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绪序

理莫难究于阴阳,即莫难通于医理。非知[1]不能明,非仁不能任,非勇不能决。映庐谢先生于斯道,余虽不敢知曰已臻夫知、仁、勇之神品,然而明矣,任矣,决矣。盖尝观其疾病,阴阳虚实,辨之最悉而微,明也;扶正祛邪,或攻坚破结,不肯稍从因循,任也;审症必确,处方无疑,决也。三善[2]备,而先生之医著、先生之案,如山之立。盖惟得之心也,乃应乎手,《得心集》岂空言无补可同语哉?夫燮理阴阳,宰相事也;顺阴阳气化之流行,以愈六淫七情之疾,医之良也。先生平昔谈论,恒不离夫阴阳之理,故其医竟符夫宰相燮理之妙,即以知、仁、勇归之,谁曰不宜!是为序。

时咸丰辛酉十月既望东乡舜臣王禹绪顿首拜撰并书


[1]知:同“智”。《说文解字注笺·矢部》:“知,智慧即知识之引申,故古只作‘知’。”

[2]三善:指智、仁、勇三种美德。典出《论语·子罕》。