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翻起鱼肚白。
慕音也缓缓醒了过来。
慕音像往常一样吃完早膳便在房中看书。
不久之后常念琴便过来了。
慕音抬头望去,疑惑着母亲怎么过来了,可一想到昨晚说出来的重大消息便想明了。
“母亲,坐。”慕音拉着常念琴坐到床榻上。
“母亲这次来呢,也就不跟你含糊了,母亲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和太子的事。”
慕音点点头,示意母亲继续说。
“我呢,觉得这件事情太离谱了些,毕竟他是太子,是未来东陵国的皇帝,虽说吧,他说过会娶你,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啊?你心思单纯,不知后宫里的那些圈圈绕绕,万一你受苦了可怎么办呐?”常念琴语重心长地说道。
“娘,说这些不还是早着吗?”慕音避开那些话题。
“啊娘呢,也是知道的,太子气宇轩昂英俊潇洒,京城里有不少的名门闺秀暗自对太子许下芳心。”
“但是太子太过优秀,如若太子娶妻,那将来断不可能只取一位的,如若你不懂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被陷害了,你又当如何?”
慕音被常念琴说的一愣一愣的。
她倒是忘了他是太子啊……
不是寻常人家。
可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不是这些思想封建的人。
她……真的能受得了他纳妾吗?
常念琴见她在思考。
“可是阿爹不是很赞成这枚婚事吗?”
常念琴被问到了,是啊,目前这处境,如果阿音不嫁过去那还能怎么办?
“也是,可是我还是舍不得啊,阿娘一直希望你能好好找个疼你爱你的人嫁过去便好了,只要你开心就好了,可哪成想你要嫁给太子。”
“嫁给太子之后便不可少了明争暗斗,勾心斗角,阿音,如若你当真嫁给太子,一定要安守本分好好服侍太子,知道吗?”
慕音木纳的点点头。
“我看你在房中也没有事可做,不如以后午时过后来我那我教你如何管理府中大小事务吧。”
慕音快要及笄了,有些事情也该学学了,不然以后会吃苦头。
慕音还是木纳的点点头。
常念琴叹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
慕音心想,自己难道要嫁给太子吗?她不喜欢他啊,而且,她是二十一世纪人,迟早要回去的。到时候又该如何呢?
而且,她又能安然无恙的度过余生吗?
慕音回过神来的时候房中只剩下阿柠了,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走。
慕源过了一晚之后那颗兴奋的心也安定下来了。
慕源思来想去觉得慕音说的话有些不靠谱,于是上完早朝之后连忙追上太子。
“太子,请留步。”
顾玄祁听见有人叫他之后便停住向前走去的脚步,往后一看原来是丞相。
慕源小跑的终于追了上来。
“不知丞相叫住孤有何要事?”
慕源站在太子的面前。
原来不知不觉,太子已经可以娶妻了啊。
“哦,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现下太子早已弱冠,朝中也有很多位大臣为皇家延绵子嗣的事情着急,臣现下想来问一问太子是作何打算。”
顾玄祁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告诉她爹了?
“孤倒是没什么打算,随缘吧。”
顾玄祁没有给他准确的答案。
倒是慕源的心里沉了一下,难道慕音说的是假的?
顾玄祁没管慕源的心里在想什么,摆了摆衣袖,只留了一句话便走了。
“孤倒是觉得丞相的慕小姐挺适合人选的。”
慕源望着顾玄祁的背影深深思索。
慕源想了一会终于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意思不就是慕音很适合做太子妃的人选了吗?
得到太子殿下的肯定慕源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但一想到现在这里是公共场合便忍了下来,连忙坐马车回府里了。
回到府里,慕宏江见他开心的合不拢嘴,于是便凑上前问道:“爹,什么事这么开心?路上捡到钱了?还是在外面有人了?”
慕源听到后立马瞪了他一眼。
“你这混小子在说什么?嘴巴里净说些胡话。”慕源把官服脱了交给下人,套上了平常穿的衣服。
慕宏江也是知道他跟娘亲的感情的,不过就是开玩笑罢了。
“那爹可否告诉我你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开心的事,不过就是今日我去问太子,太子说太子妃的人选适合阿音。”说完便直接离开去书房了。
慕宏江不着痕迹的切了一声,还没什么开心的事,估计你早就开心到飞起来了吧。
但慕宏江随后一想那自家妹妹岂不是要嫁人了?
不行哇,她还那么小那么可爱来,不可以哇。
……
日晒三杆后,无忧渐渐的醒了来。
扶着特别沉重的脑袋起了来,却发现全身腰酸无力的。
“哎哟喂,哪个混小子打我了?”
“哪里有人打你啊,明明是你自个耍酒疯掉入湖里了。”
流年此时捧着一碗姜汤过来。
无忧看向流年,流年把姜汤递过去,无忧乖乖的接过来喝了。
“你说我昨晚发酒疯。”
“是啊。”流年点了点头。
无忧喝完姜汤把碗递给流年。
“不可能啊,我以往喝酒都没耍过酒疯的啊,你没记错吧?”
流年想到,我倒希望我自个记错了。
“哪有啊,你昨晚可威猛了呢。”
“是吗?说来听听。”无忧见流年说他昨晚威猛,也很好奇他昨晚做了什么。
不知为何那酒后劲那么大,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流年呵呵一脸,你昨晚掉入河里冻的半死不活,有记忆那就怪了。
“你确定要听?”流年问了一遍。
无忧点了点头,他真的很好奇。
然后,流年便抱住双手说了起来。
“你不知道你昨晚有多凶猛啊,你呢先是在那说胡话,然后呢看见湖中的月亮好美,想在湖中捞月,然后呢还想扯缪桦公子下水,缪桦不肯,你便自个自个跳下去了。”
当然,他没说他捞月是为了谁。
无忧听到后也是惊叹,自己那么厉害吗?去湖中捞月?
无忧见流年正看着他,为了掩饰尴尬,咳了两声。
“那缪桦呢?他没事吧?”
“他?他当然没事,他人早醒走了。”
当然,流年也没说缪桦记起昨晚的事觉得很丢脸,连忙跑出去了。
无忧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劲,他以前没出过这种情况的,要怪就怪太子那厮的酒太烈!
流年只能呵呵他一脸,自己无能没本事还怪起主子的酒来了?
也不知是谁贪杯。
没脸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