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时空局编年史——被束缚的命运

本篇《被束缚的命运》为时空梦夜所书,狗尾续貂之笔,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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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黑羽夜,出生在永恒时空局,据说我的出生是永恒时空局的希望。

据说,我将成为最强的时空战士,对抗臭名昭著的宇宙恶魔Destruction。

据说,我的力量堪称史上最强,如果能成长到最终形态,甚至比肩永恒时空局总局长逢魔时王。

据说…

一系列的“据说”让我麻木,我没有属于自己的心,自始至终都活在别人的意志里,努力为了变成那个“时空最强战士”而训练着。

但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和别的女孩子一样,也渴望穿着漂亮的连衣裙,在阳光下翩翩起舞啊。

当我意识到自己不是工具的时候,是我十五岁生日那天。

六岁以前的我,始终活在实验室里,战兔哥哥和希卡利哥哥是我最熟悉的人,还有那个时不时出现的恶魔科学家葛城巧。

我并不讨厌葛城巧,虽然他总是冷冰冰的,总是将我当成工具看待,可这不正是我的命运吗?一出生就注定了的命运,不可逆转的命运。

相较于战兔哥哥,他虽然比葛城巧温柔许多,但终究不可能将我带出命运的牢笼,不可能改变我生而为与Destruction一战的宿命。

我经历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手术,伤口撕裂了又缝合,各种各样陌生的力量灌注进我的躯体里,我已经忘记了疼痛是什么感觉…手术之后力量的暴增,陌生得让我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可是我凭什么这样说呢?我活着,本就是一个工具,一个永恒时空局对付Destruction的工具而已。

“小夜,今天是你的15岁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战兔哥哥问我。

“随意,怎样都好。”我痴痴地看着基地里银白色的屋顶,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每年生日,陪着我一起度过的人,只有战兔哥哥。

而那个给予我基因的人,永恒时空局的总局长逢魔,自我有记忆以来,从没有见过他。

有人说他很老,满脸皱纹,是一个老魔王;也有人说他其实长得很年轻,看起来只有十八岁的容颜…

谁知道呢,如果真的有朝一日见到他,我想我要做的,就是杀死他。

战兔哥哥走了,留下我独自一人看着空荡荡的基地。

今天是我的15岁生日啊。

我坐在银色的合金台阶上,基地天顶上的白色灯光照得晃眼,这些年来,我始终生活在这个基地里,除了外出执行任务,没有离开过基地半步。

六岁过后,我跟着时空管理者们开始了紧张的训练,他们对我的期望很高,我身体里不断强化的基因,也并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在高强度的训练中一次次进化。

十三岁那年,我已经成为永恒时空局战斗力榜上有排名的战士了,仅次于时空管理者们和传说中最强的时王。

我很乖顺地听从时空管理者的指挥,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宇宙中历练,斩杀过一个又一个宇宙中的恶霸。

当锋利的刀刃刺穿敌人的躯体,我面无表情地抽刀,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我的心才会略微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复苏,也许我并不擅长杀戮?

可那种复苏,也只有短暂的一瞬间。

我知道我即将面对的敌人,要比任务艰难数百乃至数千倍,我无法想象出他的强大:一个能瞬间毁灭星球的家伙,又或者说毁灭了数个宇宙的家伙?

和他相比,我的实力太过微不足道。

十五岁,我已经出过无数次任务,在血与火中磨练,使我的心已经死了吧。将来注定成为最强的时空战士,注定成为工具。

“啊嘞,这里的路真难走,为什么每一条路都一模一样啊?”

一个身穿粉红色lo裙子的小姑娘,从基地的小窗户里爬了进来,随后自言自语地嘟囔。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时空局基地以外的女孩子,我坐在台阶上没有动,慵懒地看着她,她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好奇:一个女孩子如何突破时空局重重防御网,进入这个基地的?

她原地饶了一圈,笨拙地回过头,正好看见了我,被我吓了一跳。

“啊啊啊,天呐,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我了!”

她尖叫着,仿佛这个基地是她家一般,自来熟得过头。

我冷冷地看着她,抽出腰间的刀,第一时间将刀架在看她的脖子上。

她躯体的温度让我恍惚了一瞬间,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柔软而温暖的女孩子。

她害怕了,颤巍巍地举起双手,向我投降。

我放了她,量她也不可能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

她在我的威胁下,一五一十地将她为什么进入这个基地的原因,全部说了出来,而这一点让我略微有些惊讶。

她的名字叫栗花落极夜,很美的名字,她说如果亲切一点,也可以叫她小夜,和我一样呢。

她来自与永恒时空局并立的另一个宇宙组织,而她是那个宇宙组织的老大。

我一点也不信,她这样一个连路都找不到的女孩子,能当什么宇宙组织的老大?还和永恒时空局并立?

“是真的呦!”她倔强地嘟着嘴,叉着腰,挺着还未曾出现半点发育迹象的胸膛,“我很强的,我是贝利亚宇宙帝国军团的老大,贝利亚奥特曼哦!”

“噗……”听得我差点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贝利亚宇宙帝国军团我倒是听说过,确实是个与永恒时空局有一决雌雄实力的势力,一直以来保持着神秘莫测的画风,据说还有所隐瞒实力。

可是要让我把眼前这个小萝莉和宇宙大皇帝贝利亚联系起来,打死我都不信。

“哼,我很强的!”极夜再次重复一遍,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我,急得快哭了似的。

“好好好,我信,我信还不行么…”我哭笑不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

十五岁生日,她是上天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我们聊着聊着,越发投缘,她对我讲了很多宇宙中有趣的事,关于光之国的,关于地球的,关于贝利亚宇宙帝国军团的。

这些都勾起了我的神往,尤其是她所说的赛罗和伏井出K,提起他们的故事时,我的内心里有一个念头开始生根发芽,接着不可遏制地蔓延生长:我也想有朋友,我也想自由!

