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好些了吗”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蹲下来端着一碗药汤给床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夫人喂药,青年缓缓吹了口气然后把汤匙送到了夫人嘴旁,夫人喝了一口皱了皱抬起头对文天祥看着自家相公的黑眼圈心疼地说道:“夫君,你公务繁忙就不用再照顾我了,不是有冯婶吗,快去歇息去吧”。
这已经是文天祥接手大司农的两旬后了,自从上旬文天祥一家被陈仁招募后被安置在了端阳县的北端,是陈仁大笔一挥给了文天祥一家一个三进院子宅子,不大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小,大概就是普通四合院的大小。
陈仁有点不满意自己未来“内定”的肱骨大臣怎么能住的这么差呢,像寇博、曹海的都是七进的院子,他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能比这些贪官差!文天祥倒是无所谓比他预期的好的太多了,在他看来只要有住就好。
陈仁想搞事情但是没办法只能慢慢来,陈仁得需要一些事情来树立自己作为国君的威严。
文天祥接手公务也有好多天天了,这几天也是忙公务熬夜到了三更搞清楚了交接的账簿,才发现全是烂账,粮、银都和账面上都对不上。
就拿那粮来说,秦国的税收不高十税一,没钱的可以用粮食顶账按市场价格收,但是文天祥近日发现粮仓中的粮食本该是新粮但是全是几年前的烂粮!而新粮哪里去了?自然是到了司空曹海的腰包里面去了呗,光是粮就是这样别说那些白花花的银龙币了更是不清不楚每次税收都会少那么一笔不知去向,这件事情文天祥不敢隐瞒悄悄咪咪的就给陈仁递了个奏折,把陈仁气的那叫一个不清,本来就家小业小你特么的还这么玩,这个还只是发现了的,其他没发现的呢那岂不是更严重,陈仁顿时杀心顿起但是还是强忍着怒气,得慢慢来不然搞不好会翻车。
本来说陈仁给文天祥弄几个宫女去给文天祥当侍女的结果他死活不干,只招募了一个五十多岁的门房老冯头和他的妻子冯婶来照顾自己不在家时候的妻子,老冯头一家只有一个儿子当了禁军还没来得及娶妻就死在老国君的那次战役里面,所以两人也是把文天祥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文天祥也是彬彬有礼。
站在旁边的冯婶也是说道:“是啊,文相公就让老婆子来吧”。
“无事,我自己来就好”文天祥对冯婶微笑的说道然后又给妻子吹凉、喂药。
冯婶看着恩爱的夫妻俩心头也是想到了自家的那个孩子心中五味杂陈,要是自己孩子还活着说不定也和文相公一样娶妻了吧,这么快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说道:“文夫人真幸福”。
欧阳氏听到了不说话只是用脸上的笑容回答了冯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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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旁的义阳县嘉峪乡的一个用土石垒起的小台子上一个士兵抱着一把木杆枪昏昏欲睡,而另外几人正在围坐在一个小石桌旁边吃着一些饼,刀枪和头盔都放在一旁,其中一个人说道:“tmd真晦气,现在这个鬼天气哪怕桃月都快过去了还是如此冷,最关键是劳资们还要在这里傻愣愣的吹凉风。”
一个稍微年长点的老兵端起一个破碗里面的黄酒一饮而尽砸吧砸吧下嘴说道:“这个卫家的酒掺的水越来越多了”然后对那个发牢骚的士兵说道:“你小子就是想回家和你那个媳妇俩生崽子吧”。
那个士兵也不见得害臊也大大咧咧的说道:“是啊,现在那娘们最近脾气越来越大说劳资不给力”然后咬两口自己手中的大饼然后对那个老兵说道:“不是我说头儿,你也该娶媳妇续弦给你暖被窝了,你家那口子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我看咱村那周寡妇就不错,年轻、腚大”。
那个老兵想起周寡妇苦笑道:“自己家小子都快娶妻了就不霍霍那年轻的小娘子了,想起来那周寡妇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才嫁过来相公就死了,落下来克夫的名头不容易啊”。
那个士兵尴尬的对老兵嘿嘿的笑了几声,话痨一般然后看着旁边默不作声的一个比较年轻的士兵用手肘碰了碰那个年轻士兵调笑地说道:“张家小子,你也快娶妻了吧,刘村的王家小娘子”。
年轻士兵腼腆的脸红了不说话,而另一个人看着这个样子对那个话痨士兵说道:“够了啊,吃饭都塞不住你那话痨的大嘴,吧啦吧啦的,比陛下弄出来的连弩还快”。
陈仁曾几何时因为没钱连弩停止生产但是因为发了一笔横财之后就再也不慌了,换了军备还招募了一大批工匠来流水线生产连弩,弩身由九龙山的九龙软木制作这个比较简单,唯一的困难就是收购牛筋和制作时间而已,但是就算是这样这十几天里面陈仁还是加班加点制作出三百多把连弩,和改良了两千多枝箭为弩箭装备给了禁军。
陈仁把工匠分成了两批,一批制作的连弩继续给禁军装备,而另一批则制作好了之后下放到了地方上加强防卫,陈仁下令制作了好几十个烽火台监视山贼,一个烽火台有五人把守,不要求挡住只要求有敌军来犯放出信号就够了,而他们这一伍也有幸分配到了一把就放在老兵的身上。
那个话痨士兵看了看自家伍长的身旁的黝黑色九龙软木制造的连弩也是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