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露跟着随从曲曲折折,穿廊过院,最后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个独立小院内。
走进房内是一大的房间,里面装点得很温馨。
房间中央是半拢起的粉红色帷幔把一个大床笼罩内,床上铺着粉色的被子。
西墙摆设一个梳妆台;台上一面铜镜和梳妆用品;台前一圆形座椅。
北墙是一个大的衣柜;靠南窗前有一长条几案,几案上一套茶具;两把椅子摆在几案两侧。
零露打量这里的一切都于昨天晚上的住处不同,这里更温暖舒适,有了家的感觉,随从说道:
“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就有人送饭来。”
零露踢掉鞋子躺在床上抱起软软的枕头,望着这陌生的一切,仿佛是在做梦。
她昨天晚上也是去广场参加摘星节的,她看节目快要结束的时候,谁备早些回家,结果就有了这些奇遇。
她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她记事起就跟师傅生活在一起。
她也问过师傅,她父母在哪里,师傅说,她是在庵门口被捡到的,师傅也不知她的父母是谁。
她从小就跟师傅学习棋艺、识字,算术,她尤擅长数术方面推演,那像迷宫一样的数字游戏给了她童年很多乐趣。
她也喜欢看一些阵法,一度也曾痴迷于此。
她没有顽伴,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她孤独一人度过。
师傅有时要外出,有时要在庵中给来的施主答凝解惑,这时候她都要独自顽耍,自己和自己说话,但这一切并没有淹没她天性的活泼好动,反而庵内的宁静给她身上蒙上一层纯净出尘的气息,也许就是这样的气质改变了她的命运。
她正在想着心事,一位看似比她年龄大点的女孩提着食盒走进来。
“小姐,这是你的饭菜。”
说着把食盒放到桌子上。
零露下床找到鞋子穿上,来到几案前,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食盒。
“我还真是饿啦,这位姐姐,我能这样叫你吗?
"我今年二十岁,应该比你大吧?"
"我上个月刚好十八,姐姐的名字……"
“我叫馨月。"
"我叫零露。"
"以后就由我来侍候零露小姐,请你多多关照。"
“好啊!好啊!我们以后就是伴了,姐姐你快给我讲讲这里什么情况,讲讲那个人。”
她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说,由于饭吃得急她有些噎,馨月忙给她盛碗汤,她喝口汤咽下饭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汤。
“你难道不知道这就是戎族部落的皇宫吗?这里有九十九座房子,有无数个水洞,每个水洞都别有洞天,你以后可以慢慢地看。”
“唉!我猜到了可能是,看来一时半会出不去啦!既然这样不如给自己找点趣事来做。”
“这就对了,不过你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我,还不是昨晚上糊里糊涂地被带到这里的,今早上见到那个人,就是那个~~那个陛下吧,他说留我在这里,他说还要接我师傅进来。”
“看来你的运气还算好,让你住在这里又派我来侍奉,并没有……
“以前也有好多像你这样的姑娘一夜之后就打发出去了,就是留下几天也不过放在陛下临时住过的房子里,从没有人住在这里。”
馨月觉得这个小丫头很对她的心思,所以多说了几句。
“我没觉得他有那么可怕,他很好的,好像大哥哥一样!”
“这话本不该我多说,我看你还是个孩子,你以后要小心,陛下反复无常,杀人从不眨眼,能在这里最长时间的就是香茜娘娘一人,。
"听说香茜娘娘也是十分小心的侍奉陛下的。”
零露听了馨月的话吃到嘴里的饭没有咽下去,心想,我这是掉到狼窝了,又一想,既然如此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馨月收拾起餐具又说道:
“你先休息会,我去给你取衣服,回来侍候你洗澡。”
夜幕降临了,零露洗完澡觉得有些累,叫馨月回房休息后独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入了梦境。
她穿着美丽如蝉翼的衣裙,踩着祥云飞翔在一片草原上,低头俯视那草原如墨绿色的毡子无限伸展着。
上面有一片片花点缀期间,一条弯曲的河水穿过草原不知流向何方,她想落下云头在那里停留下来,踏上柔软的青草奔跑在那里,在溪水中洗洗澡。
一只柔软的手在她的脸上抚摸,她猛地睁开眼睛。
床头坐着一个人,她定睛一看是郎俊凯,不知什么时候他来到这里的。
她掐掐自己确定不是在梦中后,她猛地坐起来,柔软的丝绸被子滑落下来,她低头看看自己穿着轻薄的睡衣,忙又拽起被子盖在胸前,睁着迷离大眼睛望着他说道:
“陛下,我~~我不知道你要来这里,所以睡着了。”
“睡吧!我只是从这里路,过来看看你,这里你可满意?有什么需要让馨月直接找我。”
“回陛下,这里很好,比我住过的房子都好,我只是担心师傅找不到我着急,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回去。"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像似自语,不停地用手缠绕着头发,脸颊也越来越红。
她今天听到馨月给她洗澡时说过,要她如何侍候陛下,要小心谨慎,要听话,不能惹恼陛下。
她听时就面红耳赤,心想女人还要做这些事情,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小小的心脏扑咚咚跳了好一阵,所以看到他来这里就紧张的手心里出了汗。
郎俊凯眯眼笑着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说道:
“馨月和你说了什么?”
“没~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她连忙否认。
“真的没有?”郎俊凯装着严肃地问道。
“不是的,她说过,”她忙说道,心想不能连累馨月。
看她紧张的模样小脸红到了脖子根,他不想再吓着她,可那白如玉的胳臂和那若隐若现的睡衣还是让他吞了吞口水,强忍住自己。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忍心伤她半分,他从未在一个女人身上花心思,但他知道,他也从没有在她们那里得到他想要的。
在那些女人身上不过是情欲的满足。
即便是强大如他也渴望爱,那是他隐蔽很深的内心世界,他从未奢望过得到,因为他不曾相信存在,可鬼使神差地看到她的时候就是有这种感觉,他需要她的爱,他想拥有她不仅仅是身体。
他想让她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
想到这,他站起身对她说:
“早点休息吧!”
然后转身离开。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零露放下紧张的心,心想,他一定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