自由,多么奢侈的词。

我不禁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自由,该有多好,可这被束缚的命运,又如何能摆脱得了?

“小夜,你以后不要再叫黑羽夜了,改叫黑羽莜度,如何?”极夜乐呵呵地看着我,“我才是小夜,你是莜度。”

“为什么?”

“因为…嗯…在日语里,莜度就是夜的意思啊,嘿嘿…”她得意洋洋地解释。

我对她神奇的脑回路十分费解,既然都是同一个意思,改与没改有什么区别?

她看出了我的费解,又自说自话地扯:“虽然莜度和夜是同一个意思,但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哦!你难道从没有想过,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吗?黑羽莜度的躯体依旧是黑羽夜,可你的心,要由自己把控才对!”

我听得一惊,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我从没有那样想过,事实也不允许我那样想。

只是这一次,我的心底竟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期待:如果真的能自己掌控命运的话,那该有多好。

我放她离开了,并没有向时空管理者们汇报这件事,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隐瞒起来的秘密,也是我第一次自己做出的决定。

极夜走了,如果她就这么走了,我想我的命运也许会走上和曾经一样的轨迹,一如既往地为了生而存在的宿命战斗下去,依然是那个没有心的战士。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接下来的一年里,极夜隔三差五就会溜进基地来找我,她总是会给我带来很多新鲜玩意:某个星球的土特产、某个怪兽的牙齿、某段有趣的故事…

她出入永恒时空局总部,如同出入无人之境,总是神秘莫测的来,又神秘莫测地溜出去。

这让我开始怀疑,她说的也许是真的。永恒时空局的防御是全方位的,一般宇宙人连靠近都不可能。这个宇宙里,也许只有像贝利亚那样传说中的存在,才能做到如闲庭信步一般出入永恒时空局基地,而不被任何人发觉了吧。

“如果你真的是贝利亚,那你为什么总是来找我呢?”我问她。

“不知道!”粉红色裙子的萝莉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大嚼特嚼,没心没肺地回答:“也许觉得和你投缘吧,毕竟宇宙里能互相说几句真心话的女孩子不多。你呢?我来过这么多次,你也从没有向时空管理者汇报过吧。在他们眼里,我可是恶贯满盈的坏蛋,为什么你还愿意帮我保密呢?”

“大概…也是因为投缘吧。”我模棱两可地回答,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做,这违背了我一直以来的准则,可我还是小心翼翼地保守着这个秘密。

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我再次走进实验室里,这是最后一次强化手术了,这次结束以后,我将拥有变身成最终形态的力量,比肩逢魔时王的力量。

我麻木地躺在手术台上,多年来的手术已经习惯了,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我有些厌倦…

手术结束后,我迷迷糊糊地看着战兔哥哥的侧颜…那个冷冰冰的表情…他不是战兔哥哥!?

“葛城巧…是你么?战兔哥哥呢?”我迷迷糊糊地问,嘴唇干涩得说不出话,身体里暴涨的能量,几乎要将我的意识吞噬。

“黑羽夜,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葛城巧冷冷的声音传来,再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自己的心在低鸣:“我不是黑羽夜,我是黑羽莜度…我的命运要由我自己掌控…”

“黑羽莜度?”葛城巧冷笑,“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名字?你只是一个战斗工具罢了,一个出生于实验的改造人,何来的自己掌控命运?你的命运就是成为时空最强战士,战胜Destruction。”

我清醒了一些,用干涩沙哑的声音虚弱地争辩:“黑羽莜度…是我自己起的名字…从今往后,我一定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呵,笑话…”

他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和空荡荡的手术室,望着冷冰冰的仪器,我忽然很想哭,很想像一个真正的女孩子那样无所畏惧地哭,也许在他眼里,我不配拥有自由,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触碰那丝光啊。

几个月后,我逃走了。

借助一次出任务的机会,从永恒时空局基地的牢笼中逃离,从这被束缚的命运里逃离。

永恒时空局的时空管理者们展开地毯式搜索,只为了找我。

可身为未来的时空最强战士——假面骑士Space,我哪里会那么容易被抓回去?

……

独自漫步在一个荒凉的小行星上,我保持着变身状态,不敢解除这身装甲。

即便如此,装甲能提供给我的能量,已经不多了。

寒冷和黑暗包裹着我,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为了逃离永恒时空局的追捕,我耗尽了全部力量,一次次的战斗,让这副躯体已经伤痕累累,也许这就是我的结局。

但我不后悔,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逃离后的每一次战斗,只为了我自己而活,为了挣脱被束缚的命运,即便这样死了,也值得。

“莜度!”

我躺在地上,恍恍惚惚地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唤我,是谁?

粉红色的裙子…双马尾…是极夜么?

我的眼睛已经模糊不清,生命最后的力量即将耗尽之时,也许会出现幻觉吧。

“对不起,我来晚了。”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里的路太难走,我绕了半天,才找到你!”

“噗…”宇宙中星球与星球的距离很远,空空旷旷,一目了然,居然也能迷路?

确实是极夜无疑了。

她向我伸出一只手,在没有空气的小行星上,她身上没有带任何防护措施,粉嫩嫩的小手伸向我,却充满力量。

能做到这种地步,也许她真的是贝利亚?

“莜度,我来接你了!你现在知道我很强了吧!贝利亚宇宙帝国军团永远欢迎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