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充分准备的Vivian,准备在医学院为奥尼做记忆修复手术。
手术安排在下午一点半,院长要求全程有相关专家视频观看。
上午十点,Vivian来到了奥尼的病房。
“你好,奥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奥尼看着Vivian:修长的身材,蓬松的长发,如翻滚的棕色海浪披在白衣天使那瘦削的肩膀上,戴着口罩,仅露出温暖含笑的眼睛,可那双眼睛却如此明亮。额头是光洁的,周身都是光洁的,隐隐的,可以闻到甜蜜与馨香,这个女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
奥尼慌乱地跟Vivian示意了一下,“你好,医生。”
奥尼的内心很矛盾,他告诫自己,一定要抵制这种吸引!
Vivian并没有介意奥尼的微表情有什么变化,接着说道,
“我是下午给你做记忆修复手术的Vivian,上午有一些问题想问一下。考虑到你的记忆因在脑中有残留的弹片不敢取出来,所以,介不介意我帮你做个催眠,看看在深度睡眠中,是否可以有些记忆里,印象特别深的事情能想起来。我也好有针对性的做好记忆修复手术。”
“我之所以配合你们这项新的研究,就是觉得有一天可能会用的到我的记忆。现在,出现了这个情况,你们就将我存下的记忆直接再植入到我的大脑里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再让我想事情。我能想起事情,还要我以前的记忆干什么?”
看着奥尼有些不解的表情,Vivian安慰到,“对于你这次的记忆损伤,我不知道具体伤到了多少。在你做记忆存储备份时,应该签过合同,如果不记得细节了,我可以拿给你看,或讲给你听。在重新启用记忆存储时,为了生活更加完美和谐,我们允许将记忆里特别伤害的部分去掉。如果当时存储时没有特别说明,可以在重新启用时,由主治医生操控,但患者要对医生给予充分的信任。
当然,也可以原封不动地将记忆修复。但因为您有一年没有及时更新记忆,你要能确定在新的一年里,没有发生奇特的事情,或和之前的记忆没有太多的关联。
我这么提醒还有一点,是因为你这次的枪伤,到底是不是偶然,有一些存疑......”
奥尼深吸了一口气后,打断了Vivian的解释,“我懂,你们这种记忆修复,就像是美容整型,全凭你们医生的审美,来给患者做手术。当然,既然要做这手术,就应该对医生完全信任。我可以这么理解?”
“你理解的完全正确。”
“据说我这是第一例,由Vivian医生亲自操刀的记忆修复手术?”
“是......”
“那就按医生所愿,给我催眠,不过,我睡着之后,梦里的事情,和我记忆里的事情,可能会完全不一样。其实,弹片压迫我了一部分脑神经,我也并不是什么都完全不记得,而是一阵一阵的,我现在每晚,依然做梦,大多数都是噩梦。”
Vivian好奇地注视着奥尼,“是噩梦?”
“是。”
Vivian点点头,“好,噩梦也不怕,我现在给你吃一片平复心情的营养药物,给你听一段音乐,你就好好休息,不用特意去想那天枪击的事情,也不用回忆任何事情,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只当美美的睡一觉,好配合下午的手术。好吗?”
“好。”奥尼对于温柔的女医生向来配合,何况这一位,还是一位神秘的东方女性。
Vivian放了一首贝多芬的《月光》,音量不大,刚刚好适合奥尼睡眠。
奥尼没睡多久,眼珠便开始急促地转动了起来,嘴角也开始抽动。
Vivian轻轻地拉住奥尼的手腕,想稳住他的情绪。
“奥尼,又做噩梦了吗?梦见什么了?”
“那只黑猫,还是那只黑猫,他在唱歌,你听。”
“猫为什么会唱歌,他听歌还差不多。”
“是他唱的,周围没有其他可以发声的东西,只有他一个生物。”
“你觉得他会是谁呢?”
“是谁?是Leo医生吧?就是那个让我来做记忆存储实验的人啊!”
“你跟Leo医生很熟吗?”
“我和他一直打游戏认识的。过了好多关,他说我很有天赋......”
“你觉得那只黑猫和Leo医生有什么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是啊,Leo医生死了啊,哦,我知道了,是他死后成了那只猫,你听,他唱的就是他曾经最喜欢的歌啊,The sound of silence......”
“奥尼,我问你,你打的游戏是Leo推荐给你的吗?”
“是。”
“那你赢的那些币,也是Leo送你的,你把它们转成钱了?”
看着奥尼睡梦中皱起了眉,Vivian觉得不该再问一些在他记忆里出现的事情了。
“奥尼,我想问一下,那天受枪伤的时候,为什么你会在医院门口?”
“游戏,游戏说会有器官在那个医院门口出售。我想弄明白,是现实,还是...”
奥尼还刚还喃喃自语,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地缩成了一团,额上的汗滴立刻渗了出来。Vivian赶紧掉音乐,并敲响了小锤儿。
奥尼从梦中醒了过来。
看到Vivian,奥尼问,“我是不是又在做噩梦?”
“是。”
“我头疼的特别厉害,可以吃止痛药吗?”
“好的,但不能吃太多。还有,刚才的噩梦是什么,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Vivian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好再问下去。将奥尼安顿好之后,Vivian离开了奥尼的病房,她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下午帮奥尼做这台记忆修复手术呢?实在是很多事情还都没搞明白。
忽然,Vivian想起了久岛慎,赶紧把电话拨了过去,“久岛君,我记得你计算机和网络这边很厉害,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黑客了对吧?”
“嗯,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有什么要帮助的吗?”
“Leo医生曾经的病人,叫奥尼,为了帮助我们的记忆移植实难,留下过记忆芯片。恰巧他前几日受了枪伤,希望我能帮他做记忆修复手术。可是,我在复核他记忆时,发现他在玩一种很奇怪的游戏,和魔鬼啊器官啊的都有关系。刚才我催眠他时,他也提到了这个。还说他梦里遇到了一只黑色的会唱歌的猫......”
“你希望我想办法黑进他的计算机里,查明这一切?”
“可以吗?”
“可以,但需要时间。”
“那我等你,手术我申请改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