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律所的路上，许乔楚迫不及待地给栗木枝打了电话。
“你要没有重要的事情，能到我那儿去等我吗?我刚从丁香那儿出来，你得帮我分析一下案情。”
“丁香案有线索了?”
“见面再说。”
许乔楚到律所时，前台跟许律师汇报，“有一位姓栗的先生已经在等您了，说是约好了。”
“知道了。”
许乔楚径直走向了会议室。
“你还挺快的，居然先到了。”
“你找我，我还能不快！怎么样，一定是从丁香那里发现什么新线索了吧。”
许乔楚蹙了蹙眉，“谈的还行，要说新线索，丁香......或许是对她想的案情方向不太肯定，所以，她后来跟我说了两个字，让我查关于这两个字的生意。她说话时的脸部是特意角度避开了监视器的，没发声，只给了我两个字的口型。”
“是哪两个字?”
许乔楚为难地看了一眼栗木枝，“我没猜出来。”
“你没猜出来?！”
“是啊，可又不能再问，会面时间到了，所以只能先撤了。”
“你不介意再把你和丁香见面的场景告诉我一下吧?为什么这两个字要用口型告诉你?”
“我把你找过来就是要跟你说啊。我刚开始见到丁香的时候，她脸色不好，说话的声音也很冷漠，但是我考虑，她都已经答应见我了，一定是想解决问题，并且也是相信我的，所以，我也没考虑太多，直接在监视器的监视下，把咱们对于案子的分析全讲给她听了，包括对于那个菲利普找替罪羊的分析。”
“丁香听进去了?”
“她肯定是听进去了，但并没有表现出到底是否同意咱们这种假设......我说我会根据这种假设去拜托警方寻找线索。再后来，我跟她提到了菲利普在C国的生意，她就跟我做了个口型，让我去查一下和这个生意相关的信息。”
“口型是什么样的，你学给我看看。”
许乔楚想了想，“你瞧好了啊。”
许乔楚先上下嘴微微张开，并缓缓将下颚向下一探，“第一个字。”
接着，许乔楚又将嘴嘟了起来，再将上颚恢复。“第二个字。”
栗木枝蒙了，“你这什么呀，确定当时丁香做的，是这样的两个字口型?”
“千真万确。”
栗木枝实在是无法相信！上大学的时候，许乔楚就整天插科打诨地没个正经，现在，说着案子，还是这副德性，让他做这种口型联想，真的是还不够他来这儿搞笑的呢。
“你学的能对吗?算了，我猜不出。”
“猜不出来能行吗?那你不是白过来了吗?我让你过来，主要就是让你帮我猜这个的。”
栗木枝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别闹了，我还不知道你，跟你对口型，你肯定猜不出来。上大学那会儿，就能看出你在这个方面的潜质极差。这样吧，咱们把有可能的生意都捋一些，看看哪个跟你说的这两个字的口型有些像?”
“也行。两个字的生意，还是犯罪的，都有啥?”
“贩毒?”
“不像。”
“拐卖?雇凶?”
“你这都是生意吗?越说越远了。而且看菲利普也是一个有颜值的人，不会做这种太过份的生意吧?”
“有颜值的人......”
栗木枝忽然想起了什么，“老许，你还记得我上次提到，这个丁香案和去年曾发生的C国记忆学教授Leo有关联吗?”
“我记得啊，我昨天也跟丁香提过一句呢，怎么提的我都忘了，但好像提了这个，她才跟我说的。所以，照这个思路，你再想想会是什么?”
“你说，会不会跟现在全球都在打击的那个，克隆人研制有关系?”
许乔楚听到栗木枝这么一说，抬起手来停在空中，“等一下。”
许乔楚反复在脑海里又回放了几遍丁香所发出的那两个无声的口型，“克隆，是克隆没错了。栗木枝你小子真的厉害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生意，那这事儿可就有些大了。”
栗木枝眯起了眼睛，脑子里迅速将Leo，Vivian及虎魄，以及后来他结识的久岛慎等人串了一遍。还有那个人工智能的女孩子小满，到底一串是什么样的线条呢！
“行了老许，你在这慢慢想吧，动用你的关系，完成丁香交给你的任务。”
“那你呢，你急着这是要干吗?”
“我去一趟警察局。”
栗木枝急着离开，是想再跟周继峰碰个面，他要把他心里的疑虑都列出来，看看这里面究竟有没有联系。
“周继峰，来我这儿一趟，有事说。”
“是栗大律师啊，这么着急?”
“对，拿出十年前，我们联手破获制毒案的劲头来，你手上那件Leo的案子，我感觉要有线索了。”
“好，那我马上过来。”
周继峰进门的时候，叶箫正手忙脚乱地帮着将会议室的白板擦拭干净。
“来，周大警官。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丁香案，引发了我很多灵感。”
“说说。”
“我刚刚跟许律师，也就是丁香的辩护律师见过面，丁香给了许律师一个任务，让他去查死者菲利普在C国的一档生意。但奇怪的是，这生意，丁香并没有直接跟许律师说，而是避开了监视设备，用口型传达给了许乔楚！”
“口型传达，这都被许乔楚领会到了?许律师厉害啊！”
“他哪有那么厉害?还不是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分析出的那两个字是，克隆！”
“啊?！”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你说。”
“你有没有关注到人口学的专家们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从2020年到现在2037年里，全球的人口数下降了多少?！”
“我有注意。”
“2020年到2025年期间，本就老龄化的人类，在遭遇各式各样的役情，而患病的老年人消亡的同时，新生的一代却未能如愿地成长起来。而全球都是这样，人口越来越少，那些叫嚣着用克隆技术重振人类的呼声越来越高，全球都在打击这种违背道德的行为和研究，但是，这样的犯罪，难道你不担心他真的存在吗?”
“克隆技术一旦被人非法研制并交易，那和克隆相关的记忆学，神经学以及各种器官移植都会被暗网交易，这种犯罪一旦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是！这就是我着急把你叫过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