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凉风习习,偶尔有些湿气,周围都有些蟋蟀声音。
那场婚宴早已散去,明哲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继续抱着酒一瓶一瓶的灌。
顾熙珩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醉酒。
找到他了,顾熙珩的心不由得一松,连忙喘气。
然后走向明哲身边。
他知道他为何会喝那么多的酒,没有劝,反而还陪他一起喝。
明哲就看着那新婚房的位置,里面灯火阑珊。
明哲不由得苦笑了一番,继续大灌自己。
待到喝完了酒,顾熙珩把自己的酒递给了他。
“喝吧,今晚放纵一回,下次可就不能这样了。”
明哲没有理他,继续喝着,顾熙珩也是无奈,摇了摇头,也算是好兄弟一场,送佛送到西吧。
顾熙珩把明哲扶了起来,“好歹兄弟一场,今晚你心情不好,我便送你回去吧。”
明哲没有反抗,由着他把他送上马车。
等回府的时候,明哲本想直接回府可他看到了大厅那两位不速之客。
明哲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你们来干什么?”
明城呵了一声,“怎么,父亲来见你你还不欢迎啊。”
明哲沉着脸,没有说话。
倒是坐在首席的刑部尚书明律开口了:“怎么,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了是不打算搬回去住了?
你我父子之间难不成还有隔夜仇?
之前那件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明哲苦笑。当年对他母亲拳打脚踢的时候都没有过一声道歉,还把他母亲从正房降到侧房,他倒是想不明白母亲做错了什么让父亲生气成这样。难道就因为母亲年老色衰了吗?
“不敢。”明哲不想与他多聊,聊多一句都怕自己控制不了脾气。
明律见他没反驳,也给了个台阶:“好了,我近日来不是跟你吵架的,你尽快些搬回去吧,要是别人知道我堂堂刑部尚书连家事都处理不好,还有什么能力处理好事情。
好了就这样先,你要记得早些搬回去。”说罢便带着明城回去。
明哲苦涩,看,这就是他的好父亲,来这里,不曾看过一眼他母亲,连问候都不问候一声,叫他们搬回去竟是为了颜面。
不得不说,母亲这一生,爱错了人啊。
——
南楚。
摄政王府。
舒曼殊在一座凉亭那对着月喝着酒。自从他在三天前收到太子娶妻的消息仿若被重击一样,整天不理朝政,就躲在这喝酒,特别是今晚,太子与慕音的成亲之日,喝的特别凶猛,别人靠近一点都会被遭殃。
海棠无奈,劝不动,时不时的看他发一下酒疯。
这时,舒曼殊手中的酒喝完了,摇了摇,滴不出一滴水来,把酒壶砸到地上,酒壶瞬间破碎。
舒曼殊不满道:“海棠,快些拿酒来,今晚我要不醉不归。”
海棠苦难的递过去,只见舒曼殊接过后大喝一口,有低喃道:“归?归哪去,这偌大的摄政王府,连她都没有,这算家吗?”舒曼殊笑了笑,又是喝了一口酒。
海棠无奈,见到了对面的来人,说道:“王爷,公主殿下来了,您要不就不喝了。”
舒曼殊仿若未闻,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南恩辞跑过来直接一把夺过了他的酒,直接砸到地上。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值得你这样子整天借酒消愁的吗?
人家可能忘记了你呢,你还记得那么深。”
“不,她不可能忘记我的,不可能。”比起被砸掉的酒,他更注意这一句话。
舒曼殊慌了,他没有自信说出这句话,想来也是,人家怎么可能会永远记住他呢?不过就是南柯一梦而已。
南恩辞又见他颓废了下去,心里的那口气实在是不上不下的难受的紧,继续刺激道:“以阿音姐姐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颓废的男人,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难怪她不喜欢你,你现在哪里都比不得东陵国的太子,他哪里都比你优秀,要是我我也会跟阿音姐姐一样选择太子而忘记你的。”
“够了!别说了!”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跟其他男人比,而且还比不过!
南恩辞见他反驳,更加刺激他,“为什么不说?你自己的心里不就是在下定论了吗?
东陵的太子从小便立下军功,是所有男人都惧怕的存在,他的存在没人能比得过他,无论在哪一方面上,他都是十足十的优秀。
再看看你,你呢,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不过就是听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子就成这样了,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是一回事,就说太子十足十的优秀,是个女的都会梦寐以求的想要嫁给他吧。”
舒曼殊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在思考着南恩辞的话。
她嫁的男人那么的优秀,自己应该要放手成全她吗?
可是自己也很优秀啊,从一无所有走到了摄政王的这个位置,难道自己不优秀吗?
他实在是不想放手,对,人生第一喜欢的女人,无论对手如何厉害,他都不要放手!
舒曼殊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南恩辞见他的眼神变化的如此之快,不由得被吓到了。
没而舒曼殊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往外走去。
见他走后南恩辞还在后怕,扯了扯海棠的衣袖,“海棠啊,你说我刚刚说的话是不是中了点啊?”她老怕怕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没有成功的帮助到他,反而更刺激他了呢。
虽然已经被刺激了,可还是要往好处想的不是?
海棠拍了拍她的手:“公主放心吧,主子没有那么的脆弱的。”若是那么脆弱又岂能坐上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呢?
舒曼殊昏昏沉沉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依稀的看到了一个极其妙龄的女子,身上几乎不着寸缕。
那女子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回来了,立刻走上前去,摆弄好最好的姿势,暧昧道:“王爷总算回来了,奴家可等了好久了呢。”
这是来勾引他的吗?舒曼殊的眼神眯了眯,充满了危险。“哦,那你是特地来等我的?”
那女子点了点头,未发现那眼睛里充满的危险,笑的极其娇媚,“是啊,奴家可是特地等你的呢。”说罢还在舒曼殊的胸口上画圈圈。
舒曼殊没有说话,眼神里充满了欲火。
很好,这是她自己撞上门来的,无论是谁特地指使的,他都要“好心”收下不是?
舒曼殊当下便扑倒她在床上。
那女子是显然没有想到他如此的主动,于是便化被动为主动,“让奴家来伺候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