么认为,很快就上钩了。
原本他来公司是看上的是沫臻,可是沫臻生性骄傲,对他爱答不理,极为不屑。如今沫安过来,他便把目标转向了沫安。
他长得还不错,又会说甜言蜜语,死缠烂打沫安几个月后,沫安终于同意交往了。交往的两个月,沫安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体面,没被他发现她的身份,好在S市教师待遇不低,能让她将她的计划完美的演出。而秦淮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心理和生理都变得扭曲,他需要很多的钱去治病,又要钱去维持自己的体面,他为了钱,已经丧心病狂了。
秦淮这边已经稳住,就差沫臻上钩了,她更加频繁的去了林氏,不过都不是去找沫臻,而是找秦淮。即使见到沫臻,也总是句句不离秦淮,她会不经意的露出对秦淮的温和,流露她对秦淮的爱慕,流露出两个人幸福。
沫臻一天天的看着沫安的开心和幸福,她渐渐的被嫉妒冲昏头脑,过不了多久沫臻终于出手。
有一回他们三个人一起吃饭,沫安照常要去付钱,沫臻却拦住了她,她自己付了钱,然后她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沫安的身份,告诉秦淮沫安还得顾家,没有那么多闲钱,让秦淮体谅沫安别总是出来挥霍。
沫臻一贯会扮演着好人的角色,然后踩着沫安显示自己的优越,这次自以为也一样。从那时起秦淮对沫安便没了以往的热情,甚至有些厌恶。他和沫臻两人打的火热,两个人都以为要甩掉一个这样一个人实在太容易,却没想到,沫安借此彻底的与沫臻撕破了脸,这让沫臻很意外,但她也知道了沫安居然对秦淮如此在意,她心里得意。却没想到,自己进了沫安的圈套。
朝禾听完后吃惊的张大嘴巴,听完这个计划她觉得沫安实在是太聪明了,她轻而易举的就这样弄死了两个人,自己却没有触犯任何的华国刑法,就算哪天沫臻知道了,也只能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下去。
艾滋病是无法痊愈的,一生都贴在自己的身上,许多人因为这个病都疯了,不仅要受到社会上的各种鄙夷,还要任何病痛带来的各种痛苦。若是家里有钱还好,可以就这么养着,可是如果没钱,那就只能等死。
“那现在他们已经上钩了,你又有了新的计划?”
“林氏是怎么来的,他们心里一清二楚。我不过是让他们还回来罢了。”
“但是林氏不是那么好绊倒的啊!”林氏虽然不是什么顶级的大公司,但是规模也不算小,哪能说倒就倒。
“林氏好不好绊倒我不知道,但是林致远和李华浓这两个脓包倒是很容易。”沫安冷笑,“更何况,所以不是还有钟